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不過是練出個赤色劍氣就忙起來了啊,看不起我這大師兄了是吧?”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就別給我廢話了!”
傅炎傑一把揪住秦然的衣領,將他從房間裡拖了出來,一直拽到練武場。這時,已經有很多朱雀堂的弟子聚集在練武場,他們交頭接耳,議論不斷,其間甚至還有不少身著外堂劍袍的雲巫弟子來觀戰。
“來了!來了!來了!”
眾人見到秦然被傅炎傑一路拖著來到練武場,就知道這個劍氣廢柴肯定要被痛扁一頓了,大家你一言我一語,開始紛紛猜測秦然幾秒鐘不被傅炎傑打趴下。
“拿劍來!”傅炎傑大喊一聲,郭洪馬上跑過去遞給他兩把長劍。傅炎傑將其中一把扔給秦然,自己則拔出另一把,用劍尖指著秦然,蔑視地對他說道:“秦師弟,出招吧!”
秦然看了看手裡的劍,又掃了一眼圍觀的人群,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鄙視與不屑,沒有一個人對他抱有信心,這些人或多或少都曾經嘲笑謾罵過他,他厭惡這些人的嘴臉,這些趨炎附勢的牆頭草!
“啊!”傅炎傑見秦然遲遲不肯出劍,便大喊一聲,提劍朝秦然衝過去。傅炎傑並沒有施展劍氣,他知道金色劍氣一出,秦然必定被秒殺,而秒殺並不是他的本意,他要的是慢慢地折磨,他要讓秦然在所有人面前尊嚴掃地,永遠抬不起頭來!
看著傅炎傑的劍離自己越來越近,秦然的眼神突然凌厲起來,不是過去的懦弱自卑,而是充滿了肅殺霸道。他的右手輕輕一撥,伴隨著“嗡嗡”的蜂鳴,長劍猝然出鞘,一道耀眼的銀光晃過眾人眼前。秦然緊握劍柄,長劍向上一撩,身體向右側微傾,避開了傅炎傑向他刺來的一劍。傅炎傑見一擊不成,馬上調轉劍鋒,使出一招“倒垂柳絲”,長劍在他手裡轉了個劍花,如風中柳絲一般朝秦然的側身飄來。秦然也不甘示弱,在橫劍擋住這一招之後,他果斷前移步伐,順著長劍的劍身逼近傅炎傑,使得後者不得不回身抵擋,後退連連。此時兩劍相交,劍鋒互相摩擦,發出“錚”的一聲,傅炎傑未曾遇到如此黏人的對手,兩人距離不過一尺,連呼吸喘氣聲都能聽得見。雲巫劍法風格向來大開大合,不曾有如此貼身的打法,傅炎傑一時適應不了,很多招式無法施展出來,反而被秦然逼得倉皇狼狽,疲於抵擋,真是大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秦然也沒有料到自己的招式竟然能讓傅炎傑如此難受,好像自己的這套劍法專門剋制雲巫劍法似的,倍感神奇。當然了,秦然用的並不是自小學習的雲巫劍法,而是歐陽林天天教他的家傳劍法——歐家劍法。
第12章 耳光、心痛
傅炎傑在秦然的近身招數下被逼得連連倒退,他自知不能讓這種狀況持續太久,不然自己在眾人心目中的威名必定受損。只聽傅炎傑大喝一聲,雙手一握劍柄,用力將秦然頂出九尺開外,他自己則退後了兩步,呼吸急促,額頭上不斷地流下汗水,臉頰也因為緊張而變得通紅,完全沒有了之前自信的樣子。
“大師兄怎麼了?居然被秦然弄得滿頭大汗,這不科學啊!”
“嘖,你懂個屁,大師兄這是在讓他,一下子打完多沒意思。”
“哦,原來如此!”
儘管旁觀的眾人仍舊堅信傅炎傑能夠輕鬆擊敗秦然,但傅炎傑自己心裡清楚,剛才他已經盡了最大的能力跟秦然對拼劍法,也不知這廢柴用的是哪路劍法,能夠將他的招式盡數剋制,使得氣貫長虹的雲巫劍法完全發揮不出優勢。傅炎傑自小在他爹傅天的指導下習劍,至今已有近二十年,卻從未見過雲巫劍法中有這類特點的招式。而秦然這小子的劍法一向爛得出奇,練劍的時候連劍都拿不穩,可今天的招式為何如此勇猛無懼?真是怪哉!
趁著兩人拉開距離的一小段時間,傅炎傑快速思考著逆轉形勢的一切方法,秦然的劍法詭異,他暫時還弄不清楚原因,但這場鬥劍他是一定要贏下來的,而且要贏得優勢巨大,贏得令人無話可說。想到這裡,傅炎傑咬著牙根,一道耀眼的金色劍氣貫穿整個劍身,在旁人的一陣驚呼聲中,大喊著朝秦然衝去。
“大師兄要動真格的了!秦然要有危險了!”
“加油啊,大師兄!把那個廢物打得屁滾尿流,哭爹喊娘!”
秦然知道劍法上毫無優勢的傅炎傑早晚會施展劍氣,他眯著眼睛,將手裡的長劍舉過頭頂,屏氣調息,一道赤色劍氣……
嗯?劍氣呢?劍氣出來啊!秦然晃了晃手裡的劍,卻遲遲沒有出現之前的赤色劍氣,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