擋不住那群兄弟姐妹的熱情,今日來找她指點武功,明日來邀她外出遊玩飲酒作樂,攪得她不得安寧,若不是不想節外生枝,她一定來一個打一個,而這其中,她最想打的就是她所謂的四哥,南宮君鳴,一個同南宮君鳳一樣武痴的傢伙,只要一有空閒,就窩在她院落裡不肯離開,非得讓她揍幾下才肯罷休。
自古就聽說,凡是跟天才兩個字沾上邊的,多少都有些怪癖,如今看來,此乃至理名言,瞧瞧,這火行家族的屈指可數的三代天才少年子弟,一個是‘雷絲邊’,一個是被虐待狂,就沒一個是正常的,當然,她是不會承認,她這個第一名才是最不正常的那個。
全莊上下來來往往中,便連汪芝芳也顧忌著本家長老的面前來‘關心關心’,唯有三個人沒有出現過。
這第一個嘛,自然就是被她廢了,只能躺在床上哀嚎的南宮君華。
第二個嘛,就是沒事跑來被她揍成豬頭的南宮君鳳,據說那天被她揍過之後,足足在自己的房間裡窩了一個月,最慘的是她還不能讓人知道她是被誰打的,只能以練功受傷為名躲著不見人,可悲的是,聽聞女兒受傷,她的父母完全無動於衷,指不定還有私下笑她活該呢!
而這第三個嘛,卻是南宮景順,在所有人都急著討好她的時候,南宮景順這個表系後起之秀在測評大會後就沒在她面前出現過,只一心埋首於閉關修練,研究南宮志善給他的秘笈,從一些八卦中可瞭解到,似乎自南宮君陽出事後,他就變得很是奇怪,十天半個月不開口說一句話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除了吃飯睡覺,他的人生似乎就只剩下練功。
當然,南災景順變得再奇怪也不關君邪的事,她還巴不得全部人從她的視野裡消失呢!這樣她才有更多的時間用來修練。
本家!絕對是一個難以想像的龍潭虎穴,唯有竭盡全力積累足夠資本,她才能應對任何人任何事而不至於落敗,她從不打沒把握的仗。
這一天,天氣乍暖,君邪正在自己的房間打坐修練‘無極心法’第六層,如同無數次一般試圖破關進階,可惜,根基的受損,即便服用再多的靈丹妙藥,效果都不大,整整一個月的時間,毫無進步,‘烈焰心訣’也似到了瓶頸,難以衝破。
汗水如泉瀑布般滑落,染溼了兩鬢,君邪忽而眉梢輕動,深撥出一口氣,雙手倫圓回收,置於丹田處,雙眸騰然睜開,掠過精光,輕抹著額頭的汗水,下床,開門,一道七彩光芒射來,關門,回身,肩膀上赫然多了一點小鳥。
“主人,不好了,小秦不見了。”未等君邪開口,菜鳥已經迫不及待地先開口了,渾身的羽毛都炸了起來,滴溜溜的小眼裡滿是慌亂。
被這個突來的訊息給炸得腦袋空白,君邪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一手揪過菜鳥,不可置信地大吼:“什麼?再說一遍。”
“主……主人,不好了,小秦不見了。”菜鳥被吼得一愣一愣的,還真一字不改地重說一遍,連語調都沒變。
“噝……”隨著一口倒吸涼氣響起,‘吱呀’門開,‘砰’門關,人已經不見了。
君府主院,秦子浩居住的房間裡,一向淡定自若的白羽緊繃著臉來回踱著步。
腳步聲響起,白羽腳步猛然一停,急急走到房門口,一名將領打扮的將士和一名黑衣勁裝的男子快步走來,到房門臺階前停下,兩人單膝跪地,將領先稟報道:“白統領,末將已帶兵搜遍城內,未發現任何可疑人物。”
“稟總哨,屬下無能,未曾探到任何訊息,一切正常。”黑衣勁裝男子低下頭稟報,不敢看向眼前黑沉著臉的少女。
“沒有任何可疑人物,沒有任何訊息,沒有任何異常,那你們告訴我,一個昏迷不醒的人難不成還能自己飛走了不成,啊!”白羽一聽,本就陰沉的臉更加鐵青,厲聲質問,火氣之大把這兩個七尺男子漢給嚇得趴倒在地,不敢出一點聲響,平時喜怒不形於色的人發起火來可比暴戾的人還要來得恐怖。
該死的該死的,秦子浩昏迷的幾個月,好不容易在幾天前有了漸醒的跡象,頭兒心頭的大石總算可以放下些,明天頭兒就要離開雲城了,該死的居然在這種時候發生這種事。
莫怪白羽會發如此大火,君邪將秦子浩交給她照顧,可如今她卻將人給照顧沒了,在守衛重重的君府裡把人給弄丟了,還丟得這麼詭異,明衛暗衛沒有一個人發現有人侵入的跡象,所有在雲城的哨子全部出動,也沒尋一點蛛絲螞跡,一個大活人,難道就樣憑空消失了嗎?
滿腔火氣無處發洩,這兩個倒黴蛋撞了上來,自然就成了她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