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眼疾手快的伸手將君邪扶住,滿臉的緊張焦急:“頭兒,你怎麼啦?”
“心……好痛,好像心裡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正被生生地挖走。”撕心的痛讓君邪一句話說得顫顫抖抖的,極度脆弱的樣子。
“頭兒。”如此脆弱得似乎隨時都會倒下的君邪讓白羽害怕極了,聽得她這麼一說,腦中如一道雷劈中,大驚失色道:“難道是子浩他……”
君邪猛然抬起頭,本該幽黑的瞳眸此刻竟是佈滿血絲,盯著白羽的目光讓她不自覺地後退一步,喃喃叫喚:“頭兒……”
君邪如若未聽到般,掙開白羽的手,衝著天空高喊:“菜鳥。”
一道七彩流光劃過,一隻流光溢彩的龐然大鳥停在君邪的眼前,君邪二話不說飛身而上,菜鳥雙翼一搧,載著君邪消失在蒼茫的夜空。
☆、初涉修真 第十五章 問罪
初春的夜晚依然很冷,月兒的清輝有些涼。莫凌夕站在君邪的屋門前,看著天邊漸西斜的明月,右手把玩著一塊晶瑩剔透的玉牌,神色靜如水,似適閒觀天而已,唯那雙清冷的麗眸蘊含著波濤洶湧,似喜似怨似怒而又非喜非怨非怒,萬般情緒皆隱去。
“一別之後,二地相懸,說道是三四月,卻誰知五六年,七絃琴無心彈,八行書無可傳,九連環從中斷,十里長亭望眼穿。百般想,千般念,萬般無奈把郎怨。萬語千言道不盡,百無聊賴十憑欄……”輕輕低吟溢位口,帶起滿院相思意,思郎怨郎!
“哎,我怎得也如那塵世深閨怨婦一般在這裡悲春傷秋的。”莫凌夕低頭灑然淺笑,只是這笑意不達眼底,更顯悲涼,繼而抬頭望天,似是透過天際望向不明的地方,神色似嗔還怒:“便算怨了又如何?莫要讓我再見到你,否則定要讓你試試我‘絕魔滅天’的威力可勝當年。”
稍瞬又迴歸清冷,眉梢輕動,徑自輕撫著玉牌,轉身,進入屋內,還未來得及將門關上,憑空而來的一股力量使得兩扇門猶如固定了一般,難得撼到半分。
緊跟著,腳步聲響起,莫凌夕抬頭望過去,只見南宮勁善、南宮勁衝、南宮勁逸昂首跨步而來,面色冷凝,極盡肅殺之氣,身後南宮志洛、汪芝芳及南宮君鳳、南宮君鳴緊跟著,各人面色不一。
一縷凝重的暗光自眼底滑過,莫凌夕抬頭望了一眼漸白的天空,清冷透明的臉上浮起了然及陰霾的神色,既然關不了門,索性也大開著,遺世獨立於房門口,既不迎上去,也不轉身入屋內。
一行人中,唯有南宮勁善三兄弟和南宮志洛曾見過莫凌夕一面,其餘人等皆是第一次見到南宮家最為神秘怪癖的莫凌夕,當房門口那於昏暗光線下蒼白至漸趨虛幻飄逸人影入眼時,不無意外地響起陣陣倒吸氣聲,南宮君鳳和南宮君鳴甚至停下了腳,徵徵地看著,只覺只一眼便將那人永遠定格於記憶中,在有生之年必然再難以忘懷。
皆暗想,天下竟有此等女子!繼而想到,若南宮君邪天生無殘缺,有此絕世傾國孃親,又該會是怎樣一個絕世小美女,可惜,可惜了。
南宮勁善三兄弟和南宮志洛雖均曾見過一面,但此時再見也不免如第一次般受到極大的震撼,同時不知為何,如初見一般,那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陰寒之氣也隨著冒了起來,一絲膽怯,一縷恐懼,一分殺意。
“幾位在此等時刻到此,不知有何貴幹?”待得眾人站定於門前,於她不過五步之距,莫凌夕這才不緊不慢地開口道,聲音婉轉,語氣清然,語調平緩,不卑不亢,並沒有面對本家長老的恭敬之意。
來者皆不是傻子,此話語裡隱含嘲諷還是聽得出來,不太知情的南宮君鳳和南宮君鳴心中同樣有此疑惑,這時天尚未亮,就算……也並非得選在這個時間不可吧!
汪芝芳之所以跟來就為了親眼見證仇人的下場,乍見如一根刺一般刺在她心裡兩年的莫凌夕,不得不說,即便同為女人也不得不為對方獨特的氣場而狠狠地驚豔一把,也就莫怪……此時再見她居然對本家長老如此態度,更覺難以置信,同時心裡也不平衡,連她夫君,南宮山莊莊主對本家長老也得畢恭畢敬的,她一個罪人之妻何敢如此,哼,是仗著女兒的本事麼?
“我等到此,只為問凌夕一句話。”南宮勁善雙手負後,如若聽不出莫凌夕話裡的意味般道,語氣一如既往的和善,只是站在左邊的南宮勁衝卻沒有了以往的關切,相反眉頭緊皺,看著莫凌夕的目光皆是失望與怨恨,右邊的南宮勁逸卻沒有去看莫凌夕,只將目光來回掃動,最後落在莫凌夕的身後。
“哦,不知是什麼重要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