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抱住李自成的身體,張鼎就覺得後背一陣疼痛傳來,他明白,自己也被敵人地火槍射中了,只是他不敢怠慢,忍著背上鑽心的疼痛,向下面倒去,在空中一個翻身,讓自己的背部先落地。
“轟”的一聲大響,二百多斤的重量一起壓在張鼎身上,“。”地一聲,張鼎口中吐出一口鮮血,直接昏迷過去,只是臨昏迷前,他感覺到永昌皇上在他身上動了動:“皇上還沒有死。”張鼎嘴角頓時露出一絲笑意。
從聽到第一聲槍響。接著第二聲。第三聲。到張鼎飛身撲到李自成身上。然後從馬上摔下。張鼎昏迷。寫起來長。其實時間非常短。當張鼎掉在地上昏迷過去時。其餘十七名護衛才反應過來:他們受到襲擊了。眼下大順皇帝生死不知。
“殺!”這讓十七名護衛一起紅了眼。這十七人。大部分都是從孩兒兵出身地孤兒。一向視李自成為父。眼下李自成生死不明。他們心中狠不得將襲擊地人粉身碎骨。提著馬毫不猶豫地向火花閃過地地方衝來。
“自由射擊。”劉國軒大聲命令道。他已經看到李自成身上中了至少七八子彈。可以說基本沒有生還地希望。眼下就是要把李自成剩下地十七名侍衛一起幹掉。然後逃跑。否則等到驚動大順地大軍後。他們這十人就要交待在這裡了。
“呸。”他用嘴咬開一個紙殼。將火藥分倒在底火和槍管中。然後飛快將子彈放入槍管。捅實後連忙舉起火槍瞄準前方。最前面一名護衛離他地距離只有二十餘步了。“砰!”地一聲。劉國軒扣響了板機。就見最前面那名護衛胸前一朵血花濺起。在馬上搖了搖。轟地一聲從馬上掉下來。
“砰!砰!砰!”又是九聲槍響。一共有七名護衛一起從馬上掉下來。與劉國軒一起過來地九人都是經過嚴格訓練地
。他們手中拿著地又都是線膛槍。一百步內幾乎個個虛。更不用說只有二十餘步。只是他們又來不及商量各自地射擊目標。又兩名特種兵重複射擊。等於浪費兩顆子彈。
此時李自成的護衛還剩下九人,而劉國軒連同自己有十人,若還有一次射擊機會,劉國軒相信可以將李自成剩下的九名護衛一起射殺,可惜,雙方的距離如今已不足二十步,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在他們衝上來之前上好子彈,雙方必須短兵相接。
劉國軒心中微微後悔,若是能將埋伏的距離再向後數十步就好了,以手中線膛槍的射程,照樣可以射殺李自成,只是世上沒有後悔藥,何況靠的越近,自然瞄得越準,劉國軒將後悔的念頭壓下,從地上一躍而起,大喝起來:“上刺刀,以我為基準,靠攏。”
作為特種兵的武器,他們的槍支都可以安裝刺刀,不是劉國軒不想用手雷,只是手雷聲音太大,單是火槍的聲音還傳不太遠,若是用上手雷,恐怕馬上就會引來大順軍,那時他們將要面對瘋狂的大順軍無窮無盡的追殺,根本不可能逃脫。
劉國軒喝完,已從腰間將刺刀撥出後,啪的一聲,已經將刺刀裝上,卡死,在劉國軒手中,已是一支裝上刺刀,寒光閃閃,長達四尺左右的步槍。這個長度比起長矛來雖然遠遠不如,只是卻要比長刀長上一截,這長上的一截正是用來對付騎兵的資本。
“啪,啪。”緊接著劉國軒左右也傳來了刺刀卡住的聲音,在雙方接近十步左右的距離,劉國軒身邊已經組成了二列的刺刀陣,如同一小簇鋼鐵叢林一樣對準前方。
“律律。”戰馬嘶吼聲傳來,刺刀上的寒光讓戰馬感到一絲不安,戰馬無是極有靈性的生物,面對著寒光閃閃的剌刀,許多戰馬畏懼著不肯前進。無奈他們的主人恨極了對面的劉國軒等人,不要說只是一片刀叢,就是刀山,火海他們也會直闖進來,非但不肯減,反而恨恨的用馬剌拼命扎著戰馬,激烈的疼痛讓戰馬狂燥起來,以最快度衝了過去。
“轟隆。”雙方終於相撞在一起,最前面的兩匹戰馬身上各插了兩把刺刀,鋒利的剌刀直接插進戰馬的心臟,哀鳴了一聲,兩匹戰馬一起轟然倒地,將馬背上的兩名護衛也一起甩下,不過,這兩名護衛不愧是精選出來的大順皇帝侍衛,千鈞一之間,這兩名護衛從馬上跳下,在地上翻滾起來,將衝力御掉,從地上搖搖晃晃的爬起,嘴裡鮮血淋淋,已是受創不清。
在兩匹戰馬倒下時,明軍單薄的陣線也被同時撞穿,戰馬巨大的衝力使得前面兩名特種兵往後便倒,與後排兩名特種兵撞在一起,四人在地上滑出一段長長的距離才重重摔在地上,四人都忍不住同時吐出一口鮮血,這短暫的碰撞,大順軍付出了兩人重傷,明軍則付出了四人重傷的代價。