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在枯樹上的男童眼裡閃過一絲絕望,事情本來沒那麼嚴重,但一旦有人添油加醋,那麼他有可能會死,灰就這樣被暴曬而死。
“母親,孩兒不孝,來生再報您生育之恩;魚兒,以後那群娃就靠你了。”男童默默的在心裡留下遺言。
“大胖婆水桶腰,睡了東家睡西家,爬完南牆跳西牆,下個崽崽四不像呀四不像……”
聽到這聲音,男童已經閉上的雙眼慢慢睜開,嘴角上揚。
悍婦及周圍的人聽到了的聲音,這聲音不是來自一個人,是從四面八方傳來。
從人群裡冒出好幾個小腦袋,他們嘴裡分別喊著,“大胖婆水桶腰,睡了東家睡西家……”
悍婦被氣得臉一陣青一陣紫,在這名為七里鋪的村落,悍婦的風流是路人皆知的。丈夫死了,三年未滿就和別的男人生了娃,娃他爹是誰她自己都不知道。
七里鋪的百姓都知道這些,平常也只是在私下議論,今天被一群叫花子這麼大明大白的說出來,悍婦氣急敗壞的到處追打起來。
追這個,那個叫;追那個,這個叫。
“樂哥,快,跟我從這邊走。”有位男孩趁悍婦和壯漢到處追那些孩子的時候,悄悄的接近了枯樹,把繩子給解開了。
“哈哈!我虞樂又一次死裡逃生,謝謝我的好兄弟魚兒。”男童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後,給救他男孩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
叫魚兒的男孩兒一臉的嫌棄,“上次你差點被這大水桶抓住,我就跟你說了,以後不拿她家的。”
“我不,我偏偷她家的!”虞樂一臉的怒氣。
虞樂生氣是有原因的。個把月前有兩小叫花,去悍婦的包子鋪桌上撿客人沒吃完的包子,被悍婦打了,還說什麼寧願餵狗也不給這些叫花子,這讓虞樂很不爽,所以近一個月來,虞樂隔三差五就來光顧這家包子鋪,給小叫花們弄食物。
魚兒屬於地道的本地人,而虞樂不是,虞樂是一年前才跟著母親來到這七里鋪的。
跑了的虞樂跟魚兒一起來到村外的破廟裡,等到小叫花們都回來了,他才放心的回家。
剛一進家門,虞樂就被母親叫住了,無奈之下低著頭走過去。
虞樂母親姓裴,單名一個珊字。
“抬頭!”坐椅子上的裴珊說出兩個字。
“母親要沒什麼事,樂兒去看書了。”虞樂被母親看著有些不自然。
“收拾東西,搬家!”裴珊說完開始收拾東西。
“啊!又搬,在樂兒印象裡,這已經是第六次搬家。”虞樂沒想到母親竟然又要搬家。
“跟你說過不要出去惹事,不搬家還有臉呆下去?”裴珊看都沒再看虞樂,忙著往包裹裡裝著東西。其實也就是一些衣物,這些年不斷的搬家,導至她們除了衣物沒什麼家產。
“每次搬家,母親都說是樂兒惹事,沒臉呆下去,可是原因真的是這個麼?和樂兒父親沒關係?母親從來不告訴樂兒的父親是誰,可別的孩子都有父親,樂兒就沒有麼?”想知道一些事情的虞樂,辯駁了兩句。
聽到虞樂這麼說,裴珊收東西的手停了一下,“你沒父親!”
“我父親不姓虞?”虞樂已經到了懵懂的年紀。
“那是我隨意起的。”裴珊不想在這件事上過多的解釋。
虞樂見母親不回答,乾脆攔住母親,不讓她收東西,“樂兒姓虞,樂兒不小了,天底下哪有母親會讓兒子的姓氏隨意?”
“別說話,趕緊收東西。”裴珊不想告訴虞樂,每次搬家實際上是在逃命,有人想要她們母子的命。所以只要虞樂在外引起注意,就要搬家,也就是裴珊警覺性高,好幾次都前腳剛離開,找她們的人後腳就到了。
這次好像就沒那麼幸運,裴珊已經感應到有幾個人朝著他們的小屋靠近。
離小屋不到三里的地方,出現了三個長得怪異的人。在風吹過後,飄落的枯葉中,他們快速前進。
離小屋只有一里遠的時候,三人中唯一的女人雙手做了一個包抄的動作,他們以最快的速度圍向了小屋。
門開了,裴珊從屋裡走出來。
“看來,不解決掉你們,還真是甩不掉了。”裴珊說這話的時候,眼裡滿是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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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者是姐弟三人,姐姐叫宋幽,她身上裹著一塊狐狸皮,鼻子很難看,又尖又細。兩弟弟是雙胞胎,一個叫宋鵬,另一個叫宋龕。
這些年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