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魔氣在她的體內滋長,甚至有那麼一瞬間,她恍然以為自己就是魔尊蚩尤。
之後若非一直沉睡在靈臺之中的應絕正好清醒出關……
這般想著,腦海裡突然閃過一道亮光,垂在一側的左手輕動,一柄古樸的長劍便出來在她的手中,劍身泛著淡淡的金光,顯得神聖不可侵犯,一點也感受不出魔氣的樣子。
將軒轅劍架在應絕的頸間,君邪不給應絕回答的機會,便自己接了下去,雙瞳中泛出的戾氣已是極具實質性,聲音不復方才的邪謔,而是冷,不似應絕平板中的冰冷,而是冷入心肺,毫無一絲情感的冷然:“告訴我,軒轅那傢伙教你的控神劍而滅新主的方法,是不是在新主的靈臺之內,直接滅其元神?”
始終保持著一絲鎮定的應絕在君邪的這句話下終於露出驚慌失措的表情,看著君邪的眼神難掩震驚和恐懼。
“哈,看來我猜測得沒錯,你應絕以靈神之體封印於《通天帝卷》之內,分明是以此藉口,得以寄身於新主體內,這樣才便於你能輕易地反控神劍,滅新主,又以新主之命弱化神劍。”應絕的表情很好地回應了君邪的猜測,周身爆出的戾氣險些連精神防禦層都擋不住地朝外衝出去,而隨著她眼中怒氣的加深,架在應絕脖子上的軒轅劍隱隱地浮現絲絲縷縷的黑絲遊走在劍身上。
“主上聰明,帝尊曾說道,人性有七情六慾,貪嗔痴恨愛惡欲,人類一日不能根除情慾,必有爭鬥、殺伐,有了戰爭,天地間怨氣晦氣則會越重,神劍重吸納天地怨氣,魔氣助漲,正氣衰弱,總有一日,神劍之內的魔性將會徹底爆發,到時將會引起四界六域的浩劫,而要使神劍的能量弱化,就只能這個辦法。”當然這只是不得已而為之的下下策。
最後一句話,應絕並沒有說出來,因為說與不說都沒差別,他知道君邪此刻並不想聽到這些廢話,君邪猜中了他最後隱瞞的秘密,反而讓他一直緊繃的心口豁然鬆了口氣,神色再次恢復鎮定,一五一十地道出來。
“聰明?哈哈,是聰明,枉我君邪一直自認是個聰明人,從來就只有我設計玩弄別人,沒有人能玩弄得了我,今日才知道,原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而自己綁了一顆定時炸彈在身上,竟還不自知,荒唐,諷刺啊!”君邪怒倒極點反笑,笑得目光瑩瑩,眼淚都快被她笑出來了,如果不是今日與南宮志明的一番談話,她還要被矇在鼓裡多久啊!她還要當多久的傻子,這世間果然沒有白吃的午餐,憑白了神劍、神源,還有上乘法訣,卻原來是包著糖衣的炸彈呢!諷刺,諷刺啊!
“主上。”看著笑得有些瘋狂的君邪,應絕突而覺得目光有些澀,正想說上些什麼,架在脖子上的軒轅劍猛地被抽開,接著一道金光掠過雙眸,直直地插向他的心臟處。
☆、名震一方 第四十九章 痛徹心扉
“主上。”看著笑得有些瘋狂的君邪,應絕突而覺得目光有些澀,正想說上些什麼,架在脖子上的軒轅劍猛地被抽開,接著一道金光掠過雙眸,直直地插向他的心臟處。
噗嗤,是利刃刺入肌膚的聲音。
“主……主上。”感受著刺骨的痛楚,應絕微張著嘴,看著刺穿著身體的神劍,聲音透著不可置信的顫抖,沒有血,因為他還只是一個無血無肉的幻體,所以這一劍下去,沒有血流出來,但痛楚卻比以前有著人身還要痛上百倍千倍,痛的不是傷處,而是心,真的很痛。
“主……主上,為,為什麼?”為什麼不殺了他!
應絕保持著半跪著的姿勢,整張臉因為痛楚極度扭曲著,透著難以置信,他欺瞞了她,甚至站在背後,隨時準備著捅她一刀,為什麼不一劍了結了他,這是他該受的,主上這一劍應該直接刺中的心臟,這樣,或許他的心才能好受些。
這幾年來的相處,誰知他在無人處受著怎樣的心理折磨,尤其是看著她每一次使用神劍後,身上的魔性總要深幾分,他的心就更痛了,多少次,他多想說出實情。
可他難啊,軒轅黃帝曾是他誓死效忠的主子,他的命令,他從來不曾違抗過,何況是這一道以他性命發下的旨意,他更加違抗不得,‘為人臣者,當以忠字為首,忠義難全,必舍義而就忠’,這是他大哥應龍自他成為軒轅黃帝侍劍之日對他教誨,萬年來,他都以奉此教誨為一生的真理。
再者,即便他說出了真相,又當如何,除非主上丟棄神劍,否則隨著她的修為與日俱增,神劍的魔性必將侵入她的靈魂越深,直到最後,主上將與神劍的元魔合二為一,或者該說是,主上的元神將徹底被魔尊催毀同化,魔尊會藉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