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祥趕緊安撫座騎,抬起頭,頓時腦羞成怒地尖著嗓聲大吼:“反了反了,君手機,你真想造反不成,竟敢對咱家這麼說話?”
“公公莫要冤枉了在下,在下說得可是大實話。”嘴角一勾,君邪揚起頭,望著雲淡風清的天際,似笑非笑接著道:“不過,竟然公公這麼希望在下反了,在下若不反,豈非對不起公公麼?”
“你,好你個君手機,既然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咱家也不跟你繞彎子,交出《通天帝卷》和軒轅神劍,咱家留你個全屍。”馮祥被氣得再也裝不下去,直接露出猙獰的面目,身子一側,往後一指,得意地冷笑:“看到了沒有,這可是兩萬大軍,別說咱家一隻手就能捏死你,就是他們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你們給淹死,哼,別以為咱家在嚇人,年經人,你還太嫩了,空有一身霸氣有何用?實力才是決定輸贏的關鍵。”
收回望天的目光,君邪輕瞥著馮祥身後那密密麻麻的大軍,閒適一拂袖,緩緩地將背後的軒轅神劍解了下來,往地上一插,雙手交疊撐在劍柄上,似是聽不懂馮祥的恐嚇般,淡笑不語。
馮祥見她將背上包裹著的長劍取下來,眼睛閃過得逞的狂喜,還有那赤…裸裸的貪婪,然而她接下來的動作雖差點沒把他氣得從馬上摔下來,倒是氣得他如同風中凌亂一般橫眉大豎:“君手機,你敢耍咱家,哼,簡直找死……”
話落,整個人從馬背上彈起,凌空朝著君邪雙掌化爪抓了過去,棕綠光芒之下,幻化出一隻虛幻的巨爪,直攻而去,簡單的一抓,卻蘊含著山崩地裂的氣勢,這虛幻的五指好像瞬間變成了五座大山,每一座均有萬千之力。
棕綠色氣芒未到,莫權和楊隨已感到死亡的氣息撲面而來,呼吸緊屏,體內內力自動運轉,試圖抵擋住這股超強的真氣波,然而隨著那巨爪越加接近,額間汗水已滴落,根本毫無抵抗之力,這便是強者與弱者的區別,強者以一隻手捏死一名弱者,並非誇張的說法。
斜地裡,一道更為強勁霸道的氣芒突閃,莫權和楊隨頓覺所有壓力驟失,不用想,便知是誰出手。
君邪站在原地,臉上笑容不變,便連動作也不變,周身氣流湧動,金紅光芒爆漲,如同一團燃燒著的火焰,以她為中心,一下子就給三人給罩在其中,光華明滅不定,顯得異常美麗。
虛幻巨爪夾著毀天之力撞上金紅光芒,頓時發出金屬撞擊似的滔天巨響,棕綠氣芒融入金紅光芒的之中,閃爍成奇異的光華,巨爪越顯飄忽起來,碰撞的力量幾四處逸散,掀起一陣狂風,波及不遠處的兩萬多大軍。
馮祥身後的兩萬多大軍努力保護著陣形的完整,看得更是驚心動魄。
這就是修武強者的絕對力量,他們這些小兵小將別說是他們的一根手指頭,便是連一根頭髮也抵不上,看那個始終淡定的小少年,原本的輕蔑已變成深深的恐懼,即使他們聲勢浩大,佔據絕對的優勢,依舊掩不去心裡的恐慌,如果他們的公公打敗了,那麼,他們這般血肉之軀,如何能抵擋她的神通之力!
便是連精武衛也是個個面色蒼白了起來,甚至比那些普通士兵更加心慌,因為他們受到盪漾過來的的餘威的影響更深,更能明白這輕輕一擋間所代表的是什麼!
臨敵之時氣弱三分,乃兵家之忌!兩萬多大軍未打,已先弱上三分,雖則馮祥攻勢兇猛,佔據上風,但君邪氣定神閒的防守更具震撼力,若是馮祥真的落敗,士氣必然極度低落!
高據馬上,洪將軍緊皺著眉頭暗自想到,別說是底下計程車兵,便是他,久經沙場的將軍,也不禁生出了恐懼之心。
在武學方面,他雖不若修武者那麼高強,但在軍人之中亦不算低,他可以看得出來眼前這個小小少年的武學修為深不可測,尤其是那份面對千軍萬馬面不改名的氣度,隱隱之中,他竟還能感到從她那份閒然的氣度中散發出來的熟悉氣勢,那是一種百戰餘生,常年身經百戰,從屍山血海中拼殺出來的鐵血軍人,才會具有的這等獨特的凜凜氣勢,這種氣勢,便是連統領全國兵馬的大元帥亦要自嘆不如。
雖是心驚,但正如馮祥所說,他們兩萬多大軍一人口一唾沫就能淹死她,因此也並不著急。
在真正見到君邪的那一刻,汪桐心裡的那點僥倖便破滅得徹徹底底,整個人瞬間老了十多歲,那雙精明的雙眼掩去翻江倒海的巨痛,迸射出宛如利刃的仇恨之光,若不是尚有三分理智壓制著,早已撲了上去了。
現在,他萬分慶幸自己能壓制住衝動,同時,渾身一陣冰寒躥起,短短兩個多月的時間,她竟進步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