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眾人,此時聽那婦人一說,頓時醒悟過來。
楊夜是唐景天的女婿,早就傳遍大街小巷,誰不知道呢。
“不對,我怎麼看著少年的模樣,的確有些熟悉。”
那些曾經在藝海琴行外觀看楊夜表演的人,仔細盯著楊夜看了一會兒,頓時暗暗驚疑起來。
那時候天黑,他們沒有身份的人一般都站在最外面,自然沒有看清。
“這就是楊夜,你們瞎了狗眼!”
蔡母見他們不信,頓時怒了,口不擇言道:“他的確是唐督察的女婿,但是也是我的女婿,我女兒是他的小妾,他們兩人可是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的,關係好著呢。”
楊夜聽的有些頭疼,但是也不敢在眾人面前反駁她,只得對那婦人道:“這樣,我賠償你三枚銀幣,這件事,就算了吧。”
“笑話,你以為你是誰?你說算了就算了?怎麼,謊言被拆穿了,現在想要逃跑?”
那婦人得寸進尺,放開蔡母,叉著腰斜著楊夜,冷笑道:“老孃一看,就知道你和她們一樣,是又窮又沒教養的東西,想要合夥騙我,簡直是可笑!”
“抓住這騙子,把他扭送到唐督察那裡!”
“對,抓住他,不能讓這些騙子壞了咱們襄州城天才的名譽!”
眾人開始起鬨,紛紛叫嚷起來。
婦人滿臉輕蔑,剛要繼續譏諷,人群后面突然傳來一聲粗著嗓子的怒喝:“哪個不長眼的東西,敢欺負我姚大全的人!”
“快讓開,衙門裡的姚捕頭來了!”
眾人聽到聲音,慌忙讓開一條道路,滿臉幸災樂禍地看著楊夜等人。
“哎呀,相公,你終於回來了!你不知道啊,這幾個賤人把我欺負的好慘啊,還弄花了我的臉,你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好好教訓她們。”
婦人看到來人,頓時大喜,帶著哭腔,滿臉委屈地訴說起來,看向蔡母幾人的目光中,充滿了恨色。
“哼!真是活膩了,連我姚某的人都敢欺負,說說,你們是哪裡的住戶?”
姚大全生的五大三粗,身強力壯,雖然在衙門裡只是一個小小的捕頭之一,但是在這片街道,還真沒有人敢招惹他。
他昂首挺胸,手扶著腰刀,帶著兩名青年衙役,雄赳赳氣昂昂地走了過來。
“相公,就是這三個賤人欺負我。”
婦人上前拉住他,指著蔡母咬牙道。
隨即又指著楊夜,滿臉鄙夷道:“還有那個小東西,他竟然敢冒充唐督察的女婿,你趕快把他抓回衙門,大刑伺候!”
“什麼!冒充唐督察的女婿,簡直是找死!”
姚大全一聽,頓時大怒,捲起袖子,就要過去揪住楊夜。
然而他身後那兩名青年衙役,看了楊夜一眼,卻是臉色一變,慌忙拉住他,低聲道:“姚頭,不可魯莽,那少年的確是唐督察的女婿,我們在修文學院親眼所見。連城主都對他都好言好語,咱們包大人回到衙門後,不僅沒有動怒,反而對其讚不絕口,還說如果有機會,定要和他好好結交一番……”
姚大全一聽,身子猛然一震,臉色發白,顫聲道:“當……當真是他?你們沒有看錯?”
“絕對是他,那時候在展文大賽上,連先皇都親自稱讚的人,我等怎能記錯。”
兩人一臉肯定地道。
“相公,你們還在囉嗦什麼,還不趕快去把那個小王八蛋抓起來,然後幫我教訓這三個賤女人,給我狠狠的抽她們,把她們的臉也抽開花!”
那婦人見他們站在原地,嘀嘀咕咕,頓時滿臉不耐煩地催促道。
“啪!”
姚大全突然轉身,一巴掌扇在她的臉上,滿臉陰沉道:“抽你。媽的個巴子!你這賤人,罵誰小王八蛋?你他孃的想讓我跟著你一起死,是不是?”
婦人被一耳光扇得暈頭轉向,踉蹌幾步,方站穩身子,滿臉茫然和驚愕。
姚大全哪有心思理她,慌忙行到楊夜面前,連連抱拳,滿臉討好的笑容,道:“楊公子,您怎麼來這裡了?卑職叫姚大全,是包大人手下的一名區區小捕頭,那日展文大賽,卑職因為有事,就沒有去,真是可惜,沒能目睹公子的絕世風采。”
在夏國,捕頭只是衙門的職員,並沒有官位,而楊夜早已是文者,有功名在身,所以他自稱卑職。
楊夜看了他一眼,微微皺眉,對他打老婆的行徑,有些厭惡,淡淡道:“我蔡姨打碎了你家的花瓶,你說說多少錢,我賠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