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將沮授先生與其他囚犯關押在一起,豈不是剁了沮授先生的名聲。”一聲洪亮的聲音在拐角處突然響起。
“你是誰?在董卓手下是什麼官職?在冀州又是什麼職位?”沮授在牢獄之中早就明白,董卓的手下不可能關押他們一輩子,總要將他處理的,就是不知道要怎麼處理它罷了。
“董卓?”來人玩味的笑道,“就是那個大漢丞相吧。”
“恩?一個董卓的手下,怎麼會用這樣的語氣說他們的主公?”沮授赫然抬頭,一張恐怖的醜臉印然於他的眼簾。
這人是誰?好像董卓手下的醜鬼只有兩個,一個是典韋,他不可能是典韋,他對董卓忠心耿耿,不然也不可能成為董卓的貼身侍衛!還有一人就是文丑,可是出身冀州的沮授對同樣出身冀州的文丑也算是有所耳聞,絕對不是眼前之人這個樣子。再者,此人犀利的眼光中,有一股猛將少有的睿智。
“董卓,你是董卓!原來是你!”沮授突然咆哮了起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眼前之人居然是董卓!幷州之戰結束後,他居然敢單身匹馬潛入冀州!就這股魄力,就強上袁紹百倍不止!
“文和,你先下去吧。這裡本相自己處理。”
“是,主公。”
沮授疑惑的眼神望著董卓背後,那灰色披風下單薄的身影慢慢消失在盡頭。這人明顯是一個謀士,而且能跟在董卓身邊的謀士,恐怕就是所有計劃的發起者。
“這人絕對不簡單,自己恐怕不是他的對手!”一抹極為微弱的閃光自沮授眼中一掠而過。
“沮授先生~~”董卓臉上lou出了笑意,淡淡的說道:“現在該談談我們之間的事情了。”
“丞相,不知你到此有何用意?”,眼前之人可是一方霸主,在大漢西北方說上一句話,大地都會抖三抖的人物,而他也是中原諸侯共同的敵人。這樣的人就在眼前,沮授現在已經完全摒棄了其他的雜念。
“沒有什麼大事,就是冀州現在缺少一個州牧,還需請沮授先生代理一下。”
“厄?丞相~~”沮授完全驚愕了,他是一個戰敗之人手下謀士,居然要他成為一方州牧?
“沮授先生以為本相在說笑嗎?”董卓認真說道,“本相向來只對女人說笑,對男人,本相向來是說一不二的!”
沮授也完全從驚愕中清醒過來,眼中滿是鎮定,可是其中卻帶有著一絲絲的期盼,抬頭問道:“丞相信得過公則嗎?”沒有一個人願意將自己的才華埋藏起來,沮授也是如此。在袁紹手中,他只是一個稍佔分量的謀士,可在董卓身邊,他卻能直接統帥一州,這其中可有著巨大的差距。
董卓淡然一笑,說道:“本相怎麼會不信?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事。一個謀士能看清他主公的不足,已經是他的不俗,然而卻還不背叛他,投kao比他更為強大的敵人,這樣的人,本相若是還信不過,本相還去相信誰?”
“丞相胸襟,公則今日拜服。”沮授真心的向董卓下拜了身子。
“起來吧。冀州本身就是你的家鄉,能治理自己的家鄉,看著他一點一點變得更加美好,也算是人生之中的一件美事。”董卓笑著說道。
“丞相明鑑,公則多謝了。”
“該是本相多謝你才是。哦,對了,軍權之事,恐怕本相還不能立刻交到你的手中,等你在冀州連任三年之後,本相再將軍權交與你吧。”董卓轉過身去,慢慢的說道:“本相已經告知過徐晃,讓他全力協助於你,他對本相忠心不二,而他本人也算得上西涼將士中極為和善之人,由他輔助於你,應該不會出現什麼問題。若是袁紹那邊有什麼戰況令你煩惱的話,你儘可置之不管,交由徐晃處理便可。”
沮授會心一笑,恭敬的說道:“多謝丞相。”董卓能在一舉稱霸整個西北,並不是沒有道理的,就這冀州而言,董卓已經為他想好了全部的對策。只不過他對董卓還是有些顧忌,他居然讓關外的外族進攻幽州?這也是沮授不叫董卓主公的最大原因。
董卓的腳步慢慢向外面走去,說道:“三日後準備去領冀州州牧的官印,也袁紹看看,派人前來狙殺你是一個多麼巨大的錯誤。”董卓輕巧的腳步聲越來越輕,直到低不可聞。
“這個董卓,果然不愧是一代霸主,他醜陋臉龐的背後,似乎天生就有讓他人臣服的氣質。”沮授暗暗嘆息了一聲,不過他的眼光中少了幾分頹廢,多了幾分清明。他的路,還遠沒有結束,而現在,又是嶄新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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