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鎧甲的青州將士死傷慘重,鮮血早就染紅了平原郡的護城河!
張遼不會體恤青州將士的性命,因為那是他的敵人!可偏偏,袁紹更加不會體恤他的部下,在袁紹眼中,除了他袁家,一切皆是他腳下的螻蟻。
······
城牆之上,張遼渾身浴血,仗槍屹立。仰天長長的舒出一口冰冷的寒氣,這時嘴角才lou出了笑意。
“沒有不怕死的人,在城下的青州將士已經死傷超過了五千,全部死於利箭、礌石之下,連城頭上的磚瓦都沒有碰到半點。這樣他們那裡還有登城的機會?”
張遼冷冷笑道:“想要奪得一千兩的賞金?嘿嘿~~”
袁紹表情冷峻,轉身回頭,喝道:“敵軍究竟有多少箭矢、礌石,怎麼好像無窮無盡一般?”
許攸諫道:“主公,冀州並沒有經歷過什麼像樣的大戰,所以城內守城器具齊全,絕對不是一時半刻就能用光的。況且冀州原先就是極為富庶的州縣,官民富庶之極,守城器械自然不會少,更何況為了阻擋主公大軍,敵軍必然從其他城池內調集了許多守城器械······”
許攸看了袁紹一眼,怯怯的說道:“所以主公~~”
袁紹心頭沉重,可是眼眸中卻掠過**裸的**,內心更是興奮之極:沒想到冀州如此富有。奪得此地,一統天下,指日可待!
袁紹赫然冷眼望向沮授、田豐、許攸三人,喝道:“你們難道就沒有一點辦法踏平此城嗎?奪得此城者,本將立刻封他為侯!”
許攸眼中一亮,封侯?那可是他夢寐以求是事情。可是令許攸毫無辦法的是,敵軍糧草充足,守城器械充沛,戰力不足,守城卻是綽綽有餘!這可如何是好?許攸灼熱的眸子驟然冷靜下來,思考著絕佳的計策。
沮授將青州將士們死傷慘重,嘴角一陣抽搐,諫道:“主公,敵軍現在戰力強盛,不宜強攻,還是讓將士們退下來吧。”
“退下來?”袁紹冰冷的看了沮授一眼,喝道,“難道不知退兵會令大軍氣勢下降嗎?”
許攸這時瞬間清醒過來,若是袁紹連這支軍隊都戰死了,那袁紹就什麼都沒有了。自己跟著他也就沒有什麼意義了。許攸一身冷汗,立刻諫道:“主公既然已決定用良策破城,又何必急於~~現在強行攻城呢?”許攸原本想說“白白送死”,可是馬上就調整過來了。他明白衝怒袁紹的後果~~
袁紹一想,也就同意了,立刻鳴金收兵。可是此時,死在平原郡城下的青州將士已經超過了六千餘!
袁紹的眼神沒有任何的悲痛,甚至連瞥都沒有瞥一眼慘敗的青州將士,只是雙眼凝神地瞪著田豐、沮授、許攸三人,等待著他們絕世的計謀。
沮授暗自嘆息了一聲,默默的低下了頭。袁紹是未來的天下之主。這句話已經在慢慢的在了沮授的心中產生了質疑。
可是田豐依舊對袁紹信心百倍,只因為田豐是謀士型的人物,而沮授是謀士加內政型的人物,二人之間有著明顯的偏差。
田豐諫道:“主公,敵軍儲蓄充沛,憑藉城池與微弱戰力,卻能保得全身。要是敵人能出城迎戰,自然不是我軍的對手。”
袁紹大喜,急忙說道:“如何能夠令敵人出城決戰?”
“首先要做的,便是先形成數戰數敗之局。引誘敵軍出城,在一股將其殲滅!”
田豐剛剛說完,袁紹的笑臉就立刻板了下來,要他堂堂四世三公的袁紹戰敗?還要數戰數敗?這傳了出去,那他四世三公的袁紹還怎麼去面對世人?
許攸看了袁紹的臉色,陰冷一笑,諫道:“主公,何必那麼麻煩,子遠只需一紙書信,就可將平原郡送到主公手中。”
袁紹眼神一亮,急忙喝道:“子遠還不快說?”
此時,田豐卻喝道:“是離間計!可是~~”
可是還沒有說完,就立刻被許攸打斷了,只聽許攸喝道:“怎麼,此計會不成?”許攸挑釁的眼神望向田豐。田豐立刻軟了下來,他們都是在袁紹手下效力,田豐並不想與造成許攸造成不愉快,免得袁紹心憂,況且,就算此計失敗,主公袁紹也不會損失什麼。不過在田豐心中,他的計謀,要比許攸的好上不少,並更加容易成功。不成功的原因在於,董卓帳下將士數十萬,董卓絕對不會派一個不忠心的將領成為他手下的大將的。一個武藝超強的將士,與一個絕對忠心的將士,絕對不可同日而已,後者比前者重要太多了。(在漢朝時期,大將投降,手上的將士基本都會投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