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只能硬著頭皮,給紋松長老解釋道:“擂臺試,拳腳無情。李玄道也是無意間將陳山河錯手擊殺,還請紋松長老息怒啊。”
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太白鎮主都感覺有些難為情。
紋松長老更是瞬間暴怒,他猛地一甩袖袍,掀起無邊狂風,怒瞪著眼睛,道:“無意間錯殺?呵呵,太白鎮主,你的眼睛長到屁股了嗎?李玄道一腳將陳山河踹死,這是蓄意謀殺。我們在場的人都看的清清楚楚,你莫非以為我們眼瞎不成?”
“不錯,李玄道斬殺陳山河,我們都親眼看到。”
“太白鎮主,縱然是你想要庇護李玄道,好歹也找個像樣的理由吧?”
“斬殺同門,乃是死罪。今天李玄道必須一命償一命,否則太白劍宗的門規何用?”
忽然有無數弟子從人群跳了出來,指著太白鎮主不斷指責。
紋松長老猶如神助,渾身氣勢筆直衝天,更加的強橫,冷眼望著太白鎮主,道:“蘇武真,李玄道斬殺陳山河,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麼話好說的?”
“這、這……”
太白鎮主一邊拖延時間,一邊飛速的想著解決的辦法。
然而。
恰在此時。
一道淡然的聲音,突然從九天之降落下來。
“一個垃圾而已,殺了殺了,你能耐我何?”
李玄道腳踩著陳山河的屍體,揹著雙手,居高臨下的俯瞰大地蒼生,猶如高高在的神靈。
雖然他一向殺伐果決,但從不濫殺無辜,陳山河確實該死。
任天翰和陳山河關係莫逆,形影不離,陳山河不可能不知道任天翰的身份。
而且當初任天翰抓捕黃振和林天辰等人,也都是受到了陳山河的授意。雖然他從作梗,故意將黃振放走,引來李玄道,想要獨吞這份功勞。
但沒有陳山河的授意,任天翰絕對不敢冒著得罪太白鎮主和暴露身份的風險,肆意抓捕黃振和林天辰等人。
綜合以觀點,陳山河死有餘辜!
不過這一切,李玄道懶得解釋,也不屑與解釋。而且算是他解釋了,也沒有多少人會相信。
“李玄道,你說什麼?”
紋松長老勃然大怒,洶湧的殺意在胸腔不斷翻騰。
當著他的面斬殺陳山河,竟然還口口聲聲的說著你能奈我何?
挑釁!
紋松長老身居高位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受到如此明目張膽的挑釁。
頓時之間,紋松長老眸殺機隱現。
他咬著牙齒,一字一頓,聲音猶如從牙縫蹦了出來,道:“李玄道,斬殺同門弟子,乃是死罪一條。別以為有太白鎮主給你撐腰,目無人。我今天告訴你,縱然是太白鎮主是你親爹,今天我也能依法將你斬殺!”
“太白鎮主……給我撐腰?”
李玄道臉露出好笑又好氣的表情,搖搖頭,道:“愚蠢!我堂堂李玄道,何須別人給我撐腰?而且憑你聖人四層的實力,也想殺我?”
說著,李玄道臉色驟冷,眸閃動著毫不掩飾的輕蔑,道:“你不配!”
“臥槽,李玄道瘋了?”
“這小子當真狂妄,竟然連內門長老也敢挑釁?”
“他簡直活的不耐煩了。”
剎那間,人群瞬間炸開了鍋。
林天辰和黃振一群人互相對視著,更是驚出一身冷汗。
“大哥是大哥,敢對內門長老如此蠻橫,也只有大哥敢這麼做啊。”
黃振一邊擦著額頭冷汗,一邊情不自禁的感嘆道。
“隊長,現在可不是吹捧老大的時候,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一個執法弟子滿臉焦急,壓低了聲音,道:“我們和老大同生共死,患難與共。然而……大家想清楚了,紋松長老可是太白劍宗的內門長老。若是頂撞內門長老,輕則趕出門派,重則以死謝罪。這等代價……”
執法弟子的話沒有說完,但意思已經十分明顯。
這等代價太沉重了,縱然李玄道對他們有大恩。可是在這種情況下,他們也不敢給李玄道出頭。
頓時之間,人群一片沉寂。
所有的執法弟子,眼神閃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夠了!”
林天辰忽然抬起頭,懾人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聲音無低沉,道:“李玄道並非是濫殺之人,他斬殺陳山河,必然有自己的理由。然而大家不妨想一想,李玄道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