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特產運至臺灣,轉手之後,方由荷蘭方面運往倭島出售……”
“這人倒也算是條漢子,可咱們這次要透過此處。還非得有鄭芝龍地點頭不了……可像這種地頭蛇,不給他天大地好處,他可不會輕易點頭。”鍾建心有擔憂地說道。
龍閣笑了下:“其實,我知道的那些都是王爺和我說的。咱王爺也預料到了這點,為此特意修書一封於鄭芝龍。並且還準備了一批禮物。我還聽說了,那鄭芝龍地老婆,是個倭島的娘們,叫什麼田川氏,生了個兒子叫鄭森,算著也有十五六歲了,最得鄭芝龍喜愛。”
正說著,前方忽然出現幾十條海船,當先一條戰船上站著條大漢,那大漢身邊卻又有個少年,船上炮口對著伐罪軍戰船,勢雖弱卻絲毫不懼,戰船與戰船之間攻防有度,船上漢子個個彪悍精煉,顯是訓練已久。船上飄揚著的戰旗上,大書“福建總兵鄭”的字樣,正是方才說起的福建王鄭芝龍的船隊。
龍閣讓各船停下,讓李德找條小船劃到鄭芝龍地船隊前,李德一上船便道:“我等是忠勇武英王派來征剿臺灣紅夷之伐罪軍,未及拜見鄭總兵,還望將軍引見!”
“忠勇武英王?”那大漢怔了下才反應過來:“是總督江南的朱由斌吧?”
聽這漢子直呼王爺姓名,李德心中憤怒,忍著氣道:“將軍說的是,正是我家王爺,還未請教將軍大名?”
那漢子道:“我是鄭總兵麾下游擊傅學堅。我早就聽說過朱由斌的名字,這人是條好漢,和金狗打仗起來一點都不含糊。你們江南軍也不錯,只怕除了我們鄭總鎮的將士,這大明可就得屬得上你們了……”
這傅學堅狂妄之極,認定了江南軍不如自己的隊伍,指著伐罪軍的戰船笑道:“別看你們這船多勢眾的,可真打起來,光靠多有個屁用。說句笑話,就算我身後地這幾十條船,你們可也別想輕易吃掉……”
李德勃然大怒,想著王爺囑託,生生把口氣嚥了回去。這時就聽傅學堅身邊那少年說道:“傅叔叔,武英王派來戰船征剿紅夷,那是大事,還是快帶著他們去見父親吧……”
傅學堅對這少年卻甚是客氣:“是,公子。”又轉頭對李德說道:“把你們管事的叫來,我帶你們去見鄭總鎮,你們的這船隊卻不得我們命令,一艘也不許開動!”
李德回去報了,鍾建讓人準備好朱斌備下的禮物,上了傅學堅地戰船。路上才知道,原來傅學堅身邊的這少年,卻正是鄭芝龍地寶貝兒子鄭森。
那鄭森卻一些不像傅學堅般狂妄,只是詳細詢問著江南軍是如何剿匪,如何與清軍作戰,武英王和江南軍將領又是如何指揮戰鬥等等。鍾建刻意與他叫好,倒也是知無不言……
鄭森聽著嘆息了一聲:“紅夷久佔我大明之地,父帥鎮守福建,卻不曾前去征討,倒要勞你江南軍遠征,傳出去可真是失了顏面……”
他話說得老成,哪裡像個十來歲的少年?鍾建道:“我家王爺生平最恨流寇、金虜與紅夷,這才命我等弔民伐罪。此次征討臺灣,還少不得鄭總鎮的幫助。”
“我總是儘量勸著父帥也就是了。”鄭森嘆了口氣:“可紅夷卻與我父帥多有生意往來,只怕父帥未必便會肯了……”
船行半日靠岸,早有人報了鄭芝龍,一進總兵府,就聽裡面有人大喝:“給我把來人綁了起來,正要為我家兄弟報仇!”
兩邊士兵一湧而上,立時將鍾建捆綁起來,邊上鄭森大驚。正想勸說。卻見鍾建一副
乎的樣子,倒不知道他心裡打的是什麼主意。
進了府中,但見一將端坐於上。邊上士兵喝道:“見我總鎮還不下跪!”
鍾建料那人便是鄭芝龍,笑道:“我乃常州總兵,你家總鎮亦是福建總兵,豈有總兵見到總兵下跪地道理?鄭總鎮,不知鍾建犯了何罪,惹得鄭總鎮你肝火大動?”
鄭芝龍怒斥道:“你可知那馮長興乃是我地結義兄弟。卻無緣無故死在了朱由斌的手裡,我久思著要為他報仇,今日你卻送上門來,正好以你的頭祭奠我家兄弟!”
鍾建仰天大笑:“我只知道鄭總鎮有個兄弟名鄭芝虎,總鎮奉朝廷之命征剿海盜之時,已經慷慨捐軀,哪裡又來了個兄弟?總鎮兄弟剿滅海盜,我家王爺當初亦是如此。同為朝廷效命,莫非總鎮殺了海盜有功,我們殺了海盜那就有罪?況且總鎮有個海盜兄弟,這傳了出去名聲可不太好聽……”
傅學堅勃然大怒。正想發作,忽見鄭芝龍大笑著走了下來。親手為鍾建鬆開了繩索,笑道:“都說江南軍將領個個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