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未知的,脫離了他的掌控,他緊抿著嘴唇,一言不發,最後將手中的相機扔給了陸景浩,帶著鄔猋轉身離開了。
不論如何,鄔猋的眼睛需要處理,他接下來的行動需要鄔猋。
眼看著易澤川與鄔猋大步離去,並沒有帶上陸景浩的意思,也沒有幫陸景浩解釋的意思,拿著相機的陸景浩又陷入了慌亂之中,他的腦門滲出了汗水,看了看手中的相機,他顫抖著手,從口袋裡拿出了手機,撥通了堂姐陸然的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了,裡面傳來了好聽的女聲:“喂,景浩,見到尚可了嗎?”
陸然的聲音帶著點兒調笑意味,她這個堂弟為了尚可可是費了不少心思,尚可的畢業答辯都眼巴巴地跟過去了,不知道這會兒有沒有要到尚可的電話。
想起陸景浩的蠢樣子,陸然的面上不由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
只是這笑容卻在下一秒凝固,她聽到陸景浩的聲音焦急發顫,他的嗓子有些變了調,他說:“姐,尚可失蹤了。”
……
尚可與秦婉婉一同失蹤。
易澤川摸不準是秦婉婉被尚可連累了,還是秦婉婉就是那個截走尚可的存在,想起那張照片上靠得很近的二人,易澤川覺得這兩個猜想都有可能。
秦婉婉家鄔猋曾經去過,那時候他就覺得有些異常,可是後來看秦婉婉的時候,她身上並沒有什麼奇怪的氣息,故而易澤川並沒有在意,現在尚可莫名失蹤了,那曾經的疑點就被一點點放大。
所以尋找尚可時候,易澤川去的第一個地方就是秦婉婉家。
鄔猋的眼已經好了,此時變作了獸形跟在易澤川的身邊到了那個不起眼的居民樓,上了三樓,抬手準備敲門,可是在敲門的前一刻,門被從裡面開啟了,易澤川聽到了女人的尖叫與男人安撫的聲音,等屋內二人扭打糾纏著出來的時候,易澤川看到了一個男子正試圖用繩子綁住那個瘋瘋癲癲的女人。
聯想到秦婉婉家的情況,顯然,這個女人應該就是秦婉婉的母親,而那個男人應該就是秦婉婉的父親。
女人似乎十分想要跑出去,她不斷哭嚎著,手朝著門外伸去,男人雖然想要制住她,但是不願意傷害她,所以他的力氣不敢過大,也是這樣束手束腳才讓女人有了伸手開門的機會。
易澤川皺眉看著這一出鬧劇,顯然這兩人很“忙”。
鄔猋自發地竄進了屋裡,犬形的方便在這一刻體現了出來,只見鄔猋靈活地從那兩人身邊繞了過去,靈敏的嗅覺四處搜尋著屋內有無異樣。
飯菜燒焦的味道,女人手被刀子割傷流血使得焦糊味中帶上了一股子噁心的鐵鏽味,還有男子身上因為劇烈運動出汗而產生的汗味……
鄔猋一一分辨每一種味道,試圖從裡頭找出尚可的氣息。
同時,易澤川也閃身進了屋,隨手開啟了左手邊的第一個房門,進了屋。
這間似乎是秦婉婉的臥室,臥室面積不大,顯得有些擁擠,但是一進屋便一目瞭然,並沒有什麼可以藏人的地方。
易澤川閉上了眼,細細感受屋內,並沒有發現尚可的氣息,甚至這裡並沒有活物的氣息,一派死寂。
乾脆地轉身出了屋子,易澤川想要進入下一個房間,就發現那個似乎是主臥的房間門口被那兩個扭在一起的人擋住了,那個男人見到有陌生人進屋,似乎是想要快些制服女人,但是發瘋中的女人的放抗卻更加激烈了,讓他頗有些捉襟見肘。
易澤川蹙了蹙眉,他微微有些不耐煩了。
鄔猋見狀,連忙上前,一口狠狠朝著男人的褲腿咬去,將他往一邊撞開,露出了主臥室的門讓易澤川可以進去。
主臥相比秦婉婉的臥室要稍微大一些,但是也是一目瞭然,床上被褥整整齊齊,窗明几淨,衣櫃的一扇門壞了,用塑膠紙糊著,透過半透明的塑膠紙,很容易看到裡面整齊擺放的衣物……
這個屋子內也沒有尚可的氣息。
線索就在這兒斷了。
那麼,不是秦婉婉將尚可截走,尚可是被誰截走的?
所有的條件都變成了未知。就連易澤川都有了一種束手無策的感覺。
這種感覺已經多久沒有了,或許已經有了上萬年,在他們的父親剛剛失蹤的時候,他也是這樣的束手無策,而現在,他們的父親仍舊下落不明……尚可也會這樣嗎?
該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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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可是在一片黑暗中醒來的,這兒像是一個密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