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耀下,兩行淚水從盧植面頰直掛下來。他也不去擦拭,拿起銅勺為自己又斟了一碗酒,聲音沙啞道,“大漢尚還在存留之際,盧某作此歌,亦只能紀念這短暫的片刻。可惜,卻不是永遠······”話語之間充滿了苦澀悲愴之意,猶如悲鳴。
皇甫嵩閉上了眼睛,腦中不斷回憶當年大漢的事蹟,久久不曾言語。
一個身著貧民衣物,身材消瘦的男子,不過他的臉上卻滿懷放蕩不羈神色,單薄的身體漫步在寬廣的道路之上,雙眼隨意的檢視著各個地方民眾的生活。
“中原之地,看得也差不多了。該去看看志才所撫的主公,治下會是什麼樣子了。”年輕人隨意的甩著手中的衣袖,“至於曹操?有機會倒要見識一下。”
夏侯淳將頭盔掛在馬鞍上,任由漆黑打卷的頭髮散亂地披在肩膀。他仰望天空,浮雲正在飛快地聚合,即使是最勇健的鳥兒也不見了蹤影。風很大,捲過連綿起伏的群山,搖動層層疊疊、鬱鬱蔥蔥的林海。漫山遍野的沙沙聲越來越大,逐漸匯成海嘯般的巨響。
夏侯淳身後的夏侯淵,與夏侯淳一樣,都是身材高大、肌肉蟠虯,雄壯威武有如猛獅之勇將。一張稜角分明的臉上五官配合得恰到好處,散發著北地男兒粗野豪放的魅力。只是眼神冷如堅冰,眉宇之間帶著一股逼人的寒氣。
夏侯淳眉頭緊鎖,使得英俊絕倫的面容有些陰沉。向夏侯淵問道:“二弟,主公有什麼吩咐?”
“大哥,主公言,要我等據守城池,萬不可輕易出動。”
“哼!該死的董卓,兩萬鐵騎孤零零cha在此處,簡直是將一把鋒利的寶劍,橫在我等脖頸之上。已經過了一月有餘,其還沒有半點退兵的跡象。如此,主公的大業豈不是······”
夏侯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