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殷紅。
路上的行人紛紛避讓,一看這陣勢他們便知道又是那個惡名滿京都的軒轅大少的傑作,哪裡有人敢去阻攔,只是瑟瑟發抖在在遠處偷偷看著。
剛剛轉過一條街,突然四個獵妖天師的腳步停了下來。
因為現在有一個人硬生生攔在了那個拖著歐陽娟的斬妖衛的馬前,大聲喝道:“光天化日之下,如此行兇作惡,你們還有沒有王法?”
“有老子的地方就是王法,你小子哪裡來的,滾開!”軒轅無名慵懶的躺在滑竿上的太師椅上,知道自己等待的戲碼來了,那麼自己也得趕緊入戲才成。
但是一個“滾”字剛出口,一把鋒利之極的薄刃彎刀已經搭在了無名那雪白的脖頸之上。那雪亮的刀鋒和她那長長的皓頸,相互交映,耀痛了旁觀之人的眼睛,不禁瑟瑟向後退去。
那把彎刀很長很薄,不像是平時見到的刀,這樣怪的形狀,讓人彷彿感到了森森的鬼氣。
這把彎刀握在一個騎著高頭大馬的紫衣青年手中,他的一張臉帶著冷硬的稜角,眸子中閃著殺意的光,此刻他沉著臉冷冷的喝道:“軒轅無名,你作惡到頭了!”
那聲音有點生硬,像一個初學天宇國語言的人說出來一樣。
無名知道,這傢伙肯定是今天主要的反面角色了。
四個護國獵妖師只負責抬滑竿,除了這件事之外,他們什麼都不管,就算現在有人把刀架在滑竿上的人的脖子上,他們也如同沒有看到一般。
他們身邊的十八個獵妖護衛也紋絲未動,彷彿無名的死活跟他們根本無關。他們只是看住了那個背上滿是血汙,頭髮凌亂,衣衫滿是塵土的女子,別的一概不關心。
見到周圍的人毫無反應,那個紫衣青年自己都覺得奇怪,不禁瞪大了眼睛,一邊暗中提防他們會突然偷襲自己,一邊以奇怪的眼神盯著面前用斗笠遮住半張臉的軒轅大少。
雖然被一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無名卻毫無反應,更懶得理會,只是打了個哈欠懶懶得說道:“又是老一套的無聊的英雄救美,拜託,你丫的有點新意成不?這玩意兒一點都不刺激!”
錦衣青年差點驚愕地暈過去,生平第一次他把刀架在別人的脖子上的時候,會得到這樣一句回覆。
“軒轅無名,你以為本皇子不敢殺你?”說到這一句話,那青年的手腕隨之一緊,薄薄的彎刀鋒刃已經陷入了軒轅無名的衣衫內,很明顯只要他再稍微用一點力,那鋒刃便會透肌而入。
“呵呵,我們天宇國可沒有你這樣的皇子!你從哪裡冒出來的?”無名很鄙夷的撇了撇嘴,那副“老子瞧不起你!”的神態便躍然與斗笠之下的半張臉上。
“敢無視月木國的皇子,軒轅無名你有幾個腦袋?”隨著一個略帶尖細的高高的聲音,一個穿著銀色衣服的少女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她雙手叉腰,向滑竿上被刀搭在脖子上,仍然慵懶的貌似在打盹兒的軒轅大少喊道。
軒轅無名並沒有見過這個女子,但是從斗笠沿下的縫隙中,可以看到她稍微露出衣裙的那雙金絲彩繡的靴子。
她的衣衫普通,裝束普通,但是那雙靴子卻遠非一般人可以穿的,即使她不是普通人,在軒轅無名的眼中卻對她一點好印象都沒有。
單是她對這個海外島國月木國的所謂皇子的拍馬態度,軒轅大少就已經討厭極了她。
便白了她一眼,彷彿根本沒有聽到她的話。
心想:這傢伙應該是赫連光禪的另一個公主吧!赫連如玉的親妹妹自己可是熟的不能再熟悉了,早就認得她。
那個銀色衣衫的少女見軒轅大少竟然對她擺出這麼一副態度,不禁氣得鼻子都要歪了,她跳起來,指著軒轅無名的鼻子恫嚇道:“你這個討厭的瞎子,神氣什麼?告訴你軒轅無名,別人怕你,本公主可不怕你,信不信本公主叫宮藤皇子現在就殺了你!”
見她氣得跳起這麼高,無名不禁笑了,懶懶的調侃道:“丫頭,公主可不是人人都能自稱的!小心,周圍有宮中的密探把你抓起來,那時候你便要倒黴了!”
一想到那個月木國,軒轅無名就不舒服,一個小小的海中彈丸之國,居然對天宇國這樣的大國打主意?還要不識好歹地派這個神馬皇子宮藤駿來向天宇國求婚。
而自己面前這個自稱公主的正在囂張的丫頭,軒轅無名早猜到她一定是宮中最驕縱的三公主赫連鳳。
只有她才這麼幼稚,為了得到宮藤的誇讚美貌智慧,滿足這麼一點點虛榮心,竟然不知好歹,幫著異國人來“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