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幾分好感。讓下人上了茶水,先請阿克頓在下首坐了,說道:“不知索旗主找吳三桂何事?”
“也沒甚麼大事。”阿克頓微笑著說道:“只是王爺到得我女真久了。義父雖然和王爺一殿為臣。卻始終未曾好好聚過。近日聽說王爺平定了盛京之亂,義父大為欽佩。可要貿然前來。又怕王爺不喜,因為便讓阿克頓給王爺帶來了些禮物。”
吳三桂嘴裡謙遜兩聲,心中卻大不以為然。索尼和多爾袞的矛盾天下盡知,最近多爾袞有錯手殺了索尼的侄子,這個時候來找自己,只怕還是拉攏的成分大些,這些滿人之間的仇恨,自己這個漢人可絕不願意插足到其中。
吳三桂心裡很明鏡似的,自己初露頭角地漢軍正紅旗,已經成為了滿人角力雙方爭奪的物件。可吳三桂還是堅決保持自己一貫的立場,能不插手堅決不插手,在對立兩派爭權奪利的鬥爭中為自己獲取最大的利益。
阿克頓悄悄看了眼吳三桂,卻見這位漢人王爺的面上毫無表情,看不出他心裡在想什麼。
原來,在索尼的侄子被殺之後,索尼一心復仇,阿克頓對他分析了盛京形勢,提出了一個“等”字訣,而在此基礎上,則秘密拉攏一切可以利用的人,以壯自己羽翼。吳三桂,則是他們地第一個,也是最重要的一個目標。
在連續平定了索倫部和碩託之亂後,吳三桂統領地漢軍正紅旗,已經在滿人面前顯示出了自己強大的戰鬥力。將他爭取過來,除了能壯大自己的勢力外,還能給多爾袞以沉重的打擊。而阿克頓,則自告奮勇的把這個任務攬到了自己身上!
本來,在阿克頓地心裡,吳三桂既然能反叛了明朝,那麼只要對他曉以好處,他同樣可以背叛自己地新主子多爾袞,可現在什麼吳三桂什麼話也沒有說,卻讓阿克頓隱隱有了一絲擔憂,這個漢人未必便和自己想像中的那麼好對付了。
阿克頓帶來地禮物很有趣,是兩頭幼鹿。阿克頓指著這對幼鹿笑道:
“王爺,我們女真人最喜歡生吃鹿肝,尤其是幼鹿的肝,那是天下最鮮美的食物,這對畜生是我義父親自飼養的,原本是想留給自己吃的。可聽聞到了王爺的功績,義父心中感念王爺對我女真的大恩,便命我把它們送到了王爺的府上。”
吳三桂急忙連連擺手:“索旗主的東西,吳三桂安敢享用?不可,不了。還請公子帶了回去,就說吳三桂領了索旗主的好意,來日必定親自登門拜謝。”“我女真人送出去的東西,哪裡還有收回來的道理。”阿克頓笑了起來,讓人拿來了一把鋒利的尖刀,走到兩頭幼鹿的面前。手起刀落,頓時兩副熱氣騰騰地鹿肝到了他的手中。
“王爺,請嘗一嘗,這東西冷了可就不好吃了。”
吳三桂幾乎要嘔了出來。女真人果然野蠻,未曾開化。這血淋淋的東西,又不曾經過烹調。哪裡便能入口了?可他心裡這麼想,手裡卻過了一副鹿肝,笑道:
“既然已經取出,吳三桂再不要那可就顯得矯情了。多謝!”
他看也不看便將鹿肝放到嘴裡大嚼,一邊吃著一邊連連讚不絕口。
阿克頓旁邊看了心中歎服。他早知漢人風俗,這樣的生冷食物一般絕不入口。可吳三桂現在吃得又香又甜的樣子,好像從小便是吃這長大,與女真人一般無二。這份隱藏自己的本事,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得出地。
“王爺,在下久聞王爺當初的英姿。二十騎救父,五十騎大破我女真兩千精兵,雖為敵人,先帝亦是讚不絕口。那時的阿克頓還只不過是個孩童,可也聽聞到王爺的英名。後為明朝的寧遠總兵和山海關總兵,正可謂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雖然明知這年輕人是在奉承自己,可說到自己地輝煌戰績。吳三桂未免心中也有幾分得意。嘴裡客套地道:“哪裡,不過是一時僥倖而已。其實憑吳三桂一個人的力量。要想戰勝我大清,實在是在痴人說夢了。總算我吳三桂歸順得早……”
“王爺,我心中有個疑問,若當初王爺有一萬人,大清也有一萬人。這雙方武器一樣。戰鬥力也都相等,如何才能使自己必勝?”阿克頓忽然開口問道。
吳三桂心中大疑。這阿克頓不和自己說正事,卻與自己討論起了兵法,究竟是何目的?壓住心中的困惑,吳三桂淡淡地回答道:
“天下打仗哪有必勝的道理?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若我領軍,當分三千人正面迎敵,又分六千人左右兩翼壓住陣腳,待機而衝擊敵陣……”
“那麼還有一千人呢?”阿克頓死死地盯著他問道。
吳三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