銳之師助戰,頓覺勝券在握。
彼此見面,那朱斌為各路援兵總督,秦良玉與祖寬雖各據一方。但亦以下屬之禮參見。朱斌打了招呼,心中牽掛戰局,也不及多加寒暄,匆匆與眾人走入軍帳。
盧象升為直隸、河南、山東、湖廣、四川軍務總督,一應剿匪軍務皆由其獨裁,不過朱斌身份非常特殊,貴為皇室宗親,又是堂堂地武英侯。盧象升不敢以上司之禮相待,便請武英侯先行訓話。
“帥爺實在太客氣了。”朱斌拱拱手道:“朱斌雖為援軍總督,帥爺卻是剿匪總督,哪有副手先說話的道理?朱斌斷然不敢。還請帥爺說出安排!”
只這幾句話說出來,盧象升對朱斌好感大增。只覺得這位小侯爺雖然少年得志。卻絲毫也不見驕狂之態,對人又謙遜懂禮,客套了幾聲,說道:
“我軍自汝州戰敗張匪胖子之後,據前方探報,張胖子已向洛陽方向逃竄,企圖與賊首高迎祥匯合後攻擊洛陽。我已命洛陽守軍嚴守城池,不得主動出擊,而後我之軍自賊匪身後襲擊,以斷其路,不知眾位大人以為如何?”
這定奪用兵之計最是難辦,若是勝了那還好說,一旦失敗,自然是出主意和附和之人要很著受到牽連,因此上聽到盧象升問計,一個個都沉默不語。
朱斌卻知道此仗乃是先兇後吉,有驚無險的一仗,原想開口贊成,可見眾人都不說話,他這些年裡做官技巧也愈發圓滑起來,也跟隨隨大流一起默然在那……
見誰都不願意先開口,氣氛僵持在那,盧象升正想催促,忽見報事官從從進來:
“回帥爺,匪整齊王張胖子部,自汝州戰敗之後,連夜強行軍流竄至洛陽,與匪闖王高迎祥匯合之後,合攻洛陽,洛陽守將連番告急……”
盧象升並不在意:“賊軍已是敗軍,洛陽有守軍五萬五千餘人,又有城牆之險,弓箭火器充足,堅守斷無問題,回告洛陽守將,只需再堅持十餘日,我大軍必然到達……”
那報事官急切地說道:“帥爺,戰報十萬火急,賊勢約有三十餘萬之眾,連營百里之遙,晝夕攻城不停,洛陽城牆已有數處都被攻破。守城將領死參將一人,遊擊兩人,兵丁死傷不計其數,洛陽城已經危在旦夕了啊!”
盧象升大驚失色,跌坐在帥椅上面色發白:“三十餘萬?這如何可能?賊兵總共不過這麼多人,又分四路出擊,哪裡能在一夜之間突然集中起那麼多的力量?”
“帥爺,此必是高迎祥麾下李自成的計謀。”朱斌到了這個時候不得不說話了:“李自成此人最是詭計多端,帥爺莫非忘了我大明官兵車廂峽之恥了嗎?朱斌以為,當星夜派出援兵,連日奔赴洛陽,自後襲擊,以緩洛陽之危……”
“不錯。”盧象升猛然從位置上站了起來,環顧營中諸將說道:“列位大人,哪位願率援兵馳援,只要能在洛陽堅守上幾日,大軍刻日必到!”
話音方落,秦良玉已經站了起來:“回帥爺,老身願率本部兵馬前去。白桿兵雖是步行,然最擅山路行軍,保證耽誤不了事情!”
盧象升欣喜不已:“秦夫人真女中豪傑也,萬事就拜託夫人了!”
朱斌隨即以目視身邊的鄭天瑞,鄭天瑞會意,起身慨然道:“帥爺,女流之輩尚且如此,要我男人何用?常州遊擊鄭天瑞,願領本部兩千六百人,隨秦夫人一同馳援洛陽!”
“好,皆我大明忠勇之士也!”盧象升大聲讚歎道:“秦夫人於左,鄭將軍在右,洛陽形勢危急,刻不容緩,請兩位即刻出兵!”
正說著,軍營外一片紛雜,盧象升大怒:“我等正在商討軍情大計,誰敢在外喧譁,給我拉出去砍了!”
“盧總督,盧帥爺。現在真正好大地架子啊!”隨著一聲不陰不陽的聲音。一個太監帶著大批地廠衛闖
:“咱們東廠地人為聖上辦些事,卻要被砍了腦袋,可就有些不太明白了……”
“新任東廠廠事李承芳的得力干將羅三多。”一邊黃飆卻認得此人。低聲在朱斌耳邊說道。
朱斌皺起了眉頭,他也聽說過這個羅三多,這本來不是他的本名,三多地意思是說這人“壞事做得多,殺人殺得多,剝皮剝得多”。尤其是這最末一多。據說此人對剝皮之刑情有獨鍾,每天不剝一個人的皮,就好像失去了什麼一樣渾身難過。
而羅三多在得知自己有這麼個外號後,卻洋洋得意,但得意之後卻忽然嘆息著對手下說道:
“為什麼他們只見我三多?其實我砍頭砍得也多,用其它酷刑用得也多,看來那些百姓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