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他剛才不小心吸了一口汙濁的空氣,現在嘴裡和鼻子裡全是土。
“看來咱們今天是找不到薛神醫了,天色已晚,還是快些吃點東西,早做休息吧,行了一天的路,大家也都累了。”
歐陽林的提議得到了秦然和葉凝兒的一致贊同,他將馬車牽到屋前的空地,並把韁繩系在大樹樹幹上。秦然則翻出後面箱子裡的食物,三人就這樣坐在車廂裡大吃了起來。
“歐陽,你說外面那茅屋會不會是薛神醫以前住過的房子?”
“倒是有可能,不過我剛才進去檢視了一下,裡面除了一張破桌子和蓋著茅草的土床,什麼也沒有,而且桌上已經落了一層厚厚的塵土,看起來至少半年沒人住過了。”
秦然略感失望地點點頭,在看到茅屋的時候,他還滿心歡喜,但得知茅屋廢棄已久以後,他心裡頓時生出一種無力感。難道真的要在這山中轉上幾個月才能找得到薛三源嗎?自己倒是沒什麼,但看著歐陽林和葉凝兒陪自己吃苦受累,秦然心裡便十分過意不去。
葉凝兒反倒什麼都不擔心,雖然吃得不如家裡好,睡得也不舒服,但起碼玩得痛快,不像在獵人谷裡那麼無聊。一想到明天就能去湖邊釣大魚,品嚐美味的魚湯,葉凝兒就樂得合不攏嘴,完全是一副小學生春遊的心態。
填飽了肚子之後,睡覺時間還早,秦然和歐陽林打算去附近轉轉,商討一下明天要怎麼才能找到薛三源,至於葉凝兒,她早已經躺在車廂裡呼呼大睡起來了。
“這個薛神醫真是個怪人,身為一個醫術超群的大夫,不遍行天下懸壺濟世也就算了,還躲在深山裡跟來訪的病人捉迷藏,他年輕的時候肯定得罪過什麼仇家,為了保命才躲起來的。”
秦然自顧自地猜測著薛三源隱世的原因,而歐陽林考慮的則是更為實際的問題。
“先不管他為什麼躲起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引他出來,雖然咱們有凝兒這個誘餌,但他看不到也白搭。所以明天的時候我打算引蛇出洞,一邊駕車一邊縱聲高歌,再讓凝兒坐在前面,山間的地形狹窄,聲音可以傳得很遠,到時候薛三源若在附近,便能將他的目光吸引過來,他看到俏麗的凝兒,自然會主動出來搭話。”
這倒也算個辦法,秦然默默地點點頭,只是不知歐陽林的歌聲怎麼樣,不要把薛三源嚇跑才好……
“咴——咴——”
秦然和歐陽林剛翻過一個小山頭,卻聽見身後傳來了一陣馬兒的嘶啼聲,兩人一驚,那聲音正是從茅屋方向傳來的,莫不是又碰上了豺狗?糟了!葉凝兒還在馬車裡!
兩人毫不猶豫地調轉方向,朝來時的方向飛奔,片刻之後,秦然和歐陽林來到了馬車前,卻並未在周圍發現任何野獸以及打鬥的痕跡,而馬的韁繩也依舊牢固地拴在樹幹上。
歐陽林松了口氣,他拍拍馬車的車廂,問道:“凝兒,你沒事吧?剛才咱們的馬叫了一聲,我和秦然還以為出什麼事了呢。”
過了十幾秒鐘,車廂裡面卻一直安安靜靜的,歐陽林有些納悶,難道凝兒就這麼累,半天都叫不醒嗎?他將簾子一拉,卻大為震驚。
偌大的車廂裡空空如也,葉凝兒不見了!
“凝兒!你在哪兒啊?快出來吧,別跟表哥玩捉迷藏了!”
歐陽林急忙四處尋找葉凝兒的蹤跡,茅屋的裡裡外外,周圍的樹林裡他都找了一遍,而秦然也擔心地幫他尋找,兩人找了十幾分鍾,都一無所獲。
“你說凝兒會不會睡不著,覺得無聊,自己跑去玩了?”歐陽林神色慌張地猜測著,這深山老林裡地形複雜多變,又是在晚上,萬一葉凝兒迷路,那可就危險了。
“我覺得不太可能,你表妹雖然平日裡嬌慣跋扈了點,但其實她膽子挺小,要她一個人走進陰森的樹林裡恐怕不容易,會不會是被人擄走……”
說到這裡,秦然忽然不敢再說下去了,因為他想到了一個人,而歐陽林也是一臉驚恐地瞪著眼睛,兩人不約而同地驚呼道:“薛三源!”
秦然心頭一沉,遇上這個老色鬼可一點不比豺狼虎豹安全,他和歐陽林本想以葉凝兒為餌釣他出來,沒想到被這條老魚偷襲,搶走了魚餌!葉凝兒長得標緻動人,若落入這老色鬼的手裡,豈不是羊入虎口?
不過這也只是猜測,並不能確定葉凝兒是被薛三源擄走了。秦然和歐陽林鎮定了一下,他們商量著一東一西分頭尋找葉凝兒的蹤跡,兩人計劃好,若找到了葉凝兒,便以長嘯為號,指引對方前來會合,但若是找不到葉凝兒,天亮之後再回到茅屋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