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已經開始發軟,幾乎不聽使喚。
“啊……”
白雪鷺忽然一聲痛叫,身體一歪,摔倒在地。秦然聞聲轉過身來,只見白雪鷺坐在地上,用手捂著右腳腳踝,表情痛苦。
“怎麼了?”秦然蹲下來,皺著眉頭問道。
“剛才……腿一軟……崴到腳了……”
白雪鷺的臉紅紅的,像一個熟透的蘋果。秦然看了一眼,馬上將視線移向別處,他伸出手,輕輕碰了一下白雪鷺的右腳,後者卻痛哼一聲,似乎崴得很嚴重。
“累了就說,還硬撐。”秦然眼中遍是責怪。
“我……”白雪鷺覺得很委屈,自己明明是為了不耽誤他的行程才忍痛,現在腳受傷了,他不但不安慰,還滿口責備,真是一點都不懂得關心別人。
白雪鷺心頭微慍,她撇過頭去,不想再聽秦然的責備,但這時一雙孔武有力的雙臂卻忽然將她抱起,白雪鷺還在驚駭時,身體便離開了地面。
“你……誰讓你碰我的?”
白雪鷺有些生氣地錘了秦然胸口一下,但那力度就像在撓癢癢。秦然瞥了她一眼,一句話都沒說,橫抱著白雪鷺朝樹蔭底下走去。
腳踝還在陣陣發痛,白雪鷺也不敢掙扎,還好秦然只抱她走了十幾步,就將她放在一棵大樹底下,饒是如此,白雪鷺也羞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哎!你想幹嘛?”見秦然正在脫她的鞋子,白雪鷺慌忙阻止道。
“崴到腳,當然要脫鞋消腫,這你應該知道的。”
白雪鷺自然知道這些常識,但讓一個男子幫她脫鞋,也太害羞了。
秦然見白雪鷺扭扭捏捏,便不由分說,直接動手脫去了對方的鞋襪,緊接著,一隻精緻細嫩的腳丫露了出來。
“你還看!”
白雪鷺羞憤地推了秦然一把,後者反瞪她一眼,怒道:“我是在檢查你的傷情!”
啊!原來是這樣!白雪鷺羞得更加無地自容,在這十九年的生命中,她從未像今天這般害羞過。
秦然用手指輕輕捏了捏白雪鷺的腳踝,後者忍著疼痛,臉上火辣辣的,心中小鹿亂撞。
“好像沒有傷到骨頭,你等一下,我去看看這附近有沒有水源。記住,別亂動!”
秦然命令般的口吻讓白雪鷺不敢抗拒,她默默地點點頭,目送秦然一步步離開。
而走去找水的秦然心裡很是後悔,他對葉凝兒有愧,本想刻意疏遠白雪鷺,卻沒想到弄巧成拙,不但讓白雪鷺也受了傷,自己還不得不對她“動手動腳”,真是適得其反。
一刻鐘之後,秦然走了回來,他右手端著一片寬大的芭蕉葉,左手握著一塊溼布,那塊布似乎是從他衣服上撕下來的。
“先喝水吧。”
秦然的語氣緩和了許多,不像之前那般嚴厲,白雪鷺輕輕說了聲“謝謝”,接過芭蕉葉開始喝裡面盛的水,與此同時她腳踝一涼,原來是秦然在用溼布給她腫脹的腳踝冷敷。
第145章 大敵當前
冷敷之後,白雪鷺仍舊不能活動,在沒有消腫之前,關節的活動只會加重傷情,所以秦然只能等白雪鷺的腳傷好了之後才能繼續趕路。
一般人崴了腳都要在床上靜休好幾天,不過白雪鷺是凌煙海閣的弟子,她所學的心法有療傷的功用,就如同薛三源為葉凝兒逼出蛇毒時做的那樣,白雪鷺將手懸於腫脹的腳踝上,一道柔和的白光從手掌發出,開始為腳踝消腫。
秦然驚奇地看著在自我療傷的白雪鷺,這凌煙海閣的心法當真奇特,別派心法修出來的劍氣只能攻擊敵人,但凌煙海閣的心法卻可攻可守,剛柔並濟,收放自如,看來這一群人在孤島上天天研究劍氣還是有些成效的。
秦然猜得沒錯。凌煙海閣的心法在十幾代弟子不懈努力,日夜鑽研之下不斷精進,單從對劍氣的理解方面來看,已經超越其它劍派許多,再加上同樣變化多端的招式,這一表一里,內外兼修,延伸出無數種組合,與敵人交手時,每一招都令對方難以琢磨。
江湖上比較出名的幾套劍法各有特點,總結起來便是雲巫劍法的“利”,歐家劍法的“猛”和凌煙劍法的“變”。劍法是死的,人是活的,世上沒有最厲害的劍法,只有一山更比一山高的江湖劍客。
凌煙海閣的弟子在提高自身的修為的同時,也將本門劍法不斷完善,使得後來弟子的起點更高。正是由於這一完備的良性迴圈,才使得凌煙海閣變為江湖上出類拔萃的劍派,而其它門派的弟子不注重創新,師傅教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