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魔頭似乎只在自己的孃親面前袒露出一點點少女味道。
“曉月,有件事情我想跟你說。”
江玉娘嚴肅的表情令江曉月意識到了不對勁,她的眼神飄忽不定,並試探性地問道:“是……聯姻的事嗎?”
江玉娘搖搖頭:“不是,是關於那個叫秦然的。”
江曉月一聽不是聯姻之事,便鬆了口氣,不過當她聽到是關於秦然的事情,便又換上了一副冷臉。
“提那個無恥之徒幹嘛?我遲早有一天會殺了他!”江曉月頓時目露兇光。
“不,你絕不能輕舉妄動,我們還沒摸清他的底細。”
看到女兒露出疑惑的表情,江玉娘便把剛才從葉凝兒口中得知的以及自己猜測的結果告訴了江曉月,後者越聽越吃驚。
“娘,不會吧。我看他就是廢物一個,只會躲躲藏藏,根本不敢跟我正面鬥劍。”
“這正是秦然聰明的地方,他隱忍不發,不肯暴露自己真實實力,目的是降低我們的警戒心,從而留在附近,監視我們的行蹤。當年我救你的時候漏了面相,雲巫劍派盯上我們江家也不足為奇,但是這三年來我們並未出過遠門,江家又守備森嚴,他們沒機會下手。但現在我們來到了千里之遙的獵人谷,正可謂孤立無援,如果雲巫劍派在路上設伏,恐怕咱們母女必被擒獲。”江玉娘面色嚴峻道。
“那雲巫劍派的人為什麼不在我們來的路上就襲擊我們?”
“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秦然在等援兵。雲巫劍派是天下第一大劍派,他們的一舉一動都格外引人注目,所以在沒有得到確切機會的時候,他們是不會派高手出來輕舉妄動的,否則只會暴露《摧心劍譜》的秘密。現在我們遠離蘇州,給了他們一個再好不過的機會,想必秦然已經通知了自己的師父和師祖,也許雲巫劍派的高手已經在來獵人谷的路上了。”
江玉娘說得似乎頗有道理,江曉月聽後也緊張了起來:“那我們怎麼辦?難道要一直待在獵人谷裡嗎?”
“至少在現階段,待在獵人谷裡是最安全的選擇,但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江玉娘皺著眉頭,陷入了沉思,過了半分鐘,她才眼神凌厲地道:“既然他想找我們的麻煩,那我們就先給他製造點麻煩。”
江曉月早就看秦然不順眼了,立刻認同地點點頭:“那我們該怎麼做呢?”
“曉月,這次可能要辛苦你一下了。”江玉娘疼惜地看著自己的女兒道。
“沒關係,只要能讓姓秦的難堪,我吃點苦不算什麼。”江曉月眼中寒光一閃,彷彿已經看到了秦然悲慘的死狀……
時間一轉眼到了晚上,吃罷晚飯,秦然老老實實地待在自己的屋裡,今天得罪了女魔頭,他可不想出去亂跑,以免被女魔頭從背後給他來個透心涼。
“嘭!”
秦然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只見一陣狂風吹來,外屋的窗戶嘭地一下被吹開,那狂風還把桌上燭臺的火焰也吹滅了,屋子裡瞬間漆黑一片。自從聽了歐陽林所著的《江曉月報復敵人的一百種方法》之後,秦然就警惕了許多,這陣陰風來得突然,恐有蹊蹺。
秦然小心翼翼地貼著牆壁來到窗戶一側,他側耳聽去,窗外一片靜悄悄,一點動靜也沒有。接著,秦然上身微微前傾,斜著朝窗外看去。突然,一把明晃晃的長劍“嗖”的一聲從秦然眼前劃過,他頓時一驚,身體條件反射般向後撤去。這時,一個黑影從窗外躍進來,她黑衣蒙面,手持一把光亮鋒利的長劍,動作矯健迅速,躍進屋裡之後不作絲毫停頓,對著正在後退的秦然就刺了過去。
肯定又是那女魔頭!秦然對江曉月的這身打扮並不陌生,三年前他就見過江曉月穿著一身黑色夜行衣與師父在林間鬥劍,這身段、這動作都分外眼熟,只是他沒想到的是,江曉月竟然如此痛恨他,以至於不是像歐陽林所說的一串惡作劇,而是直接趁著夜色來刺殺他!
江曉月氣勢逼人,上來就是一波潮水般的攻擊,每一劍都兇猛異常,但又避開了秦然的要害部位,似乎有意要逼退他。而秦然手裡並無兵器,只能憑藉靈活的步法和屋裡狹小的地形與江曉月周旋,被逼得節節敗退,兩人從外屋一直打到裡屋床邊。
“江曉月,你這心理變態的女魔頭!詛咒你這輩子沒人娶!”
“無恥之徒!本姑娘的事情用不著你操心!”
兩人鬥得正歡時,江曉月看到秦然的床上有一包袱,頓時眼前一亮,她趁秦然躲閃之際,左手一伸,一把將包袱抓在手中。秦然一看,頓時急了,那包袱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