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的勝利,也會為日後的遵永大捷打下良好的基礎。可怎麼現在反而變成了一場慘敗?難道真地如自己所擔心的那樣,因為自己這個不屬於這個時代人的出現,大明的歷史正在發生著改變?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事情就變得有些可怕了。若是向著好的方面發展。那還算了;若是因為自己的出現,讓大明王朝提前步入深淵,那自己豈不是成了歷史地罪人?
見朱斌遲遲不語,馬世龍只當他不肯發兵,憤然說道:“既然巡撫大人見死不救,馬世龍自己帶著兄弟們去就是了,煩你給孫帥爺帶句話,就說馬世龍兵敗。無顏再見帥爺,唯有死戰以報朝廷而已!”
“總鎮大人,何必如此激動。”朱斌笑了一下,說道:“本撫可沒有說不發兵。可問題是女真在遷安有多少人,貿然出擊會不會再落入他們的全套。這些本撫都必須考慮,你先請坐,容我們商議一下……”
馬世龍哪裡還坐得住,氣鼓鼓地說道:“朱巡撫,我是誤中奸計,金虜主力皆在與孫帥爺對峙中,遷安小城,城裡女真人不會超過千人,請巡撫大人急速發兵,晚了只怕真的來不及了!”
“撫帥!”這時劉風匆匆進來:“探馬快報,約有上百女真兵正向我營方向而來!”
“想來是一路追我來的。”馬世龍大聲道。
朱斌猛然站了起來:“他媽地,打到老子這來了,鄭天瑞,劉風,命令全軍準備迎戰,老子要讓他們有來無回!”
眼光瞄了一下馬世龍,說道:“馬總鎮,你帶著你計程車兵埋伏在兩側道路,一旦我與金虜最激烈之時,你趁勢殺出,金虜不防備之下必然大亂,我軍則可就勢掩殺!”
馬世龍胸中悶氣憋了許久,此時聽到朱斌終於答應出兵,大喜之下說道:“是,馬世龍從現在開始不當自己是個總兵,是當是巡撫大人麾下一卒,巡撫大人但有調遣,馬世龍萬死不辭!”
可當他走了出去,看到朱斌集結起來地部隊,不過才兩百人,心中起疑,小心地問道:“朱巡撫,不知其他士卒在哪?”
“其他士卒?”朱斌聽得莫名其妙,等看到了自己計程車兵,這才恍然大悟,笑道:“沒了,就這麼多人在這,總鎮大人有何高見?”
馬世龍面色一下就變了:“朱巡撫,你這不是開玩笑吧?金虜有多少人權且不說,光是他們打仗的那種兇狠,難道你以為僅僅憑藉著兩百個人就能打敗他們?”
朱斌笑著搖了搖頭,這又是一個被韃子打怕的軍官:“馬總鎮,當日我在祖總鎮手下為將,僅帶著五十個人,就大敗韃子兩千餘人,何況今日有兩百人之眾?”
馬世龍嘆息不語,少年人畢竟是少年人,不知金虜兇猛。偶爾打敗一次女真人算得了什麼,一旦他們有了防範,雖然來的女真兵才百來人,可有豈是朱斌能夠抵擋的?說來說去,自己究竟寄人籬下,也不好多說,生生把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率隊一路追殺的,乃是巴都禮麾下猛將阿圖果,巴都禮設下妙計,將明軍一路引到遷安,先敗後勝,將城裡的千餘明軍團團圍住,絞殺只在旦夕之間,這讓阿圖果欽佩不已。難怪汗王要讓女真將領多讀讀南人的《三國演義》,原來裡面果然大有玄機。
巴都禮已成大功,可自己一路追殺馬世龍,到現在還未建功,阿圖果心中不甘,早把巴都禮事先叮囑的不可縱兵過深的教誨拋到了腦後,只管催促著士兵併力向前,也不理會自己手下不過百來人而已。
正追得興高采烈,前面忽然殺聲大起,兩百明軍騎兵洶湧撲來。一見竟然有人擋住自己去路,阿圖果勃然大怒,也不管自己人少,只吩咐部下奮力向前。將膽敢迎戰自己的敵人全部殺絕!
數百人轉瞬間廝殺在一起。刀劍碰撞的聲音“叮叮噹噹”響成一片,戰馬交錯往來,眼花繚亂。不時有人從馬上跌下,還未等他們爬起,早被飛奔地戰馬活活踩死……
阿圖果打著打著覺得有些奇怪,這些明軍和自己過去遇到
相同,人數雖然不多,可個個看起來像是訓練良久。不畏死,而且騎術戰法都讓他覺得眼熟,好像在哪見到一般。
“關寧鐵騎”!忽然,這四個字從他的腦海裡冒了出來。
自從軍以來,與明軍作戰,阿圖果從來沒有畏懼過誰,可唯獨對關寧鐵騎心存敬畏。此時在此地又重新看到,阿圖果心裡居然隱隱升起了退兵的想法……
朱斌在後面督戰。遠遠望著,自己這枝由劉風訓練出來地騎兵,雖然作戰勇猛,進退得法。可是和女真韃子一比,終究還是訓練時間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