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所鑄,卻仍然無法知曉長劍的主人是誰,也無法分析出當年滅門兇手的殺人動機,他們秦家的血海深仇,要怎麼報?
秦然默默走出小屋,頹然地坐倒在地。白雪鷺也跟了出來,她看到秦然低垂著頭,萎靡不振的樣子,嘆息一聲,走到秦然身旁,輕聲安慰道:“秦然,這條線索斷了,我們再找別的線索就好了。”
秦然苦笑兩聲,接連的打擊已經耗盡了他的耐心和精力,每當以為要接近真相時,他卻發現真相離自己越來越遠,一種力不從心的感覺在他心裡蔓延開來。
“雪鷺,剛才你問我是不是累了,我現在回答你:對,我累了。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走去哪兒,我都不知道……”
白雪鷺也不知所措,她只能陪著秦然,看著夕陽漸漸落下。
今天就快要過去,可他們還沒想好該如何面對明天。
突然,江玉娘有些急促的聲音從裡面傳來:“秦公子、白姑娘,你們快來,有新發現!”
第186章 小揭秘(上)
聽到江玉孃的話之後,秦然眼睛一瞪,猛地從地上站起來,狂奔進屋裡,而白雪鷺也是一驚,快步返回屋裡。
“怎麼了?是不是找到文字說明了?”秦然急匆匆地問道。
“那倒不是,不過你看。”江玉娘把那張畫著長劍的紙遞給秦然,後者翻來覆去地看了好幾遍,卻依然沒看出什麼門道。
“江夫人,您讓我看什麼?”秦然大惑不解道。
江玉娘把紙張接過去,擺在桌面上,指著上面的長劍圖,道:“秦公子,你仔細看,這是紙張的正面,上面畫著一把劍,對吧?”
秦然點點頭,不過還是不明白對方想要表達的意思。
江玉娘把紙張翻過來,讓另一面朝上,指著上面一模一樣的長劍:“你再看這把,是不是一樣的?”
秦然一聽更迦納悶:“背面的這把劍難道不是墨水浸過來的印子嗎?”
“不,這是兩把劍,長得一模一樣的兩把!”
江玉孃的這句話可謂一石激起千層浪,如同在眾人的心頭敲響了一口大鐘,不禁讓眾人瞠目結舌。
的確,如果說背面的圖畫是墨水浸透紙張所造成的印子,那麼這印子也太深了。仔細看去,背面這把劍紋理清晰,跟前面的影象完全重合,應該是有人在這張紙的正反面都畫了一遍。畫圖的人想要表達的意思就是這一年江家僅僅為別人定製了兩把劍,並且是完全相同的兩把劍!
剛才眾人根本沒往那方面想,如今經過江玉孃的點撥,方才如夢初醒。
“也就是說,還有另一把相同的劍存在於這世上?”
“應該是的,不然也不會在紙的背面再畫一遍。”
“那為什麼要用如此隱晦的方法來表達呢?這本《兵器譜》後面的紙張全是空的,為什麼偏要讓兩把劍擠在一張紙上?”
對於秦然的問題,江玉娘也無法解答,一時之間,大家都陷入了沉思中。
當時畫圖之人為什麼要用這樣的方式來表達?為什麼唯獨這兩把劍沒有留下任何文字資訊?訂做這兩把劍的是不是同一人?那個人究竟是誰……
疑問沒有減少反而增多,事情也變得更加撲朔迷離。
這時秦然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他急忙問江玉娘:“江夫人,這本《兵器譜》是哪一年的?”
經秦然一提醒,江玉娘才想起還有這一重要資訊,她將書冊翻到封面,緊接著倒吸一口冷氣。
“這本……是九十七年前的……”
除了憐兒,其他人都驚得目瞪口呆,秦然低頭看著那把劍,難道它已經存在了近百年?
一把存在了近百年的長劍,必定幾經易手,絕不可能只有一位主人。想到這裡,秦然幾乎崩潰,他隱隱覺得再追查下去,會是個沒有結果的無底洞!
這還不算完,因為秦然突然想起江家老二對他說過的一番話。
“江夫人,百年之前,江家只是在蘇州城郊開了個鐵匠鋪,對吧?”
江玉娘略帶驚訝地看著秦然,點了點頭,道:“秦公子你是怎麼知道的?”
秦然沒有回答,而是將魔語噬魂笛取出,放在長劍旁邊。
“這魔語噬魂笛,也是江家在那時候獲得的,對吧?”
稍加聯想,江玉娘便明白了秦然的意思,而白雪鷺和江曉月也是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憐兒則睜著懵懂的眼睛,像聽天書似的滿臉困惑。
一支魔笛,兩把相同的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