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門仇人竟然也是獨孤天傲,這麼說起來倒是巧,他們兩家的仇人都是獨孤天傲,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江夫人,如果您覺得不方便講的話,就當我沒問。”
既然稱為神秘人,自然有隱秘性在,所以秦然也不確定江玉娘會不會告訴他。
“你都這麼說了,我還能不告訴你嗎?”江玉娘搖頭輕笑了一聲,“再說你現在是我女婿,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什麼好隱瞞的。如果我的話能幫助你找到獨孤天傲的殺人動機,也算是幫了你一個忙。”
江玉娘兩眼盯著油燈裡的火苗,腦海中出現了三年前那天晚上的畫面。
“江南四大家族,你都知道吧?”江玉娘首先問了個奇怪的問題。
“呃,你們三家我都很熟,只是最後一個秀州的周家不太瞭解。”
“也無怪你不知道,這秀州的周家十幾年前就已經搬到京城去了,所以這江南四大家族也只能算是舊稱了。”
搬到京城去了?秦然有些困惑,按理說這些大家族一般不會搬離祖籍所在之地,因為那裡不但有著歷代的祖墳陵墓,還有那扎進土裡的龐大祖業,周家會搬走,莫不是家裡出了大事?
似乎看出了秦然心中的疑問,江玉娘解釋道:“周家的遷址並非因為壞事,而是因為得到了貴人相助,在京城有了立足的資本。而這個貴人,你倒也熟悉,就是當朝丞相沈恆。”
是沈恆那老烏龜?一提到這個人名,秦然心頭就燃起一股怒火,而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理所應當地認為周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江玉娘繼續講道:“說到神秘人的身份,就要先講一下朝廷的派系之爭。當今朝野,大致分為三個派系,一派是以丞相沈恆為首的‘丞相派’,主要成員是跟沈恆走得比較近的王公大臣,以及我剛才說的秀州周家;而另一派是以太子趙獻為首的‘太子派’,主要成員除了朝中的部分大臣,還有就是我們江家;至於剩下的,就是少數的‘中立派’了。”
說到這裡,秦然忽然想起歐陽林曾提到江家曾經為太子鑄過劍,並因此名聲大噪,後來還接手了朝廷的兵器製造所,原來這背後都是因為有太子的支援。
“那李家和葉家呢?”秦然好奇地問道。
“李老將軍向來桀驁不馴,不願意歸於任何一派,所以算是中立派的。而葉家家主,也就是凝兒的爹,他從不參與朝廷紛爭,所以哪一派也不是。”
聽了江玉孃的解答,秦然這才知道原來朝廷內還有這麼多複雜的幫派鬥爭,說起來,倒像是個微縮的江湖,不過朝廷的派系鬥爭可一點不比武林江湖弱,甚至要兇險得多。
難怪江玉娘對沈恆也素無好感,原來他們是屬於兩個不同派系的家族,而沈恆這次趁著中秋節來看望李杉,其中是不是有拉攏李家的目的?
秦然使勁撓撓頭,他腦子裡已經夠亂的了,若是再去攙和朝廷派系鬥爭,腦袋非得爆炸不可。
“江夫人,那神秘人跟朝廷鬥爭有何關係呢?”
“這就快說到點子上了。”
江玉孃的表情逐漸嚴肅起來,似乎要說一件很重大的事情。
“其實那神秘人是我們江家派去周家的間諜,是專門為我打聽周家動向的人。”
又出來一個內奸?秦然很無語,看來這派系鬥爭果然很兇險,或許一不小心身邊就會出現一個背後捅你刀子的人。
“那天晚上,他突然從京城騎馬飛奔回來,我知道肯定有重要的大事發生,果然,他告訴我說,周家已經探查到《摧心劍譜》的下落,就在雲巫劍派的朱雀堂內,甚至連具體位置都查到了,當時我非常震驚,要知道《摧心劍譜》可是失傳已久的曠世奇書,如果再次出現在江湖中,畢竟會引起一場刀光劍影的紛爭,所以我打算再考慮幾天,想一想該如何處理這個訊息,但是第二天我卻發現曉月無緣無故地失蹤了。曉月這些年幾乎從不出門,她的這次失蹤十分蹊蹺,再聯想昨晚那件事,我便猜測她是不是聽到了什麼,於是我快馬加鞭地趕到雲巫山下,在那裡守了兩個晚上,終於在傅天下毒手之前將曉月救出,而之後的事情,我就不必說了。”
江玉娘說完,秦然接著問了另一個問題。
“那您應該沒有出錢找獵人谷懸賞《摧心劍譜》,對吧?”
“獵人谷?有人把這訊息告訴獵人谷了?”江玉娘驚訝道。
於是,秦然將歐陽林截下懸賞單,又孤身一人獨闖雲巫山的事情告訴了江玉娘。
江玉娘聽完之後,眉頭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