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千煌冷著臉不搭話,把頭偏向了一邊。
魔君大人偏頭的結果,就是彎著腰就向他湊了過來。她無比自然地拉開了他的領口,用手指按了按傷口周圍的面板,就開始替他擦拭起來。
千煌愣在當場。她的短髮被風吹起來擦過他的臉頰,有一點癢。她的動作很剋制,儘量輕柔,軍服背心因為被她穿得久了就特別柔軟,帶著水擦過他的肩窩,很是清涼。千煌想起過去在魔域,美姬們為他沐浴更衣,焰嬋錦織造的褻衣也是這樣柔軟,可那時他卻並不覺得享受。
千煌揮手止住了她的動作,神族向來喜歡玩這一手收服人心的小伎倆,最會裝模作樣,“我不喜歡別人碰我。”
加央看他突然變了態度,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雖然千煌一看就像個危險人物,可加央在他面前卻不知覺地放鬆,他身上那一派兵刀之氣,讓她覺得親切。剛也算是說了幾句話,加央終於從之前的窘態中緩了過來,一看他拒絕自己的好意,她也不生氣,反而硬邦邦地說:“我也不喜歡別人碰我,可你剛才親我有問過我嗎?”
說完加央又伸手拽開了被他掩上的領口,偏著頭去擦他另外一邊肩膀,低垂著頭藏起來自己微紅的臉頰,雖然話說的正氣,可說出口才覺得怪異。
千煌聞言大笑起來,一改剛才的冷淡,也不顧他這一笑牽得他那血肉模糊無法癒合的傷口更加嚴重。加央看著他小麥色的面板上那鐵鏈透體而過的傷口,忍不住出口讚一句:“你倒是條漢子。還疼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