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斯一聽這個聲音頓時一喜,轉身對身後走過來的人道:“貝利斯你來得正好,快點想想辦法幫幫加里芬。”
“幫他?怎麼幫他?”貝利斯笑問道。
岡薩斯聞言不由急道:“貝利斯……,加里芬不管怎麼說都是你的弟弟,難道你要眼睜睜的看著他在今晚丟掉性命?”
“哈,你說他是我弟弟,可這小子可從來沒有把我當兄長看過喲。”貝利斯一臉冷笑的對岡薩斯說道。
“你難道你是專門來看加里芬笑話的嗎?”岡薩斯生氣的手指著貝利斯的鼻子質問道。
“你最好拿開你的手指,否則我不保證它還會是你的。”貝利斯冷冷的對岡薩斯說道。岡薩斯聞言一驚,猛然想起了貝利斯在魔界時被人稱作的外號。血屠,比加里芬更加殘忍,更加冷血,連魔狼族族長都不敢隨意招惹的人物。
“看來這段時間你過得不錯,都忘記我這號人物了。”貝利斯看著岡薩斯笑著說道。
岡薩斯看到貝利斯嘴角的笑容,“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冷汗不住的從額頭冒出來,顫聲說道:“貝利斯大人,小的錯了,還請大人原諒。”
“……起來吧,我剛來,還有許多事情需要你幫忙協助一下,就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好了。”
“多謝貝利斯大人仁慈。”岡薩斯連聲謝道。
“退到一邊去吧。”貝利斯擺了擺手對岡薩斯說道。
“是,是。那個……”岡薩斯看了看戰場,欲言又止。
貝利斯明白岡薩斯話裡的意思,不耐煩的揮手說道:“好啦,加里芬那小子我會救的。畢竟這是我在來的時候答應族長的事情,你不用多嘴,作好你自己的事情。”
聽到貝利斯這話,岡薩斯鬆了口氣,連忙退到了一邊,口中不斷的說道:“是,是,多謝貝利斯大人。”
打走岡薩斯,貝利斯眼神複雜的看了看戰場,微微一嘆氣,伸手從懷裡拿出了一支短笛,放在嘴邊,輕輕的開始吹了起來。
悠揚的笛聲傳上了戰場,正在亡命廝殺的敵我雙方几乎同時身軀一震,原本已經陷入瘋狂的眼神此時也漸漸的恢復了清明。
默默的退向自己的陣營,真魔軍與魔狼軍漸漸的分開,只留下廝殺了一夜的屍體。笛聲還在演奏,加里芬此時已經恢復了自我意識,但是他的臉色卻難看異常。因為整個魔狼族,擁有平和之笛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自己那個兄長。相傳月狼布利斯野性難馴,月神為了安撫狂躁的布利斯,每當布利斯狂的時候,都會用隨身的短笛吹奏這曲子。但是讓加里芬感到諷刺的是,平和之笛竟然會落在被人稱為血屠的貝利斯手裡。這不得不讓加里芬懷疑,月神是不是年紀大了,以至於老眼昏花,給錯了人。
今晚的戰鬥已經結束,但是這並不表示今夜的事情也沒有了。恢復意識回到營中的加里芬連上衣都顧不上穿,直接光著膀子就找到貝利斯,質問貝利斯來這幹嘛?
“作為魔狼族的少族長,就算你不要臉面,也麻煩你顧忌一下父母的臉面,光著膀子四處亂走,你當你是牛郎嗎?這裡可沒有飢渴的貴婦。”貝利斯一臉厭惡的對加里芬說道。
被激怒的加里芬頓時臉色就黑了,一旁的岡薩斯一見不好,連忙一把從身後抱住加里芬,低聲勸道:“冷靜點,不要衝動。”
得到提醒的加里芬黑著一張臉接過岡薩斯遞過來的披風裹在身上,然後問貝利斯道:“你來這幹嘛?想跟我搶攻嗎?”
看著一臉警惕的看著自己的加里芬,貝利斯心裡暗暗搖頭,口中說道:“奉族長命令,前來接管你的軍隊。”
“什麼不可能”加里芬聞言一驚,失聲叫道。
“信不信是你自己的事。你現在要考慮的就是要麼收拾行李回魔界,要麼留在我的帳下聽用。提前告訴你,要在我帳下聽用,那你最好守規矩點,要不然我認得你,軍法可不認得你。”
“你憑什麼管我?”加里芬不服氣的問道。
“就憑這個。”貝利斯從懷中掏出一塊黑色的令牌對加里芬晃了晃。
一見雕刻著狼頭的令牌,加里芬臉色大變,不敢相信的問道:“你為什麼會有這塊令牌?”
“真是廢話,當然是族長交給我的。你的性子是什麼樣的族長和我知道的一清二楚,為了防備你亂來,族長將這塊令牌借給我用,你最好放聰明點。”貝利斯一邊將令牌重新揣進懷裡,一邊一臉得意的對加里芬解釋道。
“不可能,不可能。”加里芬猶自不信的自言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