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大,加起來卻有不少,很多東西尚可都沒有帶出來,而是藏在了衣櫃裡或是床底下,用衣服、鞋子遮蓋著,就怕一不小心進了小偷把那些東西給摸走了。
她得找機會把倉庫裡的東西處理一下,然後才能有空間去把空間裡的那些東西運出來。
現在大街小巷指不定哪兒就有監控,處處都是人,尚可不能平白將東西變出來,只能到了出租屋裡,關上門窗,將東西放進揹包裡帶出來,對於這個倉庫的算是隨身空間的東西,她還算是謹慎的,本能的,她覺得這事情不能暴露出去,所以誰也沒說。
躺在床上,尚可以為自己會一夜無眠,可是事實上,在過度興奮後疲倦席捲而來,躺在床上東想西想她就這麼睡著了。
一片黑暗中,屋外簷下掛著的紅燈籠在夜風中輕輕晃動,門緩緩開啟,又被人輕輕掩上,只發出了輕微的吱呀聲,就再無動靜了,而睡著了的尚可卻一無所覺的。
那人進了屋,緩緩走進了尚可的床頭,腳步請悄無聲,沉睡中的尚可卻是輕輕動了動,待那人將手覆在她頭上的時候,她本能地用頭蹭了蹭溫暖乾燥的大掌表示親近。
呵呵,這小傢伙願意叫睚眥二哥,卻規規矩矩叫他老闆,似乎是有些怕冷,被子被裹得緊緊的,側著身子蜷縮著,只露出了一個小腦袋,白皙的臉蛋睡得紅撲撲的,在微弱的光線下,尚可的五官襯托得越發精緻,長長的睫毛微翹,在眼下留下一片好看的陰影,白皙的臉旁睡得紅撲撲的,看著說不出地順眼。
看著尚可睡得香甜的小臉,易澤川不自禁揚起了唇角,俯下身慢慢湊近,在尚可的額角落下一個親吻。
待唇觸上尚可的額角,易澤川卻是一愣,好似才剛剛反應過來自己幹了什麼,身子頓在了原地,停了一下才直起了身子,面上的表情已經恢復了平靜。
額角……還真是一個對於龍族來說非常敏感的位置。
龍族額上生雙角,他剛剛的吻就落在了尚可額角位置,以後那兒會生出可愛的小腳,是龍族僅次於尾巴最敏感的的位置,常在求愛或是……交配時候會碰觸親吻龍角。
而易澤川剛剛吻了尚可的額角。
漆黑的眸子中神色不明,定定看了尚可許久,易澤川閉了閉眼,斂去眼中情緒,伸手隔著被子壓在尚可的手上,那兒握著一塊如水澄澈的綠色翡翠,在易澤川手按在上面的那一刻,翡翠裡面的水色好像活了過來,流光溢彩,翠色流淌。
那是易澤川的龍珠。
在他出生那一刻就消失了的龍珠。
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易澤川閉上了眼,隔著被子握著尚可的手,閉上了眼。
夜色低垂,萬家燈火的景色漸漸淡去,燈光一盞盞熄滅,熱鬧慢慢散去,留下了一片寧靜。
第二天尚可起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的枕頭下壓著三個紅包,不是現在街邊買過來印著金字的那種,而是最為古老的,直接用紅紙自己糊出來的紅包。
其中一個紅包上還壓著一張紙條。
【希望幼崽快快長大。 二哥留。】只一想尚可就明白了,這是老闆、睚眥、嘲風給她的壓歲錢。
她這麼一把年紀了,還能收到壓歲錢……尚可忍不住抿起了唇,心裡頭說不上什麼感受,只覺得鼻子酸酸的,有點兒想哭。
吸了吸鼻子,眨了眨眼,尚可朝著床頭看去。
就在她的枕頭邊,還擺著一個和那天易澤川給她的護身符十分相似的護身符。
手指輕輕拂過護身符的輪廓,尚可撩起護身符上掛著的紅繩,毫不猶豫地將它掛在了脖子上。
這應該是易澤川給她準備的,一定是用來保護她這塊“唐僧肉”的,掛上總沒有壞處。
有了昨天的經歷,今天侍女推門進來幫著她洗漱換衣她已經習慣了,落落大方地任由她們幫忙梳妝打扮。
只是她有些好奇侍女是怎麼知道她醒了的,能這麼及時在她掀了被子準備下床的那一刻推門進來,難不成是她們一直守在門外?
看了眼侍女低垂的眉眼,尚可最終還是將問題嚥了回去,沒問出口。
今天是大年初一,尚可因為昨晚熬夜,又沒有人叫她起床,這麼一睡就睡到了日上三竿,等尚可終於被折騰完了進了餐廳,易澤川三人都不在,有侍女端上了一份早餐,告訴尚可他們三人今天出去了,大過年的尚可獲得了兩天的假期好好休整。
正巧尚可昨天還想著找時間去處理了那些東西,今天就有了假期,若不是看平時腹誹老闆的時候他沒什麼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