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怎麼辦才好呢?突然梁灼眼光一閃,想到了什麼,低下頭拍了拍懷裡的棲鳳拓,低聲附在他長耳朵邊說了一句,“這下靠你了,加油!”
棲鳳拓睜著紅紅的大眼睛,使勁地點了點頭,猛地躥了出去,一頭鑽到了對面的花叢裡。
“什麼人!”那兩人大喝一聲,立刻朝花叢追了過去,一把抓住了正嘴裡銜著一串珊瑚手釧的棲鳳拓,眼光緩緩的從棲鳳拓可愛的三瓣嘴上瞥過,狡黠一笑,點了點棲鳳拓,“好一個大膽的山妖,竟然敢偷東西!看我不拿你去見山主!”
“啊,不要不要,紅狐哥哥大大哥哥,我是第一次、第一次不小心動了貪戀,要不,你看,我將這都交給兩位哥哥如何……”棲鳳拓耷拉著一雙長長的兔耳朵,可憐巴巴的仆倒在兩人面前,雪白粉嫩的一雙兔爪子羞答答的舉著手釧,加上兔子的眼睛本來就有點紅,看上去可真是痛改前非楚楚可憐啊。
梁灼看了忍不住心裡偷笑,沒辦法,自己雖然有上仙爺爺施法閉氣,但畢竟還是人身,如果自己貿然出去被這個兩個小妖發現,肯定是要起一番爭執的,等最後到了上仙爺爺那將事情弄清楚了,青菱他們也沒法看了。故此,只能叫棲鳳拓犧牲一下她的第一次山妖真身去亮亮相了,嘿嘿嘿。梁灼想著趕快加緊動作,小心翼翼掀開木桶蓋子,一頭鑽了下去。
“嗚哇——”撲面而來的濃重的香菇青菜味道令梁灼一陣眩暈,捂著嘴忍不住蹲下身乾嘔起來。
外面兩人的聲音越來越近,只聽得其中一個人陰笑了兩聲,拿腔作勢道,“今日哥哥我就先饒了你這一條小命,回頭這手釧我們再替你還回去就是了!”
“謝謝謝謝!”
“哼!”
咕噔噔、咕噔噔,車子又開始往前走了,梁灼手捂著嘴,眼睛帶著笑意,一臉開心地看著自己對面的那一張憋得比兔子眼睛還要紅的兔子臉,心想,原來棲鳳拓這小子也受不了這股味道啊,哈哈,回頭一定要把他現在的這副窘樣說給青菱聽。
棲鳳拓被梁灼笑得全身發毛,心道臭阿醜,笑什麼笑,本大爺為了你可是犧牲了我的第一次,第一次山妖跪啊!嗚嗚嗚,你卻還在這笑,過分,真是過分!不過……
棲鳳拓想到一會就可以看見青菱了,立馬又眉開眼笑起來,豎起兩隻毛茸茸的兔耳朵,一個勁地縮在桶邊上咯咯咯地傻笑。
一路顛簸,終於一聲“到了,卸貨!”
“小狐狸,今天又是什麼餡啊?”
“官哥哥,你猜?”
“去去去,騷狐狸,本性不改!”
……
過了一會,梁灼隔著木桶只能遠遠聽見一兩聲浪蕩不羈的笑聲,接著桶底一震,梁灼和棲鳳拓都不約而同的一頭撞在了桶壁上。
接著,周圍安靜極了,什麼聲音也沒有。
101 俯瞰靈位,骯髒汙穢
梁灼掐了掐還在那蹭著木桶邊緣使勁臭美的死兔子,擠擠眼睛,努努嘴,示意他要犧牲一下,出去探探風頭。
兔子的眼睛咣噹一下紅了,兩隻長長的兔子耳朵豎起來,擺了擺終於毫無還手之力的消失在木桶裡,遁到了外面。
梁灼的心咯噔咯噔響,不知道外面此刻到底是什麼情況,要是萬一關的根本不是青菱他們,豈不是白跑了一趟……
梁灼雙手在胸前焦灼不安的絞來絞去,等了一會,又等了一會,還是沒見棲鳳拓回來透風報信,心中一緊,莫非是遇上南界的什麼人了?不可能呀,他現在用的是山妖的身體,除了南界的幾個大護法和白衣錦一夥人外,平常的人應該不會察覺才對,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突然,聽到一陣熟悉的笑聲,漸漸地變成了兩陣熟悉的笑聲!梁灼仔細一辨別,低下頭深吸了口氣,終於忍無可忍手一抬掀翻了木桶的大蓋子,跳出來蹦到棲鳳拓面前,拎起他的一雙兔子耳朵就是一陣猛掐死拽,消耗得棲鳳拓雪白的兔子臉紅成了豬肝色,齜牙咧嘴的連連求饒才罷。
是一間空蕩蕩的屋子,燈火充沛,四周擺滿了成筐成筐的白包子。
“阿,阿醜——”兔子旁邊的一個人盯著梁灼雙眼一亮,激動的撲過來,涕泗橫流。
“額……青、青菱。”梁灼面色一窘,輕輕推了推頭上那位高出自己小半個身體的妹紙,低聲道,“妹紙,你在不放手,就等著明年給我燒紙吧!”
“啊——”青菱驚訝地叫了一聲,看了看被自己捂得嚴嚴實實喘不過氣來的梁灼,往後一退,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奇怪的問,“咦,你怎麼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