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告訴九命它應該走,可是情感上,它還是想要留下來,在這個像極了三夫人的女人身邊……
它要設一個局,要讓她也知道它當時的感受,讓她也嚐嚐背叛的滋味。
所以拼著被發現的危險,九命趁著女孩睡了,進入了她的夢境,在她的潛意識裡種下了離開N市的種子。
也是因為九命動用了能力,才會被睚眥追尋到了蹤跡,一直追著它許久,從晚上到了第二天上午。
睚眥看自己是在是捉不到這隻狡猾的貓這才叫了自家兩個在N市的兄弟來。
也就有了現在這一幕。
上次的傷還沒有好,這次又添了新傷,嘲風的劍雖然看似只傷了皮肉,但是事實上帶有破壞性的能量附著在劍傷,順著傷口進入九命的身體內,給它的身體帶來了不小的破壞,傷口癒合不了,又因為高速奔跑,劇烈的運動不斷地拉合肌肉,也讓血液流動加速,使得傷口血流不止,按照現在這樣的情況下去,若是它還不好好治療傷口,沒多久它就要失血過多死亡了。
但是現在不是停下來的時候。現在若是它停了下來,那麼就只有死亡了。
九命腳底能量運轉,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蹤影。
順著血腥味兒找去,易澤川三人卻在植物園的水邊停下了腳步。
血腥味在這裡戛然而止,而貓妖的氣息也一下子消失了……這無一不告訴他們,他們又跟丟了。
三人的臉色都不好看。
這隻貓妖算是他們的老相識了,這些年來為非作歹也不是沒有,只是它總能摸著他們的底線過,再不濟,就像上次那樣越過了他們設定的界限,被他們抓起來了後也滑溜地逃了。
可是這一回,他們確實不能容它了,這隻貓妖居然敢打幼崽的主意,也不看看他們允不允許。
易澤川三人兵分三路,朝著三個方向尋找貓妖蹤影,卻一無所獲。
他們不得不承認,這貓妖狡猾得很,遍尋不到,也沒法子,只能作罷。
九命一身溼漉漉地回到了女人的屋子裡,起初時候,女人看到九命一身都是水的樣子還好笑這小傢伙的調皮,可是隨即她看到有殷虹的液體滴落在地上,連忙翻看九命另一側身子,果然在那一側身子上找到了一個深可見骨的傷口,斜著覆蓋了九命的大半個身子,看上去猙獰又嚇人。
女人急急忙忙將尚可附近的水擦乾,給九命上了藥,包上繃帶止血,然後就急急忙忙帶著它朝著寵物醫院而去。
一路上,女人看著九命的樣子心疼不已,嘴中念道:“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果然像夢中那聲音說的一樣,我和這N市相沖,雪球,對不起,我們今天去看醫生,明天就走,回去我就收拾行李……”
在女人輕聲絮叨下,失血過多帶來的暈眩讓九命閉上了眼休憩,趴在溫暖的懷抱裡,一動不動了。
等離開了這裡,它就開始療傷,然後……
女人還在絮絮叨叨唸著,似乎這樣才能止住內心的慌亂,九命一動不動趴在她懷裡,她細膩柔軟的手一下一下撫著白貓的長毛,小心翼翼地避開了傷口……
“老闆,二哥,三哥,你們回來了。”
聽到有腳步聲,尚可一抬頭,就看到書房的門被推開,三人帶著一身的冷意進了屋,冷風從開著的門灌了進來,讓尚可抖了抖身子,連忙給三人倒上了熱茶。
即便尚可知道他們三個即便在這種天穿短袖也不覺得冷,但是她還是這麼做了,將三倍熱茶送到了他們手裡,讓三人暖暖身子。
現在這個時間點兒快要吃中飯了,她剛剛用毛筆一筆一劃劃拉了一整頁的“龍”字,這個字筆畫多,寫起來費時,好不容易才寫完這麼一整張紙。
易澤川隨手一招,尚可剛剛寫完的字就到了他手裡,看著尚可明顯有了進步的字,易澤川緩和了臉色,笑著點了點頭,稱道:“尚可。”
“……老闆,能換個詞嗎?”
看尚可癟了嘴的樣子,睚眥不厚道地笑開了,就連嘲風臉上都多了些笑意。
“可可啊,你就被這個名字霍霍一輩子吧!”睚眥不客氣笑道。
可不就是,除非她改了名字,不然這名字可不就得霍霍她一輩子。
“你的名字也好聽不到哪兒去!睚眥,鴨子!”尚可反唇相譏,睚眥就是嘴賤,總懂得怎麼戳人心窩子。
“這又不是我大名!況且大哥叫‘囚牛’,三弟叫‘嘲諷’,大家半斤八兩。”睚眥毫不客氣拖人下水,“況且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