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真是怎麼樣都不行了。
“你到底想幹嗎?”
“我要救人。”
“救人與我何干?”
“用你救人。”
“你——”梁灼的你字還沒有完全說完,掩在風裡,整個人就被相思那一身溪水似的紫色衣衫捲走。相思不再說什麼,梁灼想說什麼也不再說得出來。
風災耳邊呼呼的颳著,像前一秒鐘梁灼還失魂落魄的心跳,當然,現下愈加激烈。那是一個奇妙的地方,梁灼生平從未踏足過,漫天漫地的曼珠沙華,火苗一樣在眼前燃燒起來,梁灼和相思的赤足從那些蠱惑人心的花瓣上踏過去,每一個腳印下很快又重新長出愈加妖豔的曼珠沙華,那樣*而令人窒息的紅,梁灼的眼睛都被刺得疼了。
天,是綠灰色的,
是一隻野貓的眼睛,它盯著你,目不轉睛。
地,是曼珠沙華,
是來自地獄呢喃的呼喚,一聲一聲,叩擊你的心扉。
四周響起了一陣陣嘹亮的歌聲,那是梁灼母后的聲音,如此甜美,一遍遍唱著,
“煙波水生寒,
夢裡憶人入江南,笛聲斷,槳聲殘,嶺上梅花去未還。
仍未還,仍未還,夢裡一片秋水寒,楊花落,子規啼,燈影瞳瞳處,良人還未還?”
“煙波水生寒,
……”
她告訴她不要在塵世流連,快快快,快快快來到她死去的母后身邊。
長滿了曼珠沙華的大地之上,是高聳入天的蒼柏,綠森森,陰慘慘。在那些影影重重的樹木下,來回穿梭著梁灼所熟悉的面孔。
“郡主,郡主,我是如意啊……”
“郡主,郡主,我是如意啊……”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