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所以才會想來聽故事。”彷彿沒受到這陡然低下的氣壓所影響,君邪說得理所當然。
在秦湖亭殺氣瀕臨破堤時,才輕勾起嘴角,優雅站起來,衣袖輕拂,睥睨天下的王者之氣霎時暴發出來:“我君手機若置身於事外,便罷,既然已置身局中,那麼必然要做那執棋之人,秦老爺,你是個聰明人,該當明白,以如今之形勢,南山為盤,秦家成子,已是不可避免,今日就算你死守南山的秘密,又能改變得了什麼?何不執良木而棲之?”
好大的口氣!
為她所爆發出來的氣勢所深深震住,秦湖亭被壓制住的殺氣瞬間消散得一乾二淨,只餘下發自靈魂的震憾。
如此氣魄,如此霸氣,如此王者,何人敢不臣服爾?
☆、崛起雲城 第五十一章 要人
月光如銀,寒風微涼。
一道黑影如青煙般從秦府大院翩然飛出,幾乎不用停頓,便已躍出了幾丈遠,直讓想追蹤她的人鬱悶得直吐血,這樣詭異莫測的絕頂輕功,他們就是拍馬也追不上啊!還談什麼跟蹤啊!
來時飛簷走壁,去時……還是飛簷走壁,輕易地甩掉不懷好意的尾巴,君邪在秦府轉角的街道上停了下來,揹著月光,噙著瞭然的微笑道:“出來吧!二少……”
“你怎麼知道是我?”已換過一身衣袍的秦子浩從暗處角落裡走出來,話一出口就想咬掉自己的舌頭,笨啊!她那麼厲害,發現他也不奇怪啊!
“有事?”君邪勾勾嘴角不答反問,看著走到月光下的秦子浩,越發地覺得他不身為女兒身,真是作孽啊!
直走到她的面前,秦子浩扭捏支吾了一下才低著頭小聲道:“謝……謝謝。”
娘耶!大晚上的別這樣刺激人啊!一個大男人隨便一個動作都這麼嫵媚,這讓女人怎麼活啊!當然,她是為千千萬萬的女人哀悼,不包括她自己,因為她一向沒把自己當女人。
伸長耳朵,君邪又忍不住想捉弄他:“什麼,你說什麼,沒聽清楚。”
憋足了氣,秦子浩快速地仰起頭,大吼:“我說,謝謝你。”
靠,那麼大聲幹嘛!掏了掏耳朵,君邪鬱悶地擺擺手:“舉手之勞而已,不用特地來謝,反正你還欠著我的,就當再欠一次。”頭一句話說得真豪爽,後一句話就露出了本來面目。
這人,怎麼能無恥成這樣啊!秦子浩突然有種拿把刀把自己抹了的衝動,他是發了什麼瘋啊!專門興沖沖地跑來讓人宰,宰的人還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模樣,偏偏他還得感恩戴德。
哎,沒辦法,誰叫人家舉手之勞下,幫他治療臉上的鞭痕呢!
今晚,秦子浩藉著君邪的光見到了他父親,秦子姚要保持好兒子好兄長的面具,自然不能再折磨他,所以,君邪與秦湖亭在書房密談的時候,秦子浩不用回柴房劈柴,而是回房間換衣服,卻發現他臉上的鞭痕竟然要結枷,細想之下,他立即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
雖然因長相原因一直被人笑成娘娘腔,但畢竟誰也不會想臉上頂著兩條疤痕見人的,所以他才會懷著感激的心等在這裡,只為了跟她說一句謝謝。
今晚她與秦湖亭已達成共識,對於南山陵墓的秘密,即使心有準備,也不免大吃一驚,如此,十天後,必然會有一場大戰,看來,這十天,她得好好準備才行。
想到這裡,君邪定定地看著嘴角抽搐的秦子浩,嚴肅道:“有一個問題一直想問你,你骨骼極佳,天賦過人,又熟知天下武功,秦府更加高手如雲,為何不學武?”
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秦子浩身軀一顫,漂亮的鳳眸中濃濃的戒備之色又浮現起來,連出口的聲音都透著一股清冷:“不關你的事。”
話音剛落,兩道凌人的目光便落在他身上,戒備之色雖不減,語氣卻不免放軟了不少:“本少從小就不喜武。”
不喜武?這個藉口,還真爛!
君邪雙目如電,嘴角浮出一絲邪笑,伸手快速地按住他的腹部,聲音帶著冷厲道:“是不喜習武,還是習不了武?”
腹部驟然被一隻柔軟的手給按住,身為正常男人的秦子浩只覺一股熱流躥進了體內,分成兩股,一股向上,一股向下,一種從未有過的陌生感覺充斥著他全身,想退開,退不了,想拔開她的手,拔不了。
好不容易壓住這陌生的感覺,秦子浩漲著一張豔若嬌陽的紅臉,毫無氣勢回擊道:“自是不喜習武,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她已經知道了?不,不可能,他們才見過三次面,她怎麼可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