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明知她心如蛇蠍,亦不忍心。 畢竟,她還沒害過聞人今歌,或許將來會,或許她也想改過了,或許她對他也有真情,誰知道呢!
即便她現在很本分,即便她對聞人今歌也有感情,可人心會變的,誰又能確定她將來會不會為了己欲做出什麼事情。 有的錯可以得到諒解,但有的事一旦做過,再想得到別人的信任,將會很難很難。
她可以不愛曾經的丈夫,她可以離開他,她甚至可以偷偷帶走她認為該得的一切,可她不該害她,不該利用完他人的感情以後再謀害……很多的不該,她都做了。
這些道理,聞人今歌很清楚,他知道,無論怎樣,往日都一去不復返了,她無法再得到自己的信任了。
聞人今歌在自己曾愛或仍愛之人的哀求下,重重閉目,深深呼吸,表情竟然與厲青面剛才的這個神態很是近似,只是,聞人今歌更為痛苦。
幽魂過去時;今歌進行時。 什麼痛苦最痛最苦?答案是:當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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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178章 有誰真懂
聞人今歌經過短暫的內心掙扎,把住那女子的雙肩道:“明心,你現在叫明心對嗎?……無論如何,你我曾經夫妻,無論你做過什麼,我心中有你……所以,我不會把你交給別人,包括是幽魂厲青面。 可是,你必須為自己做過的事情做一個了結。 我想知道,你到底是誰,到底是個怎樣的女人……走吧,去見見他。 ”
“我不去!夫君,你別管我的以前好嗎?我的心裡也有你啊!別管其他的,好嗎?夫君……”這個精明女子已經失去了平時的從容,忘記了所有風度,只會不住地哀求。
哀聲悽婉,聞者心顫,更別說當事人,聞人老兄了。
聞人妙語是少數幾個不為所動者,她展現著優秀的領導風範,一道一道地下達出清渣命令;剩下的黑衣壞鳥們還不知道賊首南海誓已亡,得不到任何指揮,只能無頭蒼蠅一般竄逃抵抗,全滅只是時間問題。
我實在聽不下去那“明心”女子的悲求哀呼,正打算先行離開時,念力卻發現幽魂厲青面隻身一人走出剛才的花園,朝我們所處的位置行來。
幾秒後,所有人都看到了這個渾身青黑麵目可怖的怪人,包括內心痛苦的聞人今歌。
當然,也包括淚溼面紗的“明心”女子。 她感覺到大家的神情突變,順著當前夫君的視線轉身而視,悲聲頓止。 僵立如死,連害怕地顫抖都驚得不見了。
厲青面遠遠走來,行速很慢,他的每一步下落毫無聲息卻重如晃地;他猶如陰間而來的索命厲鬼,裹著陰寒,挾著無情;他目光冰冷地盯視著明心女子,直至近前。
明心女子一個激靈。 從震驚中清醒,渾身顫抖地更是兇猛。 她雙手捂唇壓抑住想要無意識的出聲,一頭攮進聞人今歌的懷裡。 此時的她,極其需要男人的保護,渴望一個堅實地胸膛讓她躲進去,可怕歸怕,她還是不由自主地看著厲青面。
聞人今歌抬臂摟住了她,無論如何。 她現在還是他的妻子。
他和她一起看著幽魂,幽魂仍是那麼冰冷地盯視著這個曾經愛過地女子。
或許,我比幽魂自己都清楚,儘管她害過他,儘管恨了這麼久,他還在愛著她。
無聲而視,所有人,包括他們三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終於。 幽魂厲青面先出聲了,他很好得控制住了心緒和嗓音,平靜地道:“來這裡,本想把你帶回去,可是,我改變主意了。 既然你已經改名換姓。 我就當你死了,但是,必須把玉佩還給我。 ”淡淡苦笑,轉對聞人今歌道:“總不能讓我白跑一趟吧!”
聞人今歌隱隱點頭,懷中的明心女子急忙摸索著腰間,顫抖著連聲道:“好,好,還你,我還你,我一直戴在身上。 沒有一絲損壞……”
一頓手忙腳亂。 最後還是聞人今歌幫她解下玉佩繩索,半摟半挾著明心女子走到幽魂面前。 將玉佩緩緩遞過。
幽魂厲青面接過玉佩,凝情一眼,緊緊攥住,沉聲嘆道:“這玉佩對別人沒什麼用,只是有很小的可能,讓我知道,我是不是姓厲。 ”聲音再變,似輕似淡地問嚮明心女子:“你現在叫什麼?”
明心女子知道自己的小命是絕對保住了,恐懼大減,輕顫回道:“明心連蕊。 ”
幽魂厲青面稍稍點頭,沒有再說什麼,轉身而行,漸漸至遠,轉過一牆,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彷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