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汪城主,馮公公有令,命你即刻前往相助洪將軍,破君手機之妖法,馮公公說了,各大派的門下弟子還在我們的手中,汪氏一族已與朝廷綁在一起,汪城主是聰明人,當知今日不是君手機死,就是我們亡。”
已是心生怯意的汪桐沒有了剛才恐嚇利誘洪將軍的狠絕,韁繩勒緊,正欲再後撤,耳邊便傳來那名精武衛的話,如同一盆冷水當頭澆下,淋得他一個激靈。
是啊!他已經沒有退路了,從他被逼得向馮祥投誠,設計誘捕各大派子弟的時候,他就已經是修武界的叛徒,沒有後退之路了,原本是仗著兒子,妄想借假投朝廷,得到至寶,那時,不僅可一統修武界,還能凌駕於朝廷之上,一切本該是完美的,卻因君手機壞了大事,讓他落得進退維難之地!
汪桐苦澀地想著,馬頭一轉,雙腳一夾,便驅馬駛向混亂不堪的大軍,憑他的修為及眼力,很快便找到混在大軍之中的洪將軍,由於步兵、騎兵亂成一團,便棄馬從眾人的頭頂躍過,跨坐在滿臉驚懼的洪將軍身後。
“洪將軍,何以未戰先懼?”汪桐一出聲便以真氣將話語灌入洪將軍的耳朵裡,無論他們是中了邪還是怎麼啦,明顯可看出他們的不對勁,因而此舉,是為拉回他的神智。
洪將軍混亂的神智突而一震,轉回頭,臉上的懼意卻絲毫未減,顫著聲道:“汪……汪城主,風雲變色,上天震怒,君手機以神劍欲行天戮之職,你我皆犯天戮之罪,天大地大,無路可逃也!……”說到最後已是悲聲痛哭,滿是絕望。
風雲變色,上天震怒?汪桐趁隙抬頭看著天朗雲霽的天空,再見一個個邊瘋狂四處亂躥的邊口口聲呼天譴計程車兵,與他所見分明不同,於是更加堅信必是那小少年施了什麼妖法。
“洪將軍,清醒過來,莫中了君手機的妖法。”汪桐邊以真氣大吼出來道,邊雙掌按於洪將軍的後背,以精純真氣注入他的體內。
聲音如九天驚雷,聽在洪將軍的耳朵裡恍若雷霆之音,激醒他迷亂的神智,體內緩緩流入如清泉般的真氣,平復他因心亂而四處亂躥的真氣,那風雲翻湧的天變在眼前消失。
“這……這……”洪將軍又驚又怒,緊接著為自己的方才的失態而羞憤不已,馬頭一調,執刀指向君邪大吼:“君手機,你竟敢對本將軍使用障眼法,拿命納。”
君邪對洪將軍的暫時清醒半點不吃驚,邪惡一笑,魅惑的聲音輕飄飄地飄到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是障眼法還是真是天譴,往後一看不就知道?”
那聲音如同魔音一般讓無論是清醒者還是神智受損者皆情不自禁的往他們軍營所在方向望去,只見天際一抹暗紅色的氣息突然在天空瀰漫開來,巨大的火焰騰而起,挾帶著巨大的轟響,大片大片白色煙霧漫天飛舞,恐怖而猙獰。
這回,莫說是洪將軍和兩萬多軍士,就是馮祥和汪桐也是驚恐不已,若說之前是所謂的風雲變色是天譴的話,那現在的火燒軍營又該如何說呢?那熾熱的感覺是如此的明顯,那滾滾的濃煙遮蔽了天日。
“軍營無故起火,真的……真的是天譴……”馮祥身邊的精武衛在火光的對映下,也紛紛邊後退邊面色慘白地大叫起來,面上全是絕望。
便在這時,大地一陣顫動,如同地震一般,緊接著馬蹄聲響起,氣勢之大宛若千軍萬馬,平坡兩邊的一道火紅的光線出現,如同從營地裡的火焰蔓延出來的火線一般,逐漸的放大,所有人的眼睛也在恐懼中不斷地睜大。
那火線如包圍圈一般將他們給重重圍住,帶著毀滅一切的氣勢而來,上天入地無處可逃。
在絕望之中,眾人的神經緊緊地繃著,眼見那赤紅的火線逐漸清晰,卻沒有一個人能動得了。
待得那火線入眼,展現在大家眼前的赫然便是騎著火紅高大駿馬的十個少年郎,人數雖少,然而那足足比一般的高頭大馬還要大上一倍的火焰烈馬氣勢洶洶,奔騰有力的四肢分明就非凡間所有,說是天兵天將騎著座騎而來,亦非不可能之事。
“天啊!快逃啊……”分明只是十人而已,卻讓兩萬多的南炎士兵發了瘋般地四處躥逃,完全生不起一點反抗之心。
“別逃別逃,快迎戰,迎戰……”坐在洪將軍的馬後,汪桐強壓下心裡的恐慌,運氣於聲,大聲連吼,別人認不出來,他可認得出來,這種座騎分明就是楊隨和莫權的在進南山之前所騎的座騎,陰謀,這一切都是赤果裸的陰謀。
可惜,就算他終於想清楚是怎麼回事,也挽回不了敗勢,兩萬多大軍本就已經在‘天譴’的巨大恐懼中陣腳大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