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冰潔冷冷地看著三閭旗:“我只是很奇怪,為什麼你收拾一個十二歲的少年,要動用武魂?”
其實,軒轅無命之前兩個很出乎人意料的舉動,並沒有被太多人看到。只有很少一部分關注軒轅無命的人,才會注意到。
不過注意到這兩個舉動的人,也都沒有認為軒轅無命的實力真的有這麼強,而是都覺得是他身上帶著幾件不錯的儲能類靈導器。
像把那兩個靈動境學子震開的,應該是一種防禦類的靈導器;而能夠躲避三閭旗攻擊的應該是一種輔助閃避類的靈導器,而普遍都認為,這一件品階應該不低。
“我是太憤怒,他竟然敢質疑學府,破壞學府的規矩,還膽敢攻擊學子。這樣的臭小子,我打算親自把他丟下去,難道拓跋老師是覺得我這樣做有錯麼?”三閭旗收起了武魂戰影,但是卻以靈能壓制住軒轅無命,不讓他說話。
拓跋冰潔冷聲道:“我懶得評判你的對錯,只不過我要提醒你的是,這裡不是你說了算。”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滿頭白髮整齊後梳著的老頭在一男一女兩個中年導師的陪同下,臉色平靜地走了過來。
“穀梁新鴻,怎麼回事?”這老頭看向一旁似乎沒有介入此事的高個子導師。
穀梁新鴻見到來者,連忙躬身道:“宗政府長,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就這一個五元靈根的小子不甘被淘汰在吵鬧。怕給其他的少年帶來不好的影響,三閭老師方才出手制止他吵鬧。”
雖然穀梁新鴻稱呼這個老頭為宗政府長,但其實他只是蒼山學府的三大副府長之一,名叫宗政淵源,是蒼山學府專管紀律方面的,這次來主管新生考核事項。
“那拓拔老師,你為何不在自己的崗位上,而要跟三閭老師爭辯?”宗政淵源不愧為領導,倒也知道話要聽幾面。
拓跋冰潔應道:“因為我很詫異三閭老師為何做對一個十二歲的少年動用武魂,他是想要殺人?還是他修煉武魂就是為了嚇小孩?”
“拓跋老師,你這是什麼意思?非要咬著我動用武魂的事說事麼?我只是一種戰鬥習慣而已,但我自能把握分寸,你管得忒寬了點吧?”感受到拓跋冰潔那言語中極盡嘲諷,三閭旗臉上十分掛不住。
“沒錯,你我都只是中級導師,你怎麼做事我管不上,也懶得管。但是我必須將我份內的工作,如實地做好。”拓跋冰潔說道:“作為軒轅無命的書記官,我覺得我有義務告訴宗政府長。這少年不應該就這麼被淘汰,他雖然是五元靈根,可是他修煉速度卻不慢,從築基時的一星修為,不到一年光景,已經達到四星,這種速度,就算是極元靈根也不遑多讓。”
“拓跋老師,你這是在開玩笑麼?”三閭旗嗤笑道:“五元靈根的修煉速度,怎麼可能跟極元靈根相提並論?”
穀梁新鴻也是怪笑道:“就是,拓跋老師你是從哪得來這個資料的?莫不是你認識這個少年,想給他變著法開後門?”
拓跋冰潔叱道:“你以為所有人都跟你們一樣,當個老師不去教書育人,就知道結黨營私?”
穀梁新鴻臉色驟變:“拓跋老師,你血口噴人!”
“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噴我的時候我都懶得理你,只有心裡有鬼的人,才會怒形於色。”拓跋冰潔冷笑:“你敢以天地、以宗姓、以你生死發誓,說你沒做過這樣的事麼?”
“好了……拓跋老師,得饒人處且饒人。”宗政淵源沉聲開口:“就事論事,你說這少年不到一年光景提升了三星修為,可有什麼證據麼?”
拓跋冰潔柳眉微蹙:“我相信他不會撒謊的。”
“沒有證據怎麼行,那以後隨便一個人過來說他是天才,我們都得信?我們學府的規矩還要不要執行了?”三閭旗哼聲道。
穀梁新鴻也鄭重其事道:“宗政府長,我也覺得這事不可輕率。而且我和三閭老師既然擔任這初選的甄選官,自然會為學府規矩負責,之前我們連三元靈根都直接淘汰了好些個,這個五元靈根實在沒有必要商榷。”
這個時候,宗政淵源身後那個中年女子導師也開口道:“老師,穀梁新鴻說得沒錯,如果在初選被淘汰的學員就因為其他導師的三言兩語就能給予新的機會,這初選環節也不要設定了。”
回眸看了眼身後的學生公儀瑩,宗政淵源顯然比較重視她的話,當下也做了決斷:“既然這個初選環節交給了三閭旗和公梁新鴻,那就應該相信兩位老師的判斷。不過三閭旗,你要注意做事方式,不要太過粗暴……把這少年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