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的樹杆上,君邪堅硬的鐵面具也快要抵上他鼻尖。
“你,你想做什麼?”面對他大哥時,即使那種懼意已深刻在骨裡,表面上,他也能平靜無波,可是,一對上這一雙邪惑霸氣的黑曜石般的瞳眸,他的心就忍不住抖啊抖的。
“做什麼?呵,二少不知道麼?”眯起眼,君邪慵散的語氣中帶著危險道:“雲城第一紈絝?呵呵,如果不是知道二少沒有雙胞胎兄弟,在下真要以為眼前的人不是秦子浩。”
“呵呵,若不是認得你的聲音,本少亦不敢相信當日聚財坊中有頭無腦的草包少年會是武盟大會上一舉奪魁的君手機,會是潛入我秦府的高手。”不甘示弱地反駁回去,秦子浩揚起嘴角冷笑道,向來能屈能忍的他,不知為何,就是不想在這個小少年面前示弱。
“哦!”微挑起眉,君邪定定看著眼前傲然著一張俏臉的少年郎,嘴角含著的笑意越加邪魅,神情幽深莫測,仿如魔咒般緊鎖住他。
這個人真有趣,也夠膽識!君邪陡升起讚賞之心,在她的威壓下,還能這麼快地反應過來,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地反諷回來,他還是第一人。
秦子浩不過是在強撐著而已,在她目光下,他覺得頓時有兩座泰山壓了下來,壓得他都快喘不過氣來了,手腳漸趨發軟,若不是背後的樹幹撐著,他絲毫不用懷疑,會就此軟下去,跪倒在她的面前。
艱難地嚥了咽口氣,有點後悔不該逞一時之快,而惹得這個危險人物更加地發怒。
就在他以為會在她的威壓下窒息而死時,隨著她低低沉沉的笑聲響起,那股威壓如同沒出現過般地消散不見了,睜著奇怪的鳳眼抬眼望去,清晰地聽到自己胸口的那顆心咯噔了一下,瞬間傻住了。
樹影斑駁,紅葉飄落,鐵面少年墨髮輕揚,幽潭深邃的黑眸點綴著點點笑意,仿若能將人的靈魂給吸了進去,紅唇隨著笑意而咧開,貝齒微露,露出兩個可愛的小虎牙,偏若一襲黑衣又帶著暗夜的邪惡。
美豔,神秘,可愛,邪氣,聖潔,陰暗……
一個人的身上怎麼可能同時幾乎網羅了世上所有的氣質,又怎麼可能將這些氣質結合地如此融洽。
可是眼前這人可以,一個十幾歲的少年,震憾著他的心。
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笑容在秦子浩的內心掀起的多大的震撼,君邪稍稍後撤,低低笑道:“你說得不錯,既然都是帶著面具,在下似乎也指責不了你什麼,不過……”
聽到前面一句話,回過神來的秦子浩暗暗鬆了一口氣,聽到‘不過’,一顆心又吊了起來。
“不過,聽令兄說,二少接近在下,是為了‘勾引’在下,這,在下應該不會聽錯吧?”攤了攤手,君邪很是天真無辜地接下去道,黑眸中閃動著狡狤的光芒。
‘勾引’兩個字讓秦子浩俏臉上紅霞齊飛,張了張嘴,反駁的話說不出口,剛開始,他是逼於無奈,存在這樣的心思,但當站在她的身邊,他會自動的收起這樣的心思,覺得那是在玷汙她。
這麼容易就臉紅,怎麼能完成得了‘勾引’這項工作呢?君邪盯著他的紅臉,笑得更加的天真無邪,繼續引誘道:“而在下卻沒有勾引你,或是別有意圖地接近你,是不是?”
渾然不覺自己正在一步一步地往她挖好的陷阱裡跳,秦子浩想都不用想地點頭。
君邪笑得越發地燦爛,總結陳詞:“所以,說到底,你還是欠了我,是不是這個說法?”
確實是如此,完全順著她的思路走,善良的秦子浩愧疚地低下頭:“是,是我的不對,是我欠了你,我……”
叮!就等著這一句話,君邪不等他把話說完,便露出她邪惡的面目:“男子漢大丈夫,既然做錯事了,就該負責。”
這話怎麼聽著這麼不對勁啊!秦子浩的腦子還沒轉過彎來,耳邊魅惑的聲音已響起:“告訴我南山是怎麼回事?告訴我,我就原諒你對我所做的錯事。”
“嗯,南山其實是上古軒轅陵墓所在,我秦家表面上是商人,實則世代皆是軒轅陵墓的守墓者,父親……”一聽到‘原諒’兩個字,秦子浩內心一片激盪,連忙點頭開口,當父親兩個字一出口,腦海一個激靈,立即清醒過來,慌張而恐懼地看向眼前笑得邪惑的少年,不明白自己怎麼就這樣迷迷糊糊地道出家族最大的秘密。
可惜啊!差一點就成功了!收回侵入他腦海的精神波,君邪懊惱地撇了撇嘴。
控神術,地級精神波就可施用的一種精神輔助術,隨著精神波度的增強而威力越大,精神波只到中級初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