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奇的一巴掌將楊千里給打蒙了,旁邊的護衛也全都看傻了眼。誰也沒有想到平時文文弱弱的軍師也有這樣火爆的時候。
“子,子奇,別生氣,我會振作起來了。”楊千里小心翼翼的看著陳子奇說道。
見楊千里那副小心樣,陳子奇嘆口氣說道:“大人,這種生死存亡的關頭,如果連大人你都喪失了鬥志,那你讓那些一直相信你,追隨你的人該怎麼辦?還請大人為了那些人振奮精神,帶著他們回到古蘭城。不要讓他們成為風揚軍的俘虜。”
聽了陳子奇的話,楊千里看了看四周正在偷眼看他的護衛,心裡不由感到陣陣慚愧,對陳子奇躬身行了一個大禮後說道:“多謝子奇的一巴掌將楊千里打醒。來人,牽馬來。”
旁邊的護衛立刻將戰馬牽來,楊千里翻身上馬對陳子奇說道:“子奇你帶著這些人先行一步,我立刻去召集部下隨後跟上。”
陳子奇知道此時不是矯情的時候,立刻也翻身上馬,衝楊千里拱拱手說道:“大人保重。陳子奇在蘭河古道的入口處等大人。”
此時此刻,真魔軍已經看到了風揚軍援軍的身影。一水的黑衣黑甲黑戰馬,猶如一團烏雲一樣直奔真魔軍席捲過來。楊千里帶著召集到計程車兵不敢接戰,且戰且退,而剛才被真魔軍包圍的風揚軍在龐毅的指揮下對撤退的真魔軍展開了反撲。
戰場上攻勢態勢對換,真魔軍的騎兵在劉公角和孟賁的帶領下擔任殿後的任務。他們不僅需要抵擋風揚軍的反撲,還要迎接陳霸先、秦勇和武棟猛攻。
騎兵最恐怖的就是快速奔跑起來後的衝撞力。剛剛拜託風揚軍糾纏的真魔軍騎兵還沒有喘過一口氣,側面就被正在急速奔跑中的風揚軍騎兵給撞成了兩截,接近風揚軍的一截被又纏上來的風揚軍給包圍在中間,被吃掉是早晚的事情,而另一截騎兵也沒有好。
孟賁手拿大砍刀,正與三名風揚軍騎兵鬥在一起,直接他一聲大喝,大刀一擊橫掃,三顆斗大的人頭落地。這一幕鼓舞了正在苦戰的真魔軍騎兵,同時也惹惱了風揚軍的主將。只見陳霸先怒吼一聲,直奔孟賁就殺了過來。孟賁一見來將氣勢驚人,當下不敢怠慢,凝神備戰。就見陳霸先馬快錘疾,剛一照面就是一記橫山錘。
手中左手錘猛地向孟賁橫掃過去,孟賁當即手中刀一立,架住陳霸先的左手錘,正想反手給陳霸先一刀,不料陳霸先動作比孟賁還快,就在孟賁架住陳霸先左手錘本的同時,陳霸先的右手錘已經舉了起來,一聲爆聲:“震山錘”
力量之大竟然將孟賁整個人給震脫離了馬鞍,整個人倒飛了出去,孟賁凌空吐出一口鮮血。
陳霸先得勢不饒人,一夾馬腹,胯下馬當即低頭一撞,撞開阻路的孟賁的坐騎,直奔孟賁衝了過去。
孟賁摔倒在地,只感覺腦袋暈乎乎的,滿眼全是金星。剛晃晃悠悠的站起來,就聽劉公角的聲音傳來:“孟賁小心……啊”
孟賁循聲望去,就見劉公角已經兩名風揚軍將領一個砍頭,一個腰斬,死屍掉落馬下。不等孟賁出聲,孟賁就感到自己的胸口傳來一陣巨力,整個人再次倒飛出去。這次摔在地上以後,孟賁就感到渾身的骨頭都像被撞斷,自己只聽到最後一句:“來人,綁了”之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
直到孟賁再次醒來,發現自己身上已經纏滿了繃帶,四周躺著和自己一樣的人,都是傷員。
“喲,你醒了。”躺在旁邊的一名傷員見孟賁醒了,出聲打招呼道。
“這裡是哪?”孟賁問道。
“這裡是傷兵營啊。……你不會是被打傷了腦袋吧?”傷員關心的問道。
孟賁聞言有些不敢相信的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我是真魔軍啊。”
“啊,我知道。諾,那幾個也是真魔軍。”傷員聞言衝孟賁呶了呶嘴說道。
孟賁回頭一看,幾名真魔軍穿著的傷員正在接受身穿白衣的護士的治療。
“為什麼?”孟賁愣愣的問道。
“你傻呀?什麼為什麼?”
“我們不是敵人嗎?既然是敵人,你們怎麼會救治真魔軍的傷員?”孟賁不解的問道。
“唔……這我也說不清楚。我國陛下說過,戰場上各為其主,自然就要拼個你死我活。不過現在戰鬥已經結束,我們都是生活在恩澤大陸上的生靈,有人受了傷當然也要施以援手,不能坐視不理。”
聽了傷員的話,又看看正在接受包紮的真魔軍傷員,孟賁問一旁的傷員道:“你知道我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