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起。
老六面色有些怪異,怪聲怪氣的道:“不必看了,你弄的!”
風凌霄頓時尷尬了,他也沒想這樣,不過符空的確扛揍,都這樣了啥事兒沒有。
表面上啥事沒有的符空總算是回神,艱難的翻了個身,把嘴裡塞的爛泥吐出來,全身上下痠痛無比,感覺每根骨頭都是被拆了又重新塞上去的。
“符空,你沒事吧,你爺爺的,都成這樣了。”前嶽跑過去抓著符空的手想把他扶起來,誰知道他的手臂,變得比爛麵條還軟,感覺都沒有筋骨了,讓他一陣瞠目結舌。
祖天站在一旁嘖嘖稱奇道:“都成這樣了,還是抬回去吧。”
“不行!”前嶽大吼一聲站起身,義正言辭道:“符空被打成這樣我也有責任!我要為符空報仇!”
祖天嘴角抽搐不已,還報仇?我看你是去找揍吧?
不出意外,片刻後,前嶽也變成了一根爛麵條躺在地上,塞著滿嘴的泥土,雙目無神的看著天空,他感覺世界是如此的不真實,這一定是幻覺!幻覺!
風凌霄無奈的搖搖頭,將目光轉向祖天,問到:“你還要來嗎?”
看著祖天搖頭,風凌霄又將目光轉向摩多,摩多頓時渾身僵硬,乾笑道:“我只是來看熱鬧的,你們繼續,我先走了。”
扔下一句話,摩多溜的比兔子還快,眨眼間就不見了蹤影,讓祖天感嘆不已,這可是打架狂人啊,看見風凌霄就像是老鼠看見了貓。
伸手一抓,兩道破土而出,飛入手中,將破甲劍背在身後,直刀則是扔回了空間符文,看著幾乎被翻了個底朝天的小樹林,風凌霄好像個沒事人一樣抓起符空扔到了肩上,道:“我們回去吧。”
“嗷!你奶奶的!你就不能輕點!”符空淒厲的慘嚎著。
風凌霄滿臉漆黑道:“再敢叫一聲就把你扔回村子裡。”
此話一出,嚇得符空連忙閉嘴,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也不知道他是忍著不喊出聲,還是在心裡咒罵著風凌霄。
“嗷!你爺爺的!你給老子輕點!”
聽到身後的慘嚎,風凌霄錯愕的轉過身,看到祖天把前嶽扛了起來,聲音的主人,正是前嶽,頓時無語至極,還真是一個種族的,罵人都罵的這麼像。
祖天也有樣學樣的罵了他一句,頓時安靜了,以祖天的力氣,還真可能把他直接扔回村子裡。
就這樣,風凌霄扛著符空,祖天扛著前嶽,四人踏上了回村的路,風凌霄兩人是一臉輕鬆,符空兩人是齜牙咧嘴、咬牙切齒,一副想喊又不敢喊出聲的囧樣。
此時還不到正午,清晨的陽光,拉長了四人的身影,然而此時,風凌霄卻感覺心裡有點毛毛的,好像有莫大的危機正在靠近,讓他疑惑不已,到底是什麼?
瀾郡,一臉衰相,好似老了幾十歲的福管事站在城門外,再不復之前的意氣風發,有的只是滄桑和悲痛,原本富貴氣逼人的福管事,在短短几天內,兩鬢斑白,眼角滿是魚尾紋,甚至還有眼袋和法令紋,佝僂著身軀,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樣,一看就是一個年近古稀的遲暮老人。
就是這樣一副模樣,他卻不得不對眼前兩名少女擺出一副親切挽留的模樣,心裡卻是巴不得她們趕緊走。
荊紅月不捨的看著他:“福管事,那我們走了啊。”
“走吧,路上注意安全。”
“嗯,我們記住了,你也要保重身體,有空我們會回來看你的。”荊紅月煞有其事的說著,拉起訾箬跳上了白塢船。
“我們走啦!”
福管事依舊保持著微笑,直到白塢船離開了自己的視線,無神的雙目頓時綻放著精光,蠟黃的臉上也佈滿神采,大笑道:“哈哈哈!終於送走了這兩個瘟神。”
“可是管事…”一個侍者有些遲疑的說著:“那位公子那邊該怎麼交代?”
“怎麼交代?”福管事面色一僵,一張臉又垮了下來,送走了兩個瘟神,的確值得慶賀,可是他該怎麼和風凌霄交代?思索了一會兒,看著除卻兩鬢依舊烏黑的長髮,一咬牙道:“那就全弄白了!”
“福管事英明!”
聽著手下的稱讚,福管事心裡無比得意,因為這兩個瘟神白了頭,這夠慘了吧?他相信風凌霄不會再找他麻煩。
實際上,只要他保持現在這幅模樣,風凌霄別說會找他麻煩了,絕對會羞愧難當,這簡直就是扔下了一個爛攤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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