糊中好像記得是在卿柏航在位時,亦或者許卿綾在位時,當時金鈴族中人突然有人靈力無敵招式詭異,後來那人被秘密處死了,書中記載那種招術就叫金佛手,被金佛手害死的人永生永世不得超生,他們的魂魄將永遠效忠於黑暗。同樣的使用金佛手的人也要將自己的靈魂出賣給無邊無際的黑暗,並且容貌將一日比一日衰老,衰老速度是常人的百倍以上,總之,這種秘術十分猙獰恐怖。
梁灼又認真地看了看,塵幻兮執掌光圈的右手小手指處泛著淡淡的黑氣,那黑氣若隱若現,隱隱約約藏在金光之中。不由得大吃一驚,想不到塵幻兮竟然真的學習了金佛手。
塵幻兮斜睨著棲鳳拓,冷哼一聲道,“無恥小兒,我看明年今日就是你的死忌!”
“賤婆娘!”棲鳳拓運息起身上的靈力,咬牙逞強道,“你這破劍也不過如此!”
“死到臨頭還嘴硬!你可知道我這光劍都是靠什麼養著的?靠的就是源源不斷滾燙的鮮血。你現在身上已經被我這光劍劃傷了,這光劍覓得血腥味必然死死相逼,直到將你全身鮮血全部舔舐乾淨為止!你要是現在跪下來磕頭喊我三聲親奶奶,我也倒可以考慮留你一命!”
“棲鳳拓你這個叛徒,你那一點不入流的手段也敢在大師姐面前賣弄,我看你今日是離死不遠了!”
“就是就是,這種人死不足惜!”
跟上山的那些金鈴族弟子,現在看著棲鳳拓明顯處於劣勢,連忙紛紛附和著,一邊不加修飾地拍著塵幻兮的馬屁,一邊呵斥著棲鳳拓,“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竟然敢和大師姐鬥,簡直是自不量力!”
“還是大師姐厲害!”
棲鳳拓猛一發力,仰脖哈哈大笑道,“你們這些趨炎附勢之輩,剛才你大師姐被我一掌震得站不穩的時候怎麼不拍馬屁?小心爺爺我待會將你們這些長舌婦全都賣到窯子裡去!”但是身上卻是痠軟無力,他一路從靈界死裡逃生跑出來,又找到火傾城接著四處去找許清池和梁灼,現在又馬不停蹄地衝向這浮雲山,和塵幻兮鬥了半天,如今又因為先前輕敵身上被光劍劃出傷口來,一時半刻靈力運氣通通不管用,已經是全身乏術,精力不支了。他也知道以他現在的狀況別說反敗為勝了,就是保命也是難上加難,如此這樣一說,不過是不想輸了一口氣罷了。
塵幻兮一聽,頓時火冒三丈,稍一運力,掌中微微一翻,那光劍上的光芒便越來越亮,宛若龍游天地,招術詭變,劍風凌厲,呼地一聲以越發兇猛之勢朝棲鳳拓連連攻去。
奈何棲鳳拓手腳齊用也硬是躲避不及,突然一個踉蹌,轉身不力,那光劍便如一道極快的閃電,瞬時刺向了棲鳳拓的肩膀!棲鳳拓只覺渾身猛一痙攣,四肢百骸好像是同時被長劍刺穿了似的,疼得鑽心!
那光劍聞到新湧出來的鮮血味,不由得越發威猛起來,刷地一下向棲鳳拓飛來,棲鳳拓雖是極力騰起光圈護體,無奈還是被光劍的威力給“咣噹”一聲狠狠地震住了心脈,棲鳳拓感到嗓子眼一股甜腥之氣竄上來,瞬間便從嘴裡噴射出一大口鮮血來,緊接著人也被光劍的餘波給震到了樹枝上,不上不下地掛在那,面色慘白!
“啊”梁灼忍不住又驚呼了一聲,臉上面色難看。
這一次梁灼喊得聲音比先前那一次要響亮一些,塵幻兮她們都轉過頭來,對著梁灼他們的方向滿腹狐疑地看著,心想,難道這裡面除了阿鼻大帝還有別的人不成?不知這個人是誰?怎麼會為棲鳳拓擔心?
梁灼自己也知道做得不對,跳下樹來,規規矩矩地站在了阿鼻大帝面前,低著頭一副任你愛怎麼樣怎麼樣的樣子。
可是半天沒有見到動靜,再一抬頭髮現阿鼻大帝正在看著她,一雙眼睛澄澈無波,又恢復到了先前的孩子般純淨,不禁心裡舒坦了一些,看來這傢伙並沒有生我的氣呢。於是復又抬眼瞧了瞧阿鼻大帝,小聲道,“外面那人是我的故人,我不能看著他死!”
阿鼻大帝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睛在梁灼臉上咕嚕嚕巡視了一遍,嘴角輕輕一揚,伸出兩個搖搖欲墜的小爪子,一臉無邪道,“接好。”
梁灼氣急,說不出半句話來。於是又跳到樹上去了,一臉擔憂地看著外面。
棲鳳拓在樹上漸漸凝聚起一點淡紅色的光圈,那塵幻兮見先前有人驚呼,一時之間又分不清是敵是友,又或者是不是阿鼻大帝的弟子或者愛徒什麼的,左右慌亂之下掌中的金光也慢慢弱了些,光劍懸在離棲鳳拓不到十米的地方,遲遲未動。
棲鳳拓頓了頓,剛想大笑,無奈聲未出,一口鮮血卻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