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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南宮勁善卻只是微閃了下目光,釋放出去的殺氣威壓絲毫不減,出口之語更顯冰冷無情:“邪兒可又知道,君華雖是旁系子弟,但他卻本是三代旁表系子弟中修為最為出色的,被家族寄予了多大的厚望,現在就因為你這一指,而使得家族損失一個精英子弟,這可是死罪。”
為了逼真,君邪強忍著心脈的陣陣抽搐也依舊只是將護體真氣控制在六層左右而已,無極心法內勁也穩穩控制著,而且沒有絲毫的反抗殺氣釋放,誰都知道,南宮君邪只會逆來順受。
四周的聲音已逐漸弱了下去,然而南宮勁善的聲音卻是清晰無比地傳入她的耳朵,就像是在她耳邊說話一樣,心下冷冷地啐道:廢話,她當然知道了,如果南宮君華不是重點培養的物件,又是旁系子弟壓倒嫡系子弟的大希望,就算是在擂臺上殺了他都可以被‘釋免’,她更知道,南宮勁善是真的對她動了殺心,更懷疑她在扮豬吃老虎,只是,呵,她還就不信他真敢當著眾多子弟的面前殺了她,畢竟她雖是罪女,但終歸不止是嫡系一脈的唯一繼承人,且是除卻南宮君華這個廢物外的三代子弟第一人。
南宮勁善問出這句話卻不意外沒有聽到回答,在他的肆意釋放的殺氣之下還能開口,就是南宮志洛也做不到,他能清楚地感受到正竭力在他如潮一般的殺氣中支撐的她始終只釋放著六層的真氣,且並不精純,可見她確實只剛到六層修為而已,他深信,在死亡的面前,沒有人還能刻意隱藏實力而不爆發。
不過瞬息之間,南宮勁善已經將威壓全部收回,就連殺機也消退得無影無蹤。
君邪正以六層真氣竭力地抵擋著,突然之間殺氣消失殆盡,不禁心口一鬆,緊憋著的那口氣也鬆了出來,心脈因有精神波護著,並沒有受到多大損害,但是以一個剛突破六層修為的人來說,在這種情況下,她應該有一種全部力量外放,卻在頓時間失去了對手,無力著點的反應,後果便是真氣反噬,心脈大損。
所以,在眾人的眼裡,擂臺上那小小的身子瞬間癱倒,連吐幾口鮮血濺溼了擂臺,氣息薄弱了下去。
包括南宮勁善在內,沒有人能想到,一個十二歲的孩子會有這樣的心機本事,更加沒想到她完全不是個普通的正常人,不能以正常的思維去推斷她。
“小邪兒。”紫影一閃,兩道紫光同時劃上擂臺,將瘦小虛弱的小人兒一左一右扶起,同時,溫暖的氣流自兩臂進入她的體內。
過了半響,君邪才‘清醒’過來,又是吐了一大口血,卻是將體內餘血吐出,瞬間覺得整個人舒服了不少,有些委屈而虛弱地叫道:“五爺爺,四爺爺。”
南宮勁逸心疼地將她扶起來,不知何時,南宮勁善已經立在他們身邊,方正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殺氣,又是那般的嚴肅中透著慈祥,仿若那個差點要了她命的人根本就只是幻覺。
這時,又一道紫影躍上了擂臺,卻是滿面焦急的南宮君鳳,橫步一跨,便毫不顧忌尊卑地擋在南宮勁善和君邪的中間,有些急切道:“三爺爺,請聽君鳳一言,您目光如矩,一定能看得出來,八妹並非故意對五哥下狠手,她其實並不會任何武技,卻是百年難得一遇的絕頂天才,她方才所使的‘一指禪’,是君鳳之前與四哥比鬥時所使用過的,她必是一時被逼急了,下意識地學著使用出來而已,也不知道那一指會點中五哥的氣海,她,絕對不是故意的。”
可以看得出來,南宮君鳳不太會求情,孤傲的她怕也是第一次,表達得有些語無倫次了。
眾人驚訝於一開始還冷嘲熱諷的南宮君鳳居然會冒著被冠上犯上的危險站出來說話,而且語言之間對君邪大加讚賞,對她的親哥哥指責毫不留情,甚至頗有指控南宮勁善方才不分青紅皂白地出手的意味。
隨著站在南宮勁善身後的南宮志洛臉色變得極度地難看,大喝:“君鳳不得無禮。”南宮君華更是破罐子摔地大罵,其他子弟都保持著沉默,南宮君鳳向來是兄弟姐妹中有名的‘叛逆女’,她有那個資本和勇氣站出來,他們可不行。
南宮勁善並沒怪罪於她,臉上神色不變道:“三爺爺自是知道。”轉眸看向君邪,語含歉疚道:“不過,小邪兒今日的表現實在是太讓三位爺爺吃驚了,如此大事,三爺爺也不得不認真對待,且無論如何,三爺爺也得給華兒一個交待,希望小邪兒不要怪三爺爺。”
“咳咳……君邪不敢。”君邪努力咳嗽了幾聲,一副餘驚未消道,餘光瞥向擋在她面前的南宮君鳳。
南宮勁善點了點頭,頭也不回地喚道:“志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