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是對的，否則的話，她恐怕會成為第一個被實力更低的武聖逼死的至聖。
可惜日暉神軍的軍人們，為了晗枳的貪生怕死而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軒轅湛和襄陽可完全不會留手，兩人不過在片刻之間，屠殺了日暉神軍三百多號人物，剩下的三四百人，如果不是四下逃散，恐怕也會死無葬身之地。
不過擊潰了日暉神軍的軒轅湛和襄陽二人已經失去了晗枳的方向，他們也只能高速飛了一圈，在沒有找到合適的追擊物件後，也只能手拉著手地回到了天庭城。
接下來他們能做的，可就是等死了。
這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可事實如此。當法則獻祭的力量將他們的壽元都吞噬乾淨後，他們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所以，在選擇飛回天庭城的時候，二人都明白這是他們最後的時光。
“湛兒，你就不該這麼急切施展法則獻祭。”襄陽深深地看著軒轅湛，很有些遺憾：“要不然，我衝擊他們一陣，你還能再衝擊一陣，這樣更加不會浪費資源啊。”
軒轅湛淡然道：“可我想跟你一起完成這最後一戰，何況璽氶他們已經經過了老族公剛才的一輪衝擊，他們一見我們故技重施，退走是必然的。”
襄陽長嘆一聲：“可如此一來，這一戰軒轅領恐怕再無勝算。就算邢天元帥他們也同樣豁出命去施展法則獻祭，也很難解決四大神軍，還有四大至聖。”
“盡力了就好！”軒轅湛長吁了口氣：“襄陽，最後這點時間，我不想再說軒轅領的事……”
“嗯？”襄陽微愕，在他的認知中，軒轅湛自從接任軒轅領領主之職，可是一心為軒轅領，在這最後關頭，怎麼突然不想說軒轅領的事了？
軒轅湛輕撫了下襄陽的手右手第六十七章生死相隨
背：“從我選擇跟你一起法則獻祭時，我就已經卸下了我作為領主的身份，我只是你的妻子。此刻軒轅領的領主，是我們的兒子重樓。”
襄陽臉上的錯愕瞬間化作了欣慰的柔意：“是啊，我們的關係好久沒有這麼單純過了。”
“襄陽，我一直很高興，能成為你的妻子。”軒轅湛依偎在襄陽的身上：“你是一個很有責任感的男人，而且對我很體貼，無論我選擇什麼，你都很支援。這一輩子都是你在後面默默地支援我，讓我能成為一個還算合格的領主……這可惜，我沒能做一個好妻子，一個好母親……”
“不……湛兒。”襄陽擁抱著愛人：“你在我心中一直是一個最好的妻子，也是最好的母親。重樓也多次跟我說過，你是這世間最好的母親。我這一生，能擁有你作為的妻子，是我最大的滿足。”
這對愛人，在生命的最後時刻，彼此就是用最簡單的語言，卻給了彼此心靈最大的慰藉。
他們的愛情曾經轟轟烈烈過，但是到最後，其實都歸於平淡，可是在今日，他們依然會有生死相隨的衝動，無論敢情沉澱了多少年。
“領主大人！襄陽大人！”
當二人重新回到天庭城時，所有的人都以敬重的目光仰望著二人。
二人身上的血光越來越盛，這是法則獻祭的狀態達到了末尾的狀態。
“母親……父親……”
軒轅重樓雙目飽含熱淚，不管事先多少次自我催眠，告知自己要堅強面對這一切，可真正面臨到這一刻，軒轅重樓也發現，他遠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堅強。
雖然他早已經成年了，甚至也早已經為人父，可這個時候，他依然只是一個需要父母疼愛的孩子。
“重樓，你母親既然將領主之位傳給你，大家也沒有意見，那你就要好好肩負這個使命。”襄陽伸手，重重拍了下兒子的肩膀：“雖然這是一個非常困難的時期，可父親相信，你能做好這一切的！”
軒轅湛和襄陽，最後雙雙來到了軒轅天庭的陵墓前，攜手坐在臺階上，等著釋放生命最後的光華。
當二人的氣息由盛轉弱時，整個天庭城哀聲一片。
“恭送領主大人和襄陽大人！”
軒轅邢天高聲吶喊，聲音直達天際。
“恭送領主大人和襄陽大人。”
所有的人都半跪了下來，向他們最敬愛的人表示他們內心最崇高的敬意。
在這一刻，無數人都會在心頭閃過一絲念頭，就是期盼奇蹟會出現。可是誰都知道，法則獻祭施展開來，那就是跟死神定了一場約會，沒有人能逃脫得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軒轅天庭的陵墓中，突然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