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哪知道這堆‘食物’是客人嘛?”石猿委屈地用自己的石臉在野人土黃的臉上蹭著,粗啞的嗓子硬被它用撒嬌的聲音發出來,激得所有人渾身起雞皮疙瘩。
所有人的嫉妒的眼珠瞪大得快要掉落了,這世上還有比這更驚悚的嗎?那是一隻靈獸耶,靈獸啊!雖說修真前輩們也有些收服了靈獸,但是哪隻靈獸不是桀驁得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即便是主人,也只是聽命而已,最多也就像夥伴那樣,哪時聽說過,有哪隻成年靈獸跟個孩子一樣對著人類撒嬌啊!這不是挑戰他們的心理承受能力嗎?不,簡直是推翻他們對於靈獸的敬畏和認知嘛!
野人伸出手也親暱地揉了揉石猿那顆碩大的腦袋,轉眸,掃向還躲在結界裡,被嚇得一樽石頭的一群人,嘴角輕動道:“怎麼?各位朋友不是來找在下的嗎?就用這個陣仗?”
穆風目光膠住在野人的身上,聽著他的聲音,呆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眉宇輕動,嘴角輕扯:“失禮了,大家都自己的法寶收起來吧!”說著率先一揚手便收回法寶。
其他人聽到穆風的聲音也稍稍拉回了理智,只是對於穆風的‘命令’卻有些猶豫了,他們的前面可是站著一隻靈獸呢!還有一個看不出深淺的野人,收回防禦法寶,若是對方突然發難,他們豈不是連自保都做不到嗎?
“大家放心,這位朋友若是有心殺我們,只怕我們現在已經在黃泉路上了,收起來吧!”穆風微微一笑道,銳利眼睛卻一直注視著野人,沒有放過他的一舉一動,甚至是一個表情一個眼神,可惜,那人站在那裡就跟一棵樹一樣,臉上連五官都看不清,更不用說表情了,至於眼神,那就像是一池深不可測的幽潭,就算你能從他的眼裡看到什麼,那也只是表面而已,你根本就看不到幽潭的深處,反而會輕易地被吸進去,那是一雙非常危險的眼睛。
眾人收起個自的法寶,但還是戒備的看著眼前的野人,從這個野人出現開始,他們就覺得自己一直處於雲裡霧裡,好似心緒變化一直被人所掌控的那樣。
野人的目光掃過所有人手中的法寶,透著絲古怪,害得所有人那個叫緊張啊!明知道對於一個擁有靈獸的修真高手來說,他們這些小後輩的法寶是絕入不了眼的,但還是下意識地攥緊手中的法寶,若不是現在還處於危險的境地,他們一定會把法寶藏得嚴嚴實實的,因為那野人的目光實在是太有略奪性了。
木屋裡,野人很沒形象地斜坐在椅子上,半個身子靠在桌上,一隻手指以很奇怪的節奏輕敲著桌面,在他的面前,穆風、葉秋、衛驥、衛豐、衛嫣、韓明及另外大約二十個較高修為的修士排排站著,不是他們不找地坐,而是整間屋裡就只有一張椅子一張桌子和一張床,椅子和桌子被某不懂待客之道的無良主人佔著,至於那張床,不是他們不想坐,而是不敢坐,也不好意思坐。
從日上正中,站到月上柳梢,又站到黎明雞起,不少人已經極度不耐煩了,便連沉著穩重的葉秋和衛家兄弟也有些站不住,若不是外面現在正蹲著一隻靈獸,他們早就已經發難了,憑著他們這麼多人,還有兩個築基期修士,手中又握有不少法寶,就是要殺死一個結丹期修士也不是完全辦不到。
唯有穆風最是淡定,始終鎮定自若,其間還站著睡了不短的時間,醒著的時候就忙著跟野人眉目傳情,還時不時地傻笑,一般是處於迷糊狀態的時候,那可愛的樣子每次都能勾得野人嘴角扯動,敲桌子的聲音更重了一些。
“喂,野人,你到底什麼意思嘛?就這麼讓我們站到地老天荒嗎?”終於有人終於到達極限了,那人正是衛嫣,只見她從衛驥和衛豐的身後衝出來,一手指著野人嬌嗔道,一手叉著腰,臉上帶著深深的不滿,一雙柳眉緊緊地蹙著,烏溜溜的黑眼睛射出危險的光芒,粉紅嬌嫩的櫻唇嘟得都快可以掛上水壺了。
這樣一個集嬌俏可愛又散發出危險氣息的少女本該把衛豐等人給迷死,可在這種情況下,她的突然跳出來,卻像是一滴滾燙的油滴進平靜的表面,瞬間引爆沸點。
“嫣兒。”衛豐緊張地看了野人一眼,急欲將衛嫣拉回來,這小妮子也太莽撞了,也不看看眼前的是什麼人,那是她可以隨便亂吼的嗎?這個野人行為怪異得很,誰知道他在想什麼,若是他一個不爽,動起手來,雖說輸的不一定是他們,但對他們來說總歸不是什麼好事。
“本來就是嘛!”衛嫣也是個極聰明的女孩子,本來還不爽的她一見到衛豐的眼神也立即明白過來,只是還是不服氣地嘟囔了一句,滴溜溜的眼睛下意識地瞟到野人的身上,正好與他似笑非笑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