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這兩人的真氣,只與我相當,但武技,遠在我之上。我對上他們,即使動用八品武技‘石破’,時機把握得不好,只怕也會步莊強的後塵。勝算在三四成之間。”
心裡轉著這樣的念頭,眼睛卻一霎不霎地看著臺上,生怕漏過每一個動作。
臺上兩人,使的都是九品武技長拳,同一套武技,在兩人手上使來,卻是完全迥異的兩種風格。
身形瘦高那人,招式如綿綿春水,一式連一式,迢迢不絕。另一個高壯青年,雙手卻是大開大闔,拳風到處,隱有風雷之聲。
那自己呢,自己使出的長拳,又是什麼風格?莊意暗暗想著。
兩人實力相若,一交上手,便是棋逢敵手。你來我往,上面的人打得酣暢淋漓,下面的觀眾看得目眩神馳。
莊意忘記了一切,全部心神,都集中在擂臺上的兩人,將兩人的招式,與自己平時的體會,一一印證。偶有所得,便是不勝喜悅。
莊蒼雲和幾位長老,在底下站了一會後,就離開了。這種程度的比試,根本無法讓他們提起興趣。
二十歲的中品武徒,日後,如沒有極大的機緣,成就有限。
真氣,才是武者的根本。一名武徒,即使將九品武技練得再出神入化,想要戰勝一名武者,也是極為渺茫。
真氣修練到了高深的境界,才能修習更加高階的武技。
所以,像莊意、莊強這樣,年紀輕輕,就表現出極高修練天賦的族人,才值得他們關注。
臺上的兩人一直鬥到五六十招,最後,還是瘦高青年技勝一籌,生生將剛猛的對累垮,獲得了勝利。
這個結果,不出莊意預料,他眼中異彩連閃,自語道,“那壯碩青年一味猛攻,卻不知道剛不可久的道理,兩人實力相若,誰真氣先耗盡,誰就會敗北。”
裁判長老宣佈了瘦高青年獲得勝利,隨後,唸到了下一對比試的人的名字。
莊意一直目不轉睛地看著擂臺,觀看各種不同風格的比試,讓他受益頗豐。
等中品武徒實力的族人們都比完,莊意才站起身來,四下望望,才發覺人群已經散了許多。十個擂臺,八個是空的,只剩下兩個還在比試。
走近看了一會,兩個擂臺上的人,實力都只在下品武徒。
他並不覺得奇怪,下品武徒位於武道金字塔的底端,人數從來都是最多的。莊家也不例外。
雖然比試的雙方,實力都比自己低一個層次,莊意依舊看得很入神。
“同樣是武徒,相差一個品階,實力的差距卻不可道以裡計。下品武徒中,能掌握九品武技的,是少之又少。若是正面對決,我一個人,便能輕鬆擊敗三名下品武徒。”
回家的路上,莊意一邊走,一邊想著。
“卻不知上品武徒,會強到什麼地步?我對上了,使出全部實力,又有幾成勝算?”
想著想著,莊意身上的血液,都不由有些沸騰起來,“比試的規則,獲得小組優勝者,便能與上品武徒的勝利者切磋。”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只要再勝六場。”莊意的臉上,湧起強烈的戰意。
“還有莊啟真,你千萬不要敗得太快。”
一抹仇恨,在他眼中閃過。
第二天,莊意依舊被安排隊在第一場,他的對手,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修練的是土系功法,九品武技破石拳。
破石拳,招式不多,講究的是以力破巧,一力降十會。
這樣,同樣修練土系功法的兩個少年,在擂臺上上演了一場硬碰硬的對轟。
最後,真氣更加渾厚的莊意,在第九拳,將對手直接轟出了擂臺,獲得勝利。
當他走下擂臺,周圍的人望向他的目光,便有些敬畏。
如果說昨天他的勝利,還可以說是運氣。今天,在眾目睽睽之下,他是硬橋硬馬擊敗敵人,沒有一絲虛假。
比試完結後,莊意沒有留下來觀看後面的比試,而是向隔壁的擂臺走去。
“咦?”
莊意驚咦一聲,奇道,“怎麼會這麼多人?”
只見隔壁的擂臺下,被人圍得水洩不通。再望向其它的擂臺,人數也遠少於這裡。
他不欲和人湊熱鬧,正要走到另一個人少一些的擂臺,忽然,他臉上一動,露出一個思索的表情,收回跨出的腳步。向人多的擂臺走去。
憑藉著身形優勢,莊意輕易地擠到最前面,一眼看到臺上的倩影,心道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