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動變回原形,凌空旋轉一圈,飛回他的手中。
瞪,拼命地瞪,將雙眼給瞪爆了,該在的人還在,不該在的人也還在。
在光亮折射下透著神秘光芒的鐵面具,隨意束於腦後,肆意飄動的墨髮,一襲墨黑衣袍,端的是邪傲凜然的少年不是早已去投胎的君手機又是誰呢!
“頭……頭兒……”好不容易確認了眼前之人確實是活生生的,而不是自己臨死前的幻覺,楊隨結結巴巴地叫喚,臉上各種情緒變幻,煞是滑稽,還來不及再開口,眼前一道疾風撲面而來,接著一記重擊擊在自己的側臉上,將他給打倒在地。
楊隨還在眼冒金星中,身上突然一重,一個人重重地壓在他的身上,接著脖頸一緊,胸口衣領被人緊緊勒住,星點的拳頭帶著千斤之重,一下接一下地落在他的臉上,耳邊響起的是一聲聲痛心疾首的怒罵聲:“混蛋,老子打死你這個人面獸心的畜生,沒有頭兒,你今天還只是街邊一個任人打罵的乞丐,沒有頭兒,哪有你今日的楊隨,而你竟然為了狗屁神劍,狗屁名揚天下,暗害頭兒,你還是不是人,是不是人啊!老子打死你,打死你……”
這一幕發生地太快了,連君邪都是在楊隨被揍了好幾拳後才回過神來,伸出手拉住莫權的手,沉聲道:“別打了,再打下去,會把他打死的。”
“我就是要打死這個白眼狼,頭兒,你別阻止我。”莫權依舊坐在楊隨的身上,通紅著一雙眼睛看著捂著臉哀嚎的楊隨恨恨道,打在楊隨身上的每一拳,同時也打在了他的心裡,讓他痛不欲生。
“小權,你發什麼瘋啊?……嗷,好痛啊!……”因君邪這一阻止,楊隨總算是緩過勁來的,捂著被揍成豬頭的臉,哀嚎著控訴某人的暴力行為。
莫權像是聽到什麼大笑話一般,怒極反笑,眼角處滲著晶瑩,右手被君邪拉住,只能用左手將楊隨給提了起來,搖著頭冷笑:“楊隨啊楊隨,我怎麼從來都不知道你這麼會裝,到了此時此刻,你還想再裝嗎?告訴你,你的所作所為,就算將你剁成肉醬都太便宜你了……”說著,控制不住怒氣,又想一拳打下去,可君邪拉住他的手,就是不放。
他不明白,不明白頭兒怎麼會對背叛她的楊隨如此的寬容,甚至在他生命受到威脅時,還不顧一切地現身相救,他一直記得頭兒說的勝負未定,非出手時機,雖然他還是沒看出什麼時機,但可以肯定的是,頭兒的現身時機絕非她口中的那個時機,卻為了一個背叛她,在她背後放冷箭的叛徒,提前現身,現在還一再阻止他打死這個叛徒。
這,根本就不是他那個冷酷到近乎無情的頭兒會做的事啊?
回視著莫權怒痛中透著疑惑眼神,君邪知道他有很多的疑問,但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於是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別再打了,這是命令。”然後跨步擋在兩人的面前,因為前面,汪文英早已從她‘死而復生’的震驚中回過神來,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手中的玉骨扇卻蠢蠢欲動。
“手機賢弟,看到你沒事,為兄就放心了。”汪文英揚起溫潤如昔的笑容道,好一副真誠的兄長樣子,豈知,他的左手正以奇怪的手法扣住右手的玉骨扇。
這人是不是演戲演上癮了?君邪在心裡鄙視了一下,臉上也同樣露出不屑的冷笑:“汪文英,別再演了,再演下去就沒意思了,這種爛戲碼,小爺我幾百年前就已經演爛了。”
這時,被嚇傻的胡逵等人還有秦子姚及跌倒在地上的牧源好不容易才接受了‘死人復生’的事,便又被‘幾百年前’這幾個字給震住了。
幾百年前,幾百年前啊!原來她真的是活了幾百年的老怪物啊!那就怪不得她能‘死而復生’了。
心裡猜想是一回事,聽她親口‘承認’是一回事,傳說歸傳說,但現在活生生的老怪物現身在自己的眼前,還跟他們相處了這麼久,被他們當小孩子對待,怎麼著都是不太能接受得。
君邪可不知道她說慣了的‘流行語’會讓她實實在在地貼上‘老怪物’的名號,此刻的她卻是愉悅地欣賞某溫潤君子面具龜裂的猙獰表情,跟她玩心計,這不是關公面前耍大刀,自取其辱嘛!
“你早就躲在這裡?”溫潤的面容褪去,佈滿殺意的俊臉顯得猙獰,汪文英深沉的聲音與之前的聲音竟是判若兩人,雙手所扣手印蓄勢待發,卻沒有立即攻擊,他還摸不準這個剛剛自稱‘活了幾百年’的人到底深淺如何?至於她能看穿他,他並不覺得奇怪,想來,她早就躲在了這裡,否則不會那麼巧在他要殺楊隨的時候出現。
微眯著星眸不放過他那奇怪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