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天棟擦了擦額頭冷汗,連忙前行禮,道:“多虧主人出手,斬斷血魂傳音。否則今天的事情傳回血蓮教,我將會死無葬身之地啊。”
“無妨,你讓我高興,這是你應該得到的。”
李玄道閉眼睛,直到眸血色完全褪去,這才睜開雙眼,淡淡的道:“這次我低調來到蒼茫州,故意隱藏實力,避免爭端。沒想到我的隱忍,竟然令某些修煉者得寸進尺,挑釁我的威嚴!這件事情,讓我感到很震怒。不過看到你仍然對我這般尊敬,我心裡已經很高興了。”
“作為獎賞,不論你以前做過什麼,我李玄道既往不咎。但是你要好好把握機會,因為我不是每次都是這麼好說話。”
聽聞此言,韓天棟神色巨震。
原來李玄道並非沒有聽出他的謊言,而是因為自己態度恭敬,令對方龍顏大悅,這才免遭責罰。
明白了這點以後,韓天棟的態度更加恭敬,不亢不卑,道:“主人,蒼茫州無人統治,極為混亂,崇尚叢林法則。強者為尊,弱者為蟻。你完全沒必要隱藏自己的實力,因為你越強大,別人越不敢找你麻煩。相反,你若是表現太弱,其他的修煉者是想盡辦法的欺負你!”
“我知道了。”
李玄道點點頭,掃了一眼四周,佈下一個靜音結界,道:“剛剛我聽聞,那個血飲老人說過神宗修士。看來你們血蓮教,對遠古神宗應該有些瞭解吧?”
韓天棟面色凝重,道:“啟稟主人,血蓮教曾經和遠古神宗打過交道。但是遠古神宗詭異神秘,兇悍霸道,我們血蓮教也不敢招惹。好在我們兩大宗派沒有利益衝突,井水不犯河水,涇渭分明。”
“你對遠古神宗瞭解多少?”李玄道眯起眼睛,漫不經心的問道。
韓天棟露出一個苦笑,無奈的攤開雙手,道:“主人,我剛剛來到蒼茫州不久,對遠古神宗瞭解不多。只知道他們修煉的功法和尋常人迥異,能夠化身為各種巨獸,實力驚人。剩下的不太清楚了,若是我所料不差,孟璇璣應該知道的更多一些。可惜,孟璇璣現在在南滿洲。”
李玄道若有所思的看著韓天棟,輕笑一聲,道:“也許用不了多久,孟璇璣會來到蒼茫州。”
“什麼?”
韓天棟大吃一驚,不可思議的道:“不可能!孟璇璣坐鎮南滿洲,要執行血蓮教主的計劃,百事繁忙,無暇顧及,怎麼可能會來到蒼茫州?”
“呵呵,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手底下的修煉者,應該都是孟璇璣的老部下吧?”李玄道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
霎時間,韓天棟仿若想到了什麼,臉色一片煞白。
他渾身顫抖,驚怒交加,眸兇芒狂湧,道:“主人的意思,孟璇璣想要殺我?”
“這可是你說的,我什麼都沒說。”李玄道彈了彈手指,雙眼望天,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
“主人救我!”
一向詭計多端,陰險狡詐的韓天棟,臉頭一次露出了驚恐之色。他撲通一聲跪在地,抱著李玄道的右腿,苦苦哀求,道:“天殺的孟璇璣,趁著教主繁忙之際,竟然敢對我痛下殺心。可惜,他不知道,我已經投靠了主人。他若殺我,等同於不給主人面子。主人,你千萬不能讓他得逞。”
“抱歉,我已經同意了。而且我和孟璇璣說過,我要親手殺了你。”儘管嘴說著抱歉,李玄道臉沒有任何悔意。
韓天棟瞬間驚呆。
他哇的一聲哭了,這迅捷的反應,逼真的表情,還有流水般止不住的眼淚,讓李玄道也自嘆不如。
“主人,我是你最忠心的狗腿子,冒著生命危險潛伏在血蓮教。算這些日子沒有立下功勞,但是也有苦勞。主人,你千萬不能了孟璇璣那個賤貨的當啊!”韓天棟哭的聲淚俱下,連那些圍觀的靈獸也露出不忍之色。
“好了,好了,別哭了。”
李玄道拍拍韓天棟的肩膀,如同在安撫嬰兒,動作輕柔,道:“我知道這段時間,讓你受苦了。但是我已經許下承諾,怎麼能夠反悔呢?若是如此,我李玄道的威嚴何在?”
剛開始聽到第一句話,韓天棟面露喜色。然而聽到後面的話,他哭的更加傷心了,道:“主人,若是你忠心的狗腿子被孟璇璣殺掉,那你的威嚴更加蕩然無存啊。”
“也對。”
李玄道支著下巴,面露沉思,道:“其實呢,算是偶爾反悔一次,也沒什麼大不了。不過啊,韓天棟,你得讓我高興,我才能為你做主對不對?”
韓天棟精神一震,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