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出身名門,和他們一樣的公子哥,現在才是真正的身兼要職,而他們,只能跟個幽靈一樣每天都大街上游蕩,說不嫉妒那可能嗎?
“難道不對嗎?”雷弘一本正經的道:“兗州城無數神靈的安全由我們負責,我們就是兗州城的秩序,難道不是身居要職?”
“你們應該感到榮幸!每一個能夠獨當一面的統領,都是跟我們一樣從最基層做起的。”
“比如風無極?”
雷石的話,就像一把尖刀,狠狠扎進幾人的心臟,大名鼎鼎的風無極?他曾幾何時巡過街?雷弘黑著臉道:“我說的是雷橫!”
“這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凌霄現在已經加入黑旗軍了,現在茶樓和酒館都能聽到他的傳聞,而我們還在巡街…”
三人很是沮喪,風凌霄的名聲,是在魔心城一腳一腳踩出來的,有無畏神君之稱,這個稱號顯然將他排到了和風無行等人同一列。
他們卻只能扛著長槍打戟,日復一日的巡邏,連外出都要得到許可,這樣的落差,讓他們很是鬱悶。
雷弘面色鐵青,我是讓你們拿兗州的人做比較,你們卻非要拿青州人比較,這不是自己找罪受嗎?
突然,一點冰涼的物體落在他肩膀上,雷弘仰起頭,茫然的看著晴朗的天空,漫天雪花正緩緩飄下。
“下雪了。”雷允伸出手,看著雪花落在手掌心,迅速融化成雪水,笑稱:“我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見到兗州城下雪。”
“以前有過嗎?”
“從上古時期開始,這裡就沒有下過雪。”
雪,對於久居兗州的神靈來說是一個陌生的名詞。
突如其來的大雪,讓無數神靈走出家門,在大街上欣賞著開天闢地頭一次的雪景。
恢宏的宮殿群中,巡邏計程車兵紛紛駐足,塔樓之上迅速出現了一片白色。
主殿外的玉階,一個身高九尺的中年男子站在屋簷下,揹負著雙手,靜靜的看著雪越下越大,只是站在那裡,卻給人一種霸王俯瞰蒼生的感覺,無盡的威嚴和霸氣,讓諸多神靈只敢遠遠觀看,不敢靠近。
“這雪,來得真快。”中年男子出神的說了一句。
站在他身後的短髮男子笑道:“天有不測風雲,該來的總會來的。”
中年男子輕笑一聲,眉宇間透出一絲柔情,如果這個時候能有家人在身邊該多好?
“赤奮若印,凝雪!”
聲音傳遍整個兗州,只見在兗州上空,蘊含著天地至理的金色咒文聚成十二個方陣,呈輪形緩緩轉動。
雪越來越大,溫度也降到了有史以來的最低點,一層淡淡的光幕出現,這是兗州城的護城大陣,卻在大雪的封凍下一點點碎裂。
大陣破碎的聲音在每一個神靈心中響起,好似他們的心臟也隨著大陣一同破碎。
“這是…敵襲!”
雷弘率先驚醒,衝到最近的一座塔樓敲響了青銅鐘,緊跟著,兗州城四處都響起預警的鐘聲,讓所有神靈駭然。
距離上一次鐘聲響起到底過了多久,他們已經記不清了,更多的人活到現在還是頭一次聽見兗州城的鐘聲。
一圈圈聲波在他們頭頂回蕩著,轉瞬之間便被大雪掩蓋。
十餘個身穿盔甲的將軍快步衝到主殿,整整齊齊的跪在中年男子身後。
“還請吾王下令迎敵!”
兗州王靜靜的看著大雪,雙眸無比深邃,透著與他外貌不符的睿智,目光彷彿穿透了大雪,跨越了時空,看到了未來。
“雷橫,我回來之前,兗州所有事務由你代管,我去會會他。”
話音落下,眾位將軍還來不及勸阻,兗州王便已經迎著大雪飛上高空。
“雷羽,你總算是出來了。”
兗州王懸於雲層之上,平靜的看著這個頭戴高冠,身著黃袍的年輕人,淡淡的道:“齊政,你不應該來這裡。”
“我不應該來?”齊政放聲大笑,指著他吼道:“這塊地方本屬於我們!上古時期如此!現在也是如此!”
“我來自己的地盤,有什麼不應該的?還是說,你怕了?”
兗州王嗤笑一聲,道:“成王敗寇,這個道理是人都明白。”
“或許,在上古時期這塊地盤屬於你們,可現在,這裡屬於我,是我雷羽的兗州,傷及一草一木你都要付出代價。”
語氣極盡平淡,卻透著捨我其誰的霸氣,兗州王抬起手道:“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