蹦跳跳跑了出去。
“寵壞了。寵壞了。”看來崇禎對這寶貝女兒也沒有什麼辦法。自嘲地乾笑了幾聲,把話題又轉了過去:“朱由斌,你說朕自登基以
;平,老百姓為什麼就那麼喜歡造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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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斌一怔,他想不到崇禎會問自己這個問題,略想了想:“臣不知道。”
崇禎有些不悅:“是不知道。還是不願意說?”
“陛下聖明,臣是不敢說。”朱斌平靜地道:“若臣說了,只怕會招來政敵,臣離開京師之後,遠在陛下千里之外,若讓那些政敵誹謗,又焉能為陛下盡心竭力的辦事?”
崇禎沉默了會,說道:“說吧。你和別人不同,你是朕地自家人,朕殺誰,也都不會殺你地……”
“既然陛下非要臣說。那臣就只好說了。”朱斌吸了一口氣:“不過在說之前,陛下請允許臣召一人進宮。然後臣可以說。”
朱斌在陶慕晴耳朵邊低語了幾句,陶慕晴點了點頭,向崇禎告了罪,走了出去。等了約有小半個時辰,卻看到她帶進來個和朱淑娖差不多歲數的小女孩。
“陛下,此女名叫小井兒,父母原是山東人,可惜父親不知所蹤,母親卻無故慘死,這就是為什麼太平始終得不到太平的原因……“朱斌不緊不慢地說道。
見崇禎一臉茫然地樣子,朱斌於是把如何進入山東境內,如何遇到饑民攔路,楊祿又為了謊報戰功而下令屠殺,山東官員為虎作倀,上百饑民全部死難的事從頭到尾詳細說了一遍。
崇禎越聽臉色越是鐵青,到了後來再也忍耐不住,不待朱斌說完,“砰”地一聲,已經把一隻酒杯狠狠地砸到了地上。
“陛下的本意是好的,可下面的官員能執行多少卻難說了。”朱斌一點也不害怕,自顧自地說道:“朝廷明明發布了利民的指令,可是這一道道傳下去,就完全變味了。老百姓不光得不到一點好處,反而還弄得家破人亡,陛下,你說百姓焉能不反……”
“不要說了,不要再說了。”崇禎面色慘白,怔怔地坐在椅子上,過了好久頹然說道:“你們先下去吧,朕今日有些累了……”
朱斌嘆息了聲,跪了三拜,才帶著陶慕晴走了出去……
……
一出了紫禁城,朱斌心中煩悶,看看時間戌時才過,便讓衛士送陶慕晴先回館驛,自己也不要人相陪,信步就在北京城裡漫步起來……
也不知走了多少時候,前面忽然***通明,不時有男人女人地嬉笑聲傳來,朱斌抬頭一看,原來真邊青樓林立,不知如何居然走到了這種地方。
朱斌也沒有心情,顧不得不斷有女子拋著媚眼叫他,正想離開,忽然身邊經過一輛馬車,也不在意,正在這時,就見馬車在身邊停下,一聲聲音傳來:
“哎呀,這不是我朱兄弟嗎?”
一看馬車上下來的那人,居然是老熟人太監馬登初。
馬登初親熱的一把抓住了朱斌的手:“我說朱兄弟啊,前些日子就聽說你要來京城裡,做哥哥的真是日思夜想,今日聽說你來了,本想見你,又聽說你被皇爺留下用膳,哪想到卻在這裡遇到了你,你我真是有緣。來來,今天哥哥做東,咱們一醉方休。”
被他抓住了手,朱斌直覺噁心,可又不好掙脫,將來少不了還要找到此人,給自己通風報信,當下勉強笑道:“既然是兄弟來了,哪有讓哥哥請客的道理……”
“咱們兄弟倆還客氣什麼!”不由分說,就把朱斌拉進了鄰近的一家青樓。
看來他也是這裡的老熟客了,一進去,裡面地老鴇就笑吟吟地迎了上來,“爺、爺”的叫個不停,馬登初也不理他,徑直就帶著朱斌往樓上走去。
“兄弟,咱們可以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對這種人不必客氣。”進了間雅間,馬登初才一坐定就道:“你要給了他們好臉色看,一個個的還不蹬鼻子上眼地。”
你看不起人家,人家還未必看不起你這個死太監了,朱斌心裡罵道。
過了會,進來了幾個姑娘,個個都長得甚美,看到馬登初,嬉笑著在他身邊坐了下來,馬登初原本板著的一張臉,頓時放鬆了下來,不時地和她們調笑幾句。
朱斌可就覺得奇怪了,他一個太監又不能真辦什麼事,偏偏喜歡來這種地方做什麼?
這時候看到有個姑娘,十七八歲的樣子,樣子甚是高傲,也不參合進那群姐妹裡,只管坐在一角,偶然見客人杯子裡空了,才端起酒壺為他們斟滿。
“哎呀,絲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