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援軍已到,又擊潰了劉宗敏部,再不敢貿然全力攻擊洛陽,只得分出一半兵馬,以李自成和張獻忠二人領兵,嚴守官兵來援方向。
而洛陽的守軍眼看援軍已到,無不信心大增,本已準備逃跑的將士,又全都紛紛主動組織了起來,走上了洛陽城牆,這些人中,最為忐忑不安地,也許就是何慶、呂浚這一些人了!
鄭天瑞雖被救回,卻依然昏迷不醒,一個人面色烏黑,嘴裡不時吐出鮮血,到了當天晚上,面上的黑色漸漸轉為奇異的紅色,到了後來也不吐血了,就那麼靜靜地躺在那裡,任誰叫也無法醒來,眼看著就要不行了。
守在他身邊的馬祥麟任命母親罵著自己,打著自己,懊悔得放聲大哭,若不是自己的魯莽,又焉會讓鄭天瑞如此?他與鄭天瑞雖然相識不久,但就日間一戰,兩人早已惺惺相惜,肝膽相照。
那秦良玉一邊拍打著自己兒子的頭,一邊痛哭流涕地罵道:“畜生,畜生,你究竟要闖多少禍才會開心?前番已經得蒙侯爺舍力相救,這次他的愛將又為了你傷成這樣,等將了我那弟弟,我可怎麼和人家交代啊……”
馬祥麟低垂著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好了,好了,這下有救了,大巫醫來了!”營帳門忽被掀開,那叫丟兒的親兵,興沖沖地領著一個七、八十歲,卻依然健壯地老人進來。
白桿兵最迷信鬼神之說,但凡出征,必然要帶著大巫醫一起,無論生病、負傷還是戰死,這大巫醫永遠都是軍中最忙碌的一個。
見讓人尊敬的大巫醫進來,秦良玉和馬祥麟趕緊起身,先向大巫醫行了禮,接著把他引到了昏迷中的鄭天瑞面前。那大巫醫只一看,即失聲叫了起來:
“這位將軍怎麼會中這樣地毒?這是西南邊陲邪教多用的淫毒,三日內得不到救治,必死無疑!”
雖然聽著心驚,可見大巫醫一眼就認出了鄭天瑞所中之毒,心裡希望大增,秦良玉緊張地問道:“那還有救沒有?大巫醫,這人身份非常特殊,請您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