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露出了赤裸的胸膛。他抽出了腰裡的戰刀。指向前方用力叫道:
“大清八旗地勇士們,為了大清,衝啊!”
在他的嘶聲狂吼下,滿人們徹底發瘋了。他們不要命地向前衝著,完全不顧身邊不斷慘呼著倒下的同伴。他們的喉嚨裡發出了“荷荷”的嘶叫,踏著同伴的鮮血和屍體。繼續在這條死亡地道路上留下他們卑賤的屍體。
朱斌長長地出了一口氣,說道:“在左面放個缺口出來,讓多鐸衝出去。”
看著部下們不解的眼神,朱斌笑著說道:“留著多鐸,比殺了他對咱們更加有利。我要放他回到盛京。看著那些滿人和咱們的漢奸們互相狗要狗。我想,這一定是件非常有趣的事情。我都有點迫不及待地想要進入盛京,看看這樣的場面了。”
在朱斌的刻意安排下,明軍嚴密的包圍圈左翼,果然奇怪地出現了一個缺口。早已殺紅了眼睛的多鐸,總算當初和著皇太極東征西討。積累了大量的實戰經驗。他很快就看到了這個奇怪出現地缺口,但他完全不去考慮這個缺口是怎麼出現的,當下就策馬奔了過去。“王爺,萬一那是南人的陷阱怎麼辦?”蘇克薩哈緊緊跟隨在後面叫道。
“陷阱?”多鐸頭也沒有回:“難道我們現在周圍不到處都是陷阱嗎?”
當多鐸“奮力”衝了出去之後,還在合圍之中的清軍,卻沒有他那麼好的“運氣”了。缺口迅速又被重新合攏起來,面對這些滿人的,除了被殺再沒有第二種選擇。
當天色微微發亮的時候。朱斌戰刀向前指了指。立刻一支奇怪的軍隊迅速行動了起來。
這不是大明地士兵,而是滿狗所謂的“大昌”朝地軍隊。萬餘大昌軍排成幾個佇列。很快地便衝到了已經混亂不堪的清軍隊伍之中。這些為了自己性命而戰的“大昌軍”,很快便對和自己是同一個種族的人揮起了屠刀。
滿人殺滿人,滿狗殺滿狗!
這些“大昌”朝的滿狗們,為了自己能夠活下來,竟然表現得比明軍將士還要“勇敢”。也許第一刀揮向自己族人地時候。他們地心裡還有些顧慮。但當他們看到第一個同族人在自己的戰刀下倒下。那麼羞愧和矛盾在這一刻已經跑得無影無蹤。
最後地一塊遮羞布也已經被嘶下了,戰場上奇特的場面終於爆發。當熱窩爾的清軍從最初的震驚中清醒過來。他們也嗷嗷叫著揮舞起了手裡的武器。幾萬的滿狗,迅速廝殺在一起。而那些大明計程車兵們,這時卻反而變成了看客。
雖然在人數對比上,“大昌軍”落於下風,但一晚上明軍火器的射殺,已經使熱窩爾的清軍人數銳減,並且在心理上,已經給了這些人嚴重的陰影,天知道那些明軍的火器,會在什麼時候繼續噴吐著可怕的火焰。
而這時候缺乏指揮的熱窩爾清軍,隊形變得混亂不堪。反觀那些“大昌軍”計程車兵,總算蓄勢待發已久,總算還保持著完整的佇列。在各級軍官的指揮,將那些早就混雜在一起的熱窩爾軍士兵們,包圍分割成一塊一塊予以殲滅。
他們越殺越覺得順手,武器掄起落下的速度和頻率,也開始變得迅捷和輕快。人內心深處的獸慾一旦被激發了出來,那這人便已經徹底變成了野獸,不管他面對的是誰。而現在這些在戰場中“大昌軍”的滿狗們,也正是開始轉化成了屠殺自己同伴的禽獸!
後面的明軍將士看得很有些震驚,將領們一個個都面面相覷。這些滿狗是在那殺自己人嗎?為什麼看他們揮動武器的樣子,看他們面上猙獰可怕的表情,好像面對的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這就是人和禽獸的區別。”朱斌卻顯得非常平靜:“這些扎著辮子,常年生活在深山老林裡,到現在還沒有開化的滿狗,殺什麼人對於他們來說都是一樣的,咱們漢人裡有漢奸,滿狗裡又為什麼不能有滿奸?
滿人之所以當年在咱們漢人裡如此囂張,正因為他們利用了大量的漢奸,否則僅憑他們的力量,又焉能對我大明造成威脅?他們會用漢奸,咱們便一樣能用滿奸。不光現在要用,在將來也一樣要大量使用!”
他說這話的時候,在心裡已經有了一副長長的漢奸名單:范文程、祖大壽、洪承疇,當然還有那個吳三桂……尤其是范文程,這位自己吹噓是范仲淹後代的出名大漢奸,絕對不能夠讓他們就這麼輕易死了。
當年范文程“仗劍謁軍門”,自願投效到努酋帳下,加入滿人政權。皇太極在位的時候,為其主要謀士之一,深受皇太極倚賴,凡犯明的策略、爭取漢官歸降、進攻朝鮮、撫定蒙古、國家制度的建設等等,他全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