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
雖然他們都知道,李玄道十分厲害。但一個人力量有限,李玄道算再強大,也不敢和整個李家作對。
李家,乃是龐然大物。
除了數以百計的內門弟子之外,還有十餘位實力高強的長老。
正因為如此,李家才能在臨安城屹立不倒,始終沒能被其他勢力所吞併。
“天吶,你們快看……”
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所有人齊齊扭頭觀望。
只見在練武場門口,一個劍眉星目,豐腴神駿的少年,緩緩走了進來。他神色冷峻,眉宇森然,將周圍眾人視為無物。唯有一雙眼睛,死盯著禮臺的李宗仁,閃爍著陣陣冷酷的寒光。
“李玄道,是李玄道。”
“李玄道,竟然真的敢回來?”
“難道,他不怕死麼?”
整個練武場,一片譁然。
是李家諸多長老,也情不自禁皺起眉頭。
在此之前,沒有任何人會懷疑,李玄道不敢回來。
畢竟李宗仁的三個兒子,齊齊死在李玄道的手裡,和李玄道擁有著不共戴天之仇。
而且李宗仁在李家佈下天羅地,等著李玄道鉤。
若是李玄道沒有得到訊息,也算了,疏忽大意之下,難免會了李宗仁的圈套。
但萬止秋公然違反協議,提前將訊息暴露給了李玄道。
所以人們下意識的認為,李玄道必然會逃跑,絕對不敢再回李家。
然而。
任誰都沒有想到,李玄道竟然回來了。
他明知道李宗仁已經篡位,明知道李宗仁對他心懷不軌,他還是回來了。
“肅靜!”
李宗仁遙望著那個無痛恨的身影,恨不得將李玄道碎屍萬段。
但他也知道,自己不是李玄道的對手,不得不按耐住心的怒火,道:“來者何人,報名來!”
“我乃李家少主,李玄道!”
李玄道傲然一笑。
他洪大而響亮的聲音,傳遍了整個練武場。
“李玄道,見了家主,為何不跪?”
一位內門長老踏前一步,指著李玄道厲聲喝道。
“若是真的家主,我必然要表示尊敬。但他一個假冒的家主,我憑什麼要跪?”
李玄道冷笑,毫不掩飾聲音的不屑。
“這個李玄道,好大的膽子。”
“他這般不給李宗仁面子,李宗仁必然不會放過他。”
“其實都一樣,算李玄道畢恭畢敬,李宗仁會放過他嗎?”
在場眾人,無不議論紛紛。
果然。
李玄道聲音剛剛落下,李宗仁便怒然起身,道:“李玄道,你大膽。李白鶴性命垂危,無法處理政務。老夫在諸多長老的舉薦下,臨危受命,成為李家之主。你有何證據,說我是冒牌的家主?”
“李玄道,請注意你的言辭。”
“公然侮辱家主,這可是滔天大罪!”
李宗仁據理力爭,說的頭頭是道。
若是一般人,恐怕早已經啞口無言。
但李玄道冷笑一聲,驟然大喝,道:“老子才是李家少主,李家未來的繼承人。只要有老子在,哪有你當家主的份兒?”
說罷,李玄道故話重提,再次輕蔑地道:“冒牌家主!”
“李玄道,休要口出狂言!”
李宗仁勃然大怒,道:“我早說過,我是臨危受命。而且我是被諸多長老舉薦的,莫非你要質疑諸多長老的提議?”
李宗仁這一招,不可謂不毒。
他暗囚禁李白鶴,篡位奪得家主之位,早引起了諸多長老的不滿。
他最害怕諸多長老和李玄道聯合起來,突然發難,將他趕下來。
但他這句話,卻將李玄道逼絕路。
若是李玄道不識趣,必然要得罪所有長老。
那些對李宗仁不滿的長老,也會因此,和李玄道疏遠。
不過李玄道兩世為人,早看穿李宗仁一切計謀。
他也懶得和李宗仁廢話,直接抽出斷劍,一劍斬斷身邊大椅,道:“那些和李宗仁暗自私通的長老,我李玄道絕對不會放過。但我現在想要知道,我們李家,還有多少忠誠的弟子?”
“若是你們忠於李家,請到我的身後。”
“若是你們和李宗仁同流合汙,願意做那李家叛徒,我李玄道決不輕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