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梁灼瞬間轉過頭,眼睛亮晶晶晶晶亮的盯著青菱,難以置通道。
“不要崇拜我,不要誇獎我,更不要用你頂禮膜拜的眼神觀望我!”青菱頭一甩,手按在那棵大樹上,從懷裡磨磨唧唧掏出一塊爛布條,小眼縫一閃,衝梁灼笑道,“我……你的大師,就是靠著這麼一塊神奇的布條,嚇退百萬雄獅,掃遍你的情敵!”說完?n瑟地雙肩一抖,嚯嚯嚯大笑起來,“你……可不能再喜歡大祭司了。”
041 防火防盜防閨蜜
早上的陽光,無比暖和地投射在靈界裝修高階大氣上檔次的紅木床上,梁灼呼啦一下翻了個身,猛地睜開眼,一個激靈跳下床,邊穿衣服邊滿屋子直晃盪地大喊道,“青菱!青菱!青菱青菱青菱——”
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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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回答。
……
梁灼隨便繫好裙子上的最後一個漂亮的絲帶,腦子裡突然湧現出一種不好的預感,接著,她彎腰將一直拖來拖去吧啦吧啦響的繡花鞋拔上腳,一敲腦門驚天地泣鬼神地一路哀嚎著跑出去,“啊,祭司上任大典……”
“祭司上任……大、大典……”
大、大、大典……
靈界的祭司臺上,此時已經是人山人海人滿為患,大家全都屏氣凝神俯首立於一旁。大祭司許清池穿著一件雪白的祭司長袍,長袍逶迤及地卻是纖塵不染,白袍上銀白色的浮紋似一點一點的浪花,瑩瑩雪白閃爍著令人不敢直視的強大靈力。他眉頭輕蹙,手執冥香正在向祭司臺上的靈界祖先躬身朝拜。
初蕊夫人站在祭司臺下側,謙身肅立,不言一句,唯有同樣雪白的一身素衣在一干眾人之間飄然出塵,孤絕俗世。
塵幻兮以及榆畫幾個金鈴族弟子手持香草又立在初蕊夫人身後,其餘的各族弟子以及許清池新收的座下弟子則又靠後站了一些。
塵幻兮就站在初蕊夫人身後,臉上流露出意得志滿的表情,她微微抬起頭朝上看著正在低頭朝拜的許清池,臉上浮過一抹笑意,但很快又隱藏在她冷冰冰的外表之下,不動聲色起來。
四周安靜極了,除了風聲,只剩下樹葉嘩啦嘩啦搖動的聲音。對,樹葉搖動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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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上,青菱拱著身子正在那和梁灼你推我擠弄得不可開交。
梁灼伸手逮住青菱的耳朵,往下一看,自己的心跳不禁漏跳了一拍,許清池一張融化三江春水的面容正背對著眾人看向自己,不不,是看向樹下的那個不知什麼東東的大石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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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今日起——”許清池朝拜完,轉過身面向眾人,開口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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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灼那個激動啊,哼唧哼唧和青菱殊死搏鬥了老半天,才好不容易在青菱的屁股旁邊擠了個巴掌大的地方,剛一坐上去,還來不及臭罵青菱一頓,突然——
一陣大風颳過,滿樹鬱鬱蔥蔥的樹葉甚至還來不及搖晃哀嚎一聲,只見天上萬千雪花紛紛而落,梁灼的身體在半空中輕輕打了個半圈,周身被那些柔軟瑩白的雪花包裹著,正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時,一抬頭看見青菱正大驚失色的望著自己,接著,還沒等自己反應過來,那包裹全身的雪花已經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迎面而來的一道刺目的強光,然後——
梁灼就,
“噗通——”
一聲從樹上摔下來,摔得很是乾脆利落,很是狗吃屎,很是那個不好看。
此時,那道強光忽地一射,又將梁灼“嘭”地一下快速地翻了個身,冷喝道,“是誰?”
“……我……”梁灼被迫面向眾人露出一張被摔得甚是驚恐的小臉,一雙眼睛楚楚可憐地看著面帶怒容的初蕊夫人,可憐巴巴道,“我……我……遲到了……”
“摔疼了嗎?”他問她,潺潺流水的聲音,梁灼感覺自己還沒有被初蕊夫人的強光劈死就已經死在他的令人沉睡不醒的聲音裡了。
梁灼傻傻的看著他,看著他慢慢地俯下身,
俯下身,
不緊不慢地扶起她,
他的臉幾乎就近在咫尺……
梁灼那麼近的凝視著許清池,覺得心底禁不住一陣顫慄,甚至,完全聽不到自己心跳的聲音,也感覺不到血液還在身體裡流動……
她,看不見任何東西了……
許清池低頭,對著她輕笑一聲,淡淡的草木葉子的清香夾雜著微微的苦澀,縈繞鼻間。
“擅闖禁地,現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