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問,反而似是給了莫權勇氣,倒是順溜地把話問出來:“頭兒,你怎麼會是女孩子?”天知道,當他扒下頭兒那一身黑衣,露出裡衣裡那隱若若現的景色時,受到的是怎樣的打擊,直到現在,他都不敢相信當日看到的事實。
“我怎麼就不能是女孩子?”君邪笑意盈盈地反問道,一頭如瀑青絲輕甩,掠過微垂著頭的莫權眼前,幽香浮動,輕攏於胸前,纖細手指輕繞其間,動作分明是極其女兒之柔媚,抬眼間卻眸光冷厲似刀,邪霸凜然:“小權又是如何知道我是女孩子?這身衣裳又是如何到我的身上的?”
“頭……頭兒……”目露驚豔,手腳卻無措,那道目光又讓他的心緊揪著,如抹胭脂的俊臉血色盡褪,緊緊繃起,‘砰’地一聲跪下,昂頭,堅訣而無悔道:“莫權該死,當日菜鳥帶著昏迷的頭兒回來,卻不知頭兒傷在何處,莫權一時心急,為檢查傷口便……便脫去頭兒的衣裳,是以……是以……,莫權該死,頭兒的衣裳是莫權換上的,其他人都不知道……不知道……”
‘噗呲’憋不住的笑聲打斷了莫權的請罪,疑惑抬頭,柔嫩小手扶上他的手臂,於是,他也就這麼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眼前之人狡笑如狐,哪有方才那等冷肅的殺氣?
不該啊!頭兒心思之深,雖非他所能探知,但其稟性自認也是知之甚深,他既知頭兒不為人知的秘密,無論他是有意得知還是無意得知,其下場,只有死這一字,何況他還,還脫了頭兒的衣服。
可是頭兒這般又似沒有想殺他滅口的意思,這,實在不是冷酷無情的頭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